差力通做夢也沒想到,緬軍居然也中了招,而且是在他急需支援的時候集體中毒這就要命了,緬軍的死活他不關心,可問題是現在除了緬軍沒有人能救他了。他在電話裏苦苦哀求:“你們還有多少人沒中毒的都派過來吧,我快完蛋了哪怕騰不出人手,派一兩輛坦克過來也是可以的”

    蔡營長更加惱怒:“坦克也被他們動了手腳,裏面充滿了麻醉氣體,裝甲兵進去以後就昏迷一個,現在我一輛坦克都無法出都出動不了了”

    差力通簡直就要絕望了:“那怎麼辦就讓我在這裏等死嗎我每年給你們那麼多的錢是讓你們保護我們的,結果呢那些錢都打水漂了嗎”

    蔡營長說:“你自己想辦法吧,反正我是沒有辦法了,我的部隊完全喪失戰鬥力了”

    差力通大吼:“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如果還有辦法用得着求你”

    蔡營長沒有回答,把電話給摔掉了。

    差力通餵了幾聲,那邊都沒有迴應,一怒之下他將衛星電話給摔了個粉碎,跳着腳大罵:“廢物,全都是廢物收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狠,結果有麻煩了,卻一個都指望不上,我怎麼就找了這麼個靠山”

    頌猜苦笑着說:“蔡營長這傢伙一向都靠不住的,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小心”突然用力將差力通推開。下一秒,一串子彈飛過來打在一名軍官身上,血花四濺,那名軍官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中。接着一枚槍榴彈從窗口飛進來落在室內,兩名忠心耿耿的手下飛撲上去,將差力通壓在下面。槍榴彈轟然爆炸,灼熱的氣浪掃過,剃刀般鋒利的彈片在室內捲起一片血雨。好幾名忠心耿耿,直到現在都沒有逃跑,依然保護着差力通的手下慘叫着倒在地上,他們都被彈片給打成了篩子。頌猜的大腿捱了一塊彈片,鮮血直流,他忍住劇痛大吼:“大哥,他們衝進來了”

    兩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悄然接近了差力通藏身的餐廳,手中的自動步槍連連點射,差力通僅存的士兵一個接一個倒下。到死都沒有搞明白子彈到底是從哪射過來的。而更多的綠色魔鬼炸開圍牆衝了進來,他們人數真的很少,能看見的也就那麼五個。然後就這麼一點人卻讓整個營地屍橫遍地,讓蔡力通苦心經營呢,兩年的勢力灰飛煙滅,看着他們那矯健的身姿和精準無比的槍法。頌猜渾身發冷,差點連槍都握不住了。差力通掀開壓在他身上的兩具屍體爬了過去。他同樣渾身是血,不過沒有受傷,那枚槍榴彈將壓在他身上的那兩名士兵給砸了稀巴爛,血濺了他一身,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剛從水池裏爬出來的一樣,格外的恐怖。他趴在窗口往外面一看,頓時臉色蒼白,聲音微微顫抖

    他看到這些綠色魔鬼正在往中毒倒地,動彈不得的士兵們身上補槍,不管是死是活,挨個往腦袋上開槍,有條不絮的。隨着一聲聲槍響,一名名販毒武裝人員腦漿迸裂,那場面極爲恐怖,而這些綠色魔鬼卻毫不手軟,如同冷酷的殺人機器狠辣的戰術,冷酷的作風,一下子勾起了差力通最爲黑暗的回憶。

    “是他們是那羣魔鬼,他們又回來了”

    頌猜既恐懼又驚詫,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不是消失了好幾年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差力通說:“鬼才知道他們爲什麼又回來了趕緊想辦法,趕緊想辦法逃出去,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可惜他們已經無路可逃了,那兩名最先冒出來的綠色魔鬼一前一後堵住了餐廳的前後門,將他們堵在裏面,準備來個甕中捉鱉。僅存的幾名士兵用手中的自動步槍拼命的朝他們開火,子彈打的嗖嗖亂竄。倒不是這幾個士兵有多忠誠,而是因爲對手那冷酷的作風把他們給嚇到了,逃出去死,投降也是死,那還不如抵抗到底呢,沒準還能拉兩個墊背但很可惜,想拉對方墊背也是需要實力的,而他們沒有這個實力。那兩名綠色魔鬼用的武器跟他們一樣,也是ak步槍,但同樣的武器在不同的人手裏發揮的威力也是截然不同:這幾名士兵拼命摳着板機,彈匣裏的子彈像颳風一樣嘩嘩的掃出去,去年人家一根毛都沒沾着,而那兩個魔鬼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個三連發點射,就把這三名士兵給打得頭都擡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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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頌猜和差力通見勢不妙,也撿起步槍加入了設的行列。尤其是差力通,端着一挺從中國走私過來的56式班用機槍怒吼着把扳機一扣到底,打的彈殼噴泉似的,一串串的噴出來。機槍射擊的後坐力讓他渾身震顫,他兩眼血紅,脖子上青筋暴露,有狀若瘋狂。這麼多人最瘋狂的是他,最恐懼的也是他,因爲就是他帶人潛入中國滅了那個緝毒女警官的滿門,現在中國特種部隊來找他算賬了,這些冷血殺手放過誰都不可能放過他一旦被他們衝進來他就死定了

    一挺機槍,好幾支ak步槍火力全開,威力不小,即便是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也不敢小看,只能趴在地上躲避那猛烈的火力,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金剛不壞之軀,中彈後一樣會流血一樣會死,不必要的風險能不冒還是別夢的好。

    但這並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那兩個綠色魔鬼他們的火力確實拼不過差力通,但他們可以呼叫狙擊手幫忙,這不,只見那個被差力通火力壓制住的特種兵對着耳麥說了幾句話,就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一名端着自動步槍,大半個身體都暴露在窗臺外面的士兵仰面倒下,胸口多了一個窟窿。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槍響,又一個在差力通射邊大吼大叫拼命掃射的士兵頭部炸開一團血霧,仰面栽倒,手裏的步槍甩出好幾米遠。一連倒下了兩個,原本還算密集的火力網一下子就出現了大漏洞,那名被壓制住的特種兵趁機跳了起來,往前竄出幾米,手一揚,一枚噝噝冒煙的手雷打着旋飛向三十米外的窗口,看那準頭就知道,這是個三分球。差力通大驚失色,顧不上射擊了,扔下機槍飛撲出幾米開外,抱頭臥倒。頌猜也是一樣,連滾帶爬的逃到桌子後面去。而他們最後一名士兵則尖叫着從窗口翻了出去撒腿狂奔,這種愚蠢至極的做法要了他的命:一串子彈射過來,將他打得向後倒飛出去,當場就完蛋了。

    這一切都是在三秒鐘內發生的。

    三秒鐘後。

    轟

    手雷的室內爆炸了,轟鳴聲起比較沉悶,好像炸藥受了潮似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並不明顯,也沒有多少彈片飛濺出來,但是卻發出刺眼自己的白光,頌差和差力通只感到眼前強光一閃,整個世界就變成了血紅血紅的顏色。他們極力瞪大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極度的恐懼讓他們忘記了危險,從躲藏處跳出來揮舞手槍呀呀大叫,四處亂竄,兩張臉都嚴重扭曲了。對方迎來的並不是什麼高爆手雷,是閃光彈。這玩意不會要人的命,但是它發出的強光卻可以暫時廢掉人的眼睛,讓人家幾分鐘之內什麼都看不見眼睛都看不見了,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戰鬥力了。恐懼之下,差力通和頌猜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手槍扳機不斷扣動,朝一切想象中敵人可能進來的方向開火,餐廳裏槍彈橫飛。混亂中,頌猜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他被擊中牆壁然後彈回來的跳彈擊中腹部,傷到了腹部大動脈,當場就不行了。他的慘叫聲讓差力通更加恐懼,扔掉打光子彈的手槍,掏出一枚手雷放聲大吼:“你們來呀,我不怕你們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話音未落,風聲驟起,他的手腕捱了重重一擊,那沒還沒來得及扯掉拉環的手雷被踢飛,接着他的胸口也捱了一擊,好像被一輛小卡車迎面撞,身不由己向後倒飛出去,撞在牆壁上,整個人跟散了架似的。他呀呀狂叫掙扎着要爬起來,結果腰眼馬上捱了一拳,半個身體都僵直麻木了,別說反抗,連根小指頭都動不了了。他瞪大那雙血紅的眼睛劇烈喘息着,奮力扭動身體,試圖擺脫對方的控制。這一切註定是無用功,劇痛中,他依稀感覺到有人鉗住他的手臂,將一副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這應該是塑料手銬,很輕巧,沒有金屬手銬那種沉重冰冷的質感,但是卻比金屬手銬還要要命。金屬手銬還能偷鑰匙打開,塑料手銬卻沒什麼鑰匙,除非用刀子割,否則根本就打不開了。

    而且就算用刀子割也得割上半天。

    一隻軍靴重重地踢在他身上,踢得他原地滾了幾滾。現在他恢復了一點視力,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綠色身影正在進行眼前放大,對方把臉湊到他面前,一字字的問:“差力通”

    他渾渾噩噩的點了一下頭。

    對方一句話將他打進了恐懼的深淵:“死在你手上的中國緝毒武警官兵和他們的家屬向你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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