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蠱蟲朝着那妖豔女子飛去,蠱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迷人,那是迷人的毒。
“快閃開。”男子叫到,手持長劍舞動,一隻只蠱蟲被擊落在地。
女子聽了回過神來,立刻躲開。在躲開之時收了功,林國棟也獲得了喘息之機。
一道道黑霧從女子的身上散出,那黑霧如吞噬一切的魔鬼一般。
蠱蟲不斷的躲避攻擊,進退有續。
“有人操控這些蟲子。”男子說道。
兩人一邊與蠱蟲打鬥一邊環視四周,找尋是誰在控制蠱蟲。林啓明本來就沒打算躲,兩人頃刻發現了林啓明的身影。
男子持劍飛躍而來,一劍直取林啓明的咽喉。那劍快如閃電,劃破夜空。
這是電光靈蛇劍法,電光是快,快如閃電,讓人難以捕捉。靈蛇是活與毒,劍法靈活毒辣,招招是取人性命。
男子的速度雖然極快,但連林啓明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林啓明身體輕輕一拜,便躲開了攻擊而來的長劍,輕描淡寫,順其自然,行雲流水的就躲開了。
整個過程看起來就是那樣的理所應當。
男子眉頭一皺,反手將劍又是刺去,直擊林啓明的眉心。
劍如毒蛇,靈活險毒。
林啓明臉色淡然,一心控制蠱蟲一心應對男子。
他身體輕輕一偏,便躲過惡毒凌厲的攻擊。
“好個小子。”
不管男子如何攻擊,每一劍招不是落空,就是刺到四周的牆壁擺設上,到處都是劍痕,可連林啓明的衣角都碰不到。
林啓明的速度並沒有男子的速度快,按理說林啓明是躲不開男子的攻擊。
末那識是比第六感更爲深層次的意識,第六感都能感知危險,更何況末那識。在男子還沒有出手之時,林啓明就已經感知到男子的攻擊軌道。雖然沒有男子的速度快,架不住林啓明未卜先知。
擁有末那識也不是天下無敵,主要是這男子的速度還不夠快,如果快到林啓明的身體都反應不過來,他就能擊殺林啓明。
意識是意識,身體反應是身體反應。
林啓明還有很大的弱點,就是身體跟不上。
“先別管那些蟲子,只要把這小子殺了,那些蟲子就好對付了。”
女子聽後也不再管那些蠱蟲,直接朝着林啓明攻擊而來。但林啓明怎麼會讓那女子過來,指揮着蠱蟲纏着那女子。
速戰速決。
林啓明不止是躲避,在躲避的過程中不斷的拋出各種巫毒。
只見那些巫毒顏色各異,但都是要人命的劇毒。
林啓明很有分寸,控毒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些巫毒的分量恰到好處,不會大範圍的擴散,每一次巫毒都是集中射向男子。
巫毒是死的,但被林啓明用活了,那些巫毒就像是林啓明身體的一部分。
女子被蠱蟲纏住,而男子又不能將林啓明拿下,反而有幾次差點被巫毒擊中。
在他們心生退意之時,樓下來了許多士兵,楊培元也到了樓上。
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醒楊培元,那些聽到了動靜的士兵也紛紛趕來。
“好個賊子竟敢到林家來鬧事。”楊培元一掌劈向男子的後背。
男子還不是化勁宗師,這些巫毒只要沾一點,就會要了他的命。他只能躲開巫毒,硬抗楊培元的那一掌。
楊培元雖然不是宗師級的人物,但他早就把那鐵砂掌練得出神入化。一掌下去,只聽得男子身上傳來骨碎之聲。
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失去了支撐力而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男子判斷錯誤,在他看來楊培元那麼大的年紀了,體力已經衰退,那還有多大的攻擊力,最多也只會讓自己受點輕傷。
萬萬沒想到楊培元的體力並沒有衰退,一掌下去,直接打斷其背骨,還使得他五臟六腑移位。
女子見男子倒地,臉色一變,也顧不得男子,拿出一張符籙。
念動咒語,只見符籙燃燒,女子慢慢的消失。
“隱身”
其他人看不見隱身的人,但林啓明卻看得到,與其說是看得到,還不如說是感知到。
隱身是讓自身四周的光發生折射,讓前面的人也看得見物體背後的光。人眼看到的不過是光反射的影像罷了。
光不再反射女子的形象,用眼睛當然看不到女子。
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元神卻看得見,意識也能感知到。
那女子以爲大家都看不見她,她輕手輕腳的準備慢慢離開。林啓明一步跨越到女子的身旁,一拳直接打出,擊中那女子的腹部。
一口鮮血噴出。
林啓明畢竟不是練武之人,對力的使用毫無經驗,用的都是蠻力,雖然打傷女子,但並沒有讓其失去行動力。
女子符咒失效,又重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她立馬拖着受傷的身體,從樓上飛躍而下。
樓下的士兵紛紛將其圍住,這些士兵都是普通士兵,雖然手中有槍,但也制不住那受傷的女子。
女子衝出重圍,士兵在其後追趕。
事情鬧得這麼大的動靜,家裏其他人怎麼可能沒有聽到動靜。
蔣茹儀見之臉色煞白,但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林斷思在一旁也默默不作聲。
唯有林保民老爺子怒火沖天,不管有什麼事都不應該惹到家裏來。如果正的遇到了什麼危險,就應該多派了保護。
林國棟根本就沒有加強保護,也沒有和林保民說,才造成了今天這事。
要知林國棟是一位將軍,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那恐怕是派一個連來保護,那些犯罪份子根本就靠近不了。
林保民對着林國棟吼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林保民看來都是林國棟辦事不力,竟然將危險帶回了家。
林國棟神情恍惚,沒有作聲。
蔣茹儀走到林保民的身旁,扶着林保民的手說到:“爸,國棟也是受了驚嚇,讓他先回回神。”
林國棟見這場面就猜到了事情與誰有關。楊培元多年不問江湖事,也多年沒有與人動過手,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楊培元是練武之人,所以這種練武之人不可能找上楊培元。
同樣林保民也不會認爲這些人是來找林啓明的。
“到我書房來,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保民恢復了理智。
楊培元安排人將現場封鎖,其他人也各自回房休息。
不過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