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兩點多了。
散修們和小派的人人都互相攙扶着往回走,幾乎每個人身都掛了彩,有的人胳膊被砍了一刀,有的人大腿被刺了一劍,還有的倒黴蛋被毒蛇咬了、被飛鏢紮了、讓人悶了悶棍等等,形形色色的傷員。好在雙方都沒有人掛掉,不得不說,這麼大規模的械鬥,竟然零死亡,這羣古武修煉者的生命力是真的頑強!
此刻大家互相攙扶着,雖然一瘸一拐的,但是衆人臉卻滿是笑容。
“今天解氣啊!”
“是啊,那幫孫子咱們傷的還重呢!”
“過癮!”
“打死他們個龜孫!”
“活了這麼多年,我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啊!嘿,打了大派弟子,不僅沒事,還得了一千塊錢的醫藥費!哈哈哈!舒坦啊!”
“都一樣!舒坦啊!”
“咱們散修什麼時候這麼揚眉吐氣過啊?都是託祖師的慈悲啊!”
“是啊,沒有祖師爲咱們撐腰,咱們算個屁啊!”
“哈哈哈,你們還記得不?那少林的戒燥和尚,見到祖師的時候,臉都綠了!”
“祖師輩分太大了!戒燥大師都叫他師叔祖啊!”
“是是!歐陽源也都是小輩,不敢不給祖師面子啊!”
“估計能和祖師平輩論交的,也只有武當的張真人了,逍遙派的掌門逍遙子都差了一個輩分!”
衆人都興奮不已,頻頻朝着最前方的葉風看去。
前面,葉風一馬當先、閒庭信步,後面跟着一羣的和尚。
歐陽源他們都走了,因爲散修的住處和他們大派並不在一個區域。但是,少林的高僧們卻一個都沒走,尤其是戒燥大師,非得堅持要送祖師回去。
“祖師啊,您是來參加落葉大會的?”
戒燥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
葉風點了點頭。
“這個、祖師啊,其實我們少林不是來參加這什麼落葉大會的,住持沒和你說麼?我們主要是過來看看,這和我們沒啥關係。”
戒燥沒頭沒尾的說了句。
葉風一挑眉,“什麼意思?”
“祖師……”戒燥突然湊近了些,低聲道:“您是來找蘇施主的吧?方丈師兄在信裏都說了。”
葉風微眯眼,邊走邊道:“住持還說什麼了?”
“說您佛法無邊、慈悲心腸,要是您繼續統領武林,當是武林之福啊!”戒燥道。
“我聽說你們少林有一位大宗師?”葉風輕聲問道。
“祖師放心,智果師兄那邊交給我,他會明白的。”
戒燥大師其實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此時在葉風面前,卻唯唯諾諾,恭敬的很。主要是,他方丈師兄那信裏說的太邪乎了,葉風差點沒把少林給度化了?
這是什麼概念?
簡直沒法想象啊!
“行了,到地方了,你們回去吧。”
到了酒店門口,葉風朝戒燥點了點頭。
“是,祖師,弟子們告退了。”
“阿彌陀佛。”
少林的人走了,這羣散修又圍來了。
七嘴八舌的歌頌着,葉風一臉微笑的迴應,儼然是一副衆生平等的樣子。
……
大派這邊。
也是相當的慘烈啊,那些弟子身也都是血跡斑斑的,顯然受傷也不輕。
一個個氣氛難耐。
“賠錢?”
“我們喫虧了還得賠錢?”
“我們這身傷誰賠償?嘶,瑪德,這天山六合指真是霸道,我這胳膊都動不了了!”
“靠,逍遙派逍遙劍指纔是陰狠,我這半邊身子都酥麻酥麻的!”
“媽個,華山的紫霞神掌纔是孫子,我他麼吐了三口血了!”
“不行!你們天山派必須陪我醫藥費!”
“我操你媽!你們華山派喫屎了?你看看我師弟,現在還他麼吐血呢!讓我們賠錢?你們華山派才才應該賠錢!”
“你麻痹你罵誰?那是我們打的?那他麼是崆峒的七傷拳!”
“我大腿這窟窿是你們逍遙派的劍指戳的吧?必須賠錢!”
“我他麼陪你個錘子!崑崙咋不陪我們錢?我身這兩儀劍我自己捅的?”
“還想動手是不?”
“我擦!你們個龜孫,我們怕你?”
“瑪德!來啊!”
“草泥馬!幹他們!”
“麻痹,錘他!”
其實,大派的弟子傷的的確較重,而且現在這麼一看,我擦!這全他麼是各大門派的弟子打的啊!散修的人壓根沒怎麼傷到他們!一個個心裏氣的不行啊,一言不合又開始了!
各大門派的高層正在前面走着呢,突然,後面的弟子們噼裏啪啦的又幹起來了。
衆人一回頭,臉色一個一個黑啊!
“都找死麼?”
歐陽源暴怒,本來心裏有氣,這幫兔崽子還不消停!
大宗師一怒,不管是哪家的弟子,一下子老實了。
“都給我住手!”
逍遙派的無名子也吼道。
“你們要反了天了?”
“成何體統!”
“大會還沒開始,你們先鬧了?”
“像什麼樣子!”
各大門派的掌教紛紛怒斥。
這些人本來心裏窩着火,莫名其妙的出來了個輩分高到離譜的菩提祖師,硬生生的壓了他們一頭。這些掌教能不知道自己這些弟子喫虧了?但是有啥辦法?人家菩提祖師一開口,把他們的話全他麼給憋回去了!
那貨一臉慈悲疾苦的樣子,整的你在多說一句是千古惡人一樣,你他麼還能咋地?
他們心裏也氣啊!
“那菩提祖師什麼來頭?歐陽掌門也沒聽說過?”華山的嶽門主心裏憋着火,“咱們弟子平白無故受了傷,還得陪他們一大筆錢?哪有這樣的道理!”
歐陽源也是一臉的鬱悶,嘆了口氣,“多少錢都是無所謂,主要是那菩提祖師連少林的戒燥都認了,而且我那音波功都被他擋下了,看得出來他的修爲不簡單啊。”
逍遙派的無名子也點了點頭,道:“少林向來以佛門領袖自居,如果不是確有其實,相他們不會任由又人壓在他們頭。只是那祖師一百三十九歲的高齡,卻長得像是二十多歲的青年,這也太過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