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新雨洗湖天,小景六橋邊。

    一場小雨不期而至,湖裏被陰雲籠罩的天空被雨滴砸的支離破碎,這個湖叫深淵湖,湖內沒有任何藻類植物以及浮游生物,只有白色的水,像被潑上了白色的塗料。

    貝加爾湖是西伯利亞的藍眼睛,深淵湖是死亡騎士在翻白眼。深淵湖橫跨死亡騎士跟地獄巖魂兩個小區。深淵湖有個湖心島,湖心島上有一個王者峽谷,此刻坐船到峽谷的人很多。撐船的艄公笑的牙不見眼今日的鑽石收穫了不少,每渡一人兩顆鑽石,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坐船咯,坐船咯,躍馬縱橫少年談,須臾孑年了此生咯。艄公說了一句無比高深但誰也沒聽懂的話。就連佛祖這個看過四大名著的人都沒聽懂。

    佛祖以前讀朱自清的槳聲燈影裏的秦淮河有無限的感慨,現在看着這個深淵湖湖上的小船和畫舫,有種淡淡的隔世之感。這不是矯情在作祟,無非是睹物思人。如果可以,佛祖情願不要現在這個瘦小的身體裏充斥着的少年熱血,也要回到原來的世界,自己奔三的年紀,想想就想哭,可惜了自己的牧馬人,還有不摻假的連勝場。

    大師都曾說過,不亂於心,不困於情。不畏將來,不念過往。如此,安好。那便安好吧。佛祖長嘆一聲收回思緒。

    透甲槍已經可以隨自己的心意出現及消失。爲了不成爲矚目的焦點,透甲槍被收了起來沒有拿在手裏。

    湖上的畫舫其實很破舊,雕樑畫棟早已斑駁不堪,漆面剝落,像狗啃過了似的。畫舫裏隱隱有歌聲飄來,細看下輕幔薄紗裏罩着一個長袖舒張的姑娘,一個倩影,足以引人無限遐思。笛聲傳來,一首姑蘇行吹的歡快無比。

    一年笛十年蕭,一把二胡拉斷了腰。這首姑蘇行吹的還可以啊。這位小哥,來一卦嗎,不準不要鑽。一個猥瑣大叔湊過來。此人八字眉,天生自帶喜感氣場,看見他就想笑。鼻子塌塌着,鬍子卻打理的順滑無比,想讓人忍不住上手摸一把。

    在那個世界天橋上算卦的遍地都是,打着鐵口直斷一卦千金的幌子,招搖撞騙,問出你生辰八字然後掏出一個小本本給你念上頭早已謄好的字。你今年運勢如何,婚姻如何,發跡之地在何方,到哪個方向去會有貴人扶持。這些還有些讓人半信半疑的,還有的會直接算出你家裏兄弟姐妹有幾個,廚房的門朝哪個方向,下水道有多深,家裏安裝的是自來水還是農家小院的壓水井。就算你說的全對,這又有什麼用。

    那你給我算一下我會讓你算個什麼卦佛祖玩心大起戲謔的問。

    呵呵,十顆鑽石一卦。

    佛祖還是有點積蓄的,給了他十顆。

    這位小哥一瞅就是人中龍鳳,非池中物,鳳鳴九霄,龍飛九天,指日可待。只不過現在倒是頑皮了一些,你讓算的是讓我算一下你會讓我算一個什麼卦。

    有點拗口但佛祖聽明白了,捶頭捶了兩分鐘。感覺自己智商有點不在線。

    來你再給我算一卦。佛祖咬牙要掏鑽。

    別,今日卦辭已經用完,老夫還要去打酒喝,失陪失陪。等老夫沒了酒錢,再來卜上一卦。說着老傢伙溜達着消失在人羣裏。

    佛祖擡眼雨勢稍稍大了些,只見一個猛大漢頂盔貫甲,手持蛇矛,兩頭惡龍頭顱懸浮身側,後背離身體一尺處是一頭火紅的麒麟張大嘴巴銜着一個金色半球,半球上是一個大大的行書封字,他正爲一個嬌俏的小姑娘撐起一個淡黃色的護盾,來擋風雨。雨點落下,盾上還會出現金色的文字,吸收。令佛祖大感驚奇。

    這就是張飛了,看他如此作態,必是一個心細之人。跳起來生起護盾保護姑娘免受悽風苦雨的時候,佛祖很感動,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當如此人。張飛是一介虎臣,忠肝義膽,坦蕩赤誠,三國演義裏有描述他的身姿,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主要就是嗓門大,從暴君地嚎一嗓子,沉睡的主宰都能吵醒。

    不過觀眼前覺醒了張飛這個英雄的少年,面上無須,眉細而長,口闊牙白,但身量高,骨架寬大,那一身盔甲倒也合身,他還是非常溫柔的在跟小姑娘說悄悄話,並沒有那種大聲嚷嚷,震的人兩耳發麻的現象發生。

    張飛的被動是黑暗潛能,一技能是畫地爲牢,二技能是守護機關,三技能是狂獸血性,變身後是一個超級賽亞人,二技能變成了崩裂踐踏,一技能變成了狂意殺戮。

    對於各個英雄熟稔無比的佛祖來說,鑽石以下所覺醒的英雄的人,都沒有特別大的吸引力。因爲那些覺醒了百年一遇的英雄的人肯定都去了高段位大區。

    佛祖想去王者峽谷看看,因爲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去戰鬥戰場看一看,這裏的王者峽谷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往前挪挪身子離那個嬌俏的小姑娘近了許多。

    我都要去訓練營了,你能不能別跟着我了。那個嬌俏的小姑娘很是煩躁,手往外推着小張飛。

    老子從不睡無名之輩,你既然是孫家大小姐,明人不說暗話,我想睡你。少年張飛瞪着牛眼,嘴巴飛快,聲音奇小。

    佛祖手在顫抖,非常想把手拍在誰的臉上。

    遠處的樓臺亭閣在煙雨中矗立着,小張飛的護盾一直在開啓狀態,孫小姐齊腰襦裙,頭戴狐狸頭氈帽,眉目如畫,一笑,如春水梨花。漂亮的鎖骨上能放好多鑽石,望一眼視線像進了沼澤,慢慢往下出溜,再也不想拔出來。

    我是昨天才認識你的,你爲何就跟瘋了似的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你這樣令我非常疲憊。嬌俏少女眉頭微皺,如一池春水中落入一顆小石子。

    小張飛還想再說話。

    實不相瞞,少年,我想睡你。佛祖邁步過來插嘴衝着小張飛曖昧一笑。

    少女驚愕回頭,一眼便看到佛祖。佛祖報以善意的微笑。

    啊兄弟,你小張飛牛眼更大。

    對,你沒猜錯,我喜歡的就是你,一見鍾情,你跟這個姑娘表白的話我都聽到了。同時那些話也是我想對你講的。

    啪。護盾破碎。小張飛看着眼前這個玻璃,屁股不自覺的緊繃。

    老話說的好,雲彩向東一陣風,雲彩向北一陣黑,雲彩向西披蓑衣,雲彩向南雨滿壇。此時的一大片陰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西而去,雨勢稍稍大了一些。孫小姐髮絲上的雨珠明亮無比,佛祖甩手一件斗篷落在孫小姐身上,同時一個藍色的光盾浮現罩在孫小姐四周,正好把她玲瓏緊緻的身姿完全籠住。

    周圍等船的少年少女呆愣無比。

    這是我的天,是神隱斗篷吧。喫西瓜少女捂嘴嬌呼。

    不,神隱斗篷不會出現藍色護盾,只有魔女斗篷纔有。喫西瓜少年一臉老成持重。

    哇,出手也太闊綽了吧,我好想也擁有一件她那樣的斗篷。喫冬瓜少女滿眼小星星。

    家裏有礦啊,你還想有一件喫冬瓜少年打擊道。

    你要跟我搶啊。小張飛自己的盾使不上了,自己還得老是跳起來盾才能升起來,盾還撐不了多長時間,不像佛祖的魔女斗篷,人家不用蹦蹦跳跳盾還一直在。

    我不想讓你太累,暖心嗎知道我是幹啥的麼,我是迎男而上的男人。我看你真是喜歡這位孫小姐,你所喜歡的就是我所愛的,你所愛是山海,那我不是山海,我就陪着山海。佛祖曖昧的看向孫小姐,眼神裏充斥着對三人世界的嚮往。

    小張飛汗毛炸立,一股危險的氣息壓迫的他喘不過氣來。

    世界太危險了,孩子必須有兩個父親纔行啊。佛祖淡淡的嗓音傳來。

    第一次寫這種類型的小說,請多多評論,你們評論的話我都會去看。不足之處,請多多批評,然後,我堅決不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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