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還貼着一張大大的紙,上面寫着:狗官,你有眼無珠,就該有這樣的下場,上面還有一個大大的落款,四皇子。
師爺都傻了,大人天天跟他呆在一起,怎麼沒聽說他得罪過四皇子?
自從莫離國的四皇子練了邪功之後,在四國出了名,老百姓是如雷貫耳。
別說得罪他了,聽見他的名字都害怕。
縣太爺怎麼會得罪他呢?師爺百思不得其解。
“師爺,後面還有字,上面說張公子就是四皇子。”
站在師爺對面的衙役,看得清清楚楚,連忙提醒師爺。
師爺把紙翻過來一看,果然上面清清楚楚寫着,張公子確實就是四皇子。
師爺臉色慘白,心想,糟糕了,他好像也得罪過張公子,不對,是四皇子。
大人都遇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他?
師爺腳一軟,整個人癱在地上。
“師爺,大人死了,怎麼辦?”衙役們也嚇得六神無主。
國不可一日無君,縣不能一日無主。
因爲縣太爺突然出事,衆衙役沒有了主心骨,都眼巴巴的看着師爺,希望他出來主持大局。
師爺總是害怕四皇子來找他算賬,整個人顯得驚慌失措,根本就沒心思理會這些。
“買副棺木把他埋了吧。”
“啊?”衆衙役表示十分震驚,縣太爺被人殺死了這麼大的事,難道不立案?不徹查嗎?師爺這樣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衆人這麼驚訝的表情,師爺終於回過神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待一會兒我寫一份文案,快馬加鞭呈給上面,希望上面派人下來徹查縣太爺的案子,這樣總行了吧?”
命都快沒了,還要管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他太難了。
衙役:“大人的屍體如何處理?”
案子沒有破,也沒有驗屍,按照以往的規矩,屍體不可能這麼草率下葬。
師爺:“先放在義莊吧。”
專門停放死人的屋子叫義莊,也是存放棺材的地方,當然,棺材不會是空的,棺材中都有屍體,大都是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窮得無以爲殮,只好暫時寄放在義莊之中,相當於太平間。
衙役:“是。”
縣太爺被人殺死在府中,還死得這麼慘,眼珠子都被人挖了出來。
這個消息一傳開。
整個西塘鎮都沸騰了…
“是不是邪教的人來到我們西塘鎮呢?這個死狀怎麼跟被邪教殺死的人這麼相像?”
“對對,我可聽說了,邪教的人最喜歡挖別人眼珠子?”
“特別是四皇子,聽說他還把眼珠子當成零食一樣喫。”
“哎呦喂,邪教的人來了,以後我們西塘鎮會不會變成人間地獄?”
“有可能會變成第二座京城。”
“京城還有皇后拯救,我們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誰來拯救我們?我這麼年輕,可不想死,也不想當什麼傀儡。”
一時之間,西塘鎮到處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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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裏。
在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里,司徒雪兒盤膝而坐,她正在練功,整整三天了,沒有睜開過眼晴。
小桃紅從半空中飄了過來,點了點頭,說道:“嗯,整整三天了,主人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主人閉關之前曾經說過,千萬不要打擾她,否則的話,走火入魔,功力全失是小事,嚴重的話,小命都會不保。
所以,這幾天,沒有人敢打擾司徒雪兒練功。
連平常最喜歡說話的小啾,也變得安靜起來。
小老虎急得在原地走來走去。
小桃紅奇怪了,問道:“小老虎,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小老虎臉色變得十分凝重,點了點頭,說:“對,外面出事了。”
“出什麼事啦?”
“縣太爺死了。”
“關主人什麼事?”
小桃紅不以爲然,生老病死是很平常的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小老虎沒好氣的說道:“他是被人殺死的,而且殺死他的人,是主人的死對頭。”
小桃紅立馬反應過來:“莫非是四皇子?”
它聽主人說過,四皇子也來到了西塘鎮。
“對,就是他,現在西塘鎮人心惶惶,需要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否則的話,要出大事啦!”
小桃紅終於聽明白了,小老虎想讓主人出面,把事情鎮壓下來。
這樣一來,豈不是中了四皇子的計?
也是,四皇子派了很多手下,都找不到司徒雪兒的下落,現在,因爲縣太爺的死,一下子就跳了出來,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四皇子了。
小老虎聽小桃紅一分析,也猶豫起來。
“那…那…這件事情就不告訴主人了?”
“爲了主人的安全,還是算了吧。”
“如果莫離國因此大亂,主人知道了,會不會責怪我們?”
小桃紅看了一眼司徒雪兒,也是憂心忡忡:“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他們這樣做,也是爲了主人的安全着想而已。
十天之後。
原本繁華無比的西塘鎮,彷彿變成了一座死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街道上居然空無一人。
到了晚上,更是一盞燈也看不見,四周一片漆黑。
整座西塘鎮,變得詭異而陰森。
不要說小娃兒的哭聲,連狗的叫聲都沒有。
司徒雪兒出關之後,感覺功力更上一層樓。
她站在屋頂上,奇怪的看着這一切,現在纔剛剛入夜,按照以往,應該是萬家燈火的景象。
可是現在,到處漆黑一片。
她嘴裏喃喃自語說道:“難怪我在做夢,西塘鎮不可能是這樣子的。”
說完,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肩膀上的小啾。
“啊啊,痛死我了,主人,幹嘛打我?”小啾立馬呱呱大叫起來。
司徒雪兒看着小啾:“看來不是做夢。”
小啾差點就氣暈:“主人,想確定是不是做夢,掐自己就行了,幹嘛打我呢?”
司徒雪兒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又不傻,掐自己痛。”
小啾生無可戀,攤上這麼一個主人,也是命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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