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中是個小喫貨,聽見有喫的,立馬就把父皇和母后給忘了,興高采烈的跟着宮女跑去御膳房拿喫的。
連續幾天。
龍中有父皇和母后,還有四個哥哥的陪伴,整個人開朗了很多,睡覺也不怕了,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
京城,逍遙酒樓。
“誒,你們聽說了嗎?皇宮裏面的張總管要被砍首了。”
“張總管是誰?出什麼事?”
“哎呦喂,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這麼勁爆的消息都不知道,張總管就是皇宮御膳房的總管。”
“哦,原來是這樣,張總管爲什麼要被砍首?”
“聽說是下毒,謀害皇子。”
“媽呀,膽子這麼大,活該被砍首。”
“是啊!聽說張總管是鄰國的奸細,藏在皇宮很久了,要不是他忍不住對幾個皇子下手,估計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哎媽呀,太可怕了,什麼時候砍首?怎麼沒貼出公示。”
“聽我親戚說,明天就貼出告示了,後天就砍首了。”
大街小巷,酒樓茶樓,所有的店鋪的人,都在議論着張總管馬上要被砍首的消息。
茶棚裏,一個頭上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坐在角落裏,默默的喝着茶,聽着衆人的議論,嘴角不時露出一絲冷笑。
黑衣人一邊聽,一邊喝着茶水,這時才發現,茶杯裏空空如也,於是,喊道:“掌櫃的,再加五斤牛肉,一壺茶。”
茶樓是收集消息最快的地方。
所以,古老爺每天除了待在客棧,就是在茶棚和酒樓。
“誒,好嘞。”掌櫃答應一聲,就吩咐店小二趕緊給客人準備。
少頃,店小二就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把一碟牛肉和一小壇酒放在桌子上面,笑容滿臉的說道:“客官,請慢用。”
“嗯!”古老爺淡淡的答應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這個客人每天都會過來茶棚,一坐就是半天,店小二也習以爲常了。
只是,這個客人真奇怪,又不下雨,又不出太陽,卻整天戴着一頂斗笠。
不過,掌櫃說過,客人的事情少過問,只要有銀子收就行了。
翌日早上。
果然,官府貼出了告示,說三天之後,在長安路十字路口,處斬張總管。
三天後。
京城的街頭人山人海,每條街道都十分擁擠,彷彿全京城的人都出來了。
原來,今天是張總管砍首的日子,老百姓都是來看熱鬧的。
“來啦來啦,囚車來了,大家都讓一讓,讓囚車通過。”
這時,街道的拐彎處,出現了一大隊官兵,他們押着一輛囚車,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而來。
按照以往的規矩,還是有人拿着籃子,往張總管身上扔臭雞蛋和爛菜葉。
轉眼間,張總管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臭雞蛋和爛菜葉。
龍一僞裝成官兵的模樣,押着囚車往前走。
人羣中。
五個小傢伙奮力推開一條小路,艱難的往前走…
龍東四兄弟都快急死了,舉起小手指發誓,道:“五妺,這件事情千真萬確,我們親眼看見張總管被炸成了灰,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龍北摟着他的小肩膀,小聲說到:“噓!大哥小聲一點,難道忘記父皇的交代嗎?”
父皇說過,張總管的死是祕密,不能泄露出去,否則,他們要釣的敵人就逃跑了。
龍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捂住小嘴。
這個時候,龍中心中充滿了疑惑,非要跟着去看看,張總管是不是還活着?
“打死他,打死他,連皇子都敢謀害。”
“就是,莫離國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個好皇上,不用收那麼重的稅,我們一家老小都有好日子過了,你個老東西,居然敢來搗亂,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吧嗒吧嗒!”
臭雞蛋和爛菜葉,好像下雨似的,扔向囚車。
外界一直都在傳,張總管是鄰國奸細,大家下起手來,一點都不手軟。
人羣中,一個帶着斗笠的黑衣人,冷冰冰的看着這一切。
他一直看着囚車裏的張總管,想辯認真僞。
無奈,張總管身上實在是裹了太多臭雞蛋和爛菜葉,根本就看不清楚囚車那個人長什麼模樣的。
不過,看身材,應該就是張總管。
他跟着人潮,慢慢的往前走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刑場。
這裏早就搭建了一個簡陋的刑場。
九門提督肥胖的身形坐在上面,由於天氣炎熱,臉上佈滿了汗珠,正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大庭廣衆之下,他又不好意思讓手下給他扇扇子。
九門提督擡起手臂擦了一把汗水,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就從桌子上面的竹筒上,抽出一支令牌,大聲喊道:“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說完之後,他把令牌狠狠的扔在地上。
劊子手裸着上身,右手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左手拿着一隻大海碗,裏面裝滿了白酒。
他喝了一大口,噗的一下噴在大刀上,然後,把手上那隻大海碗狠狠的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他大步上前,捉住犯人,把他的頭按在一塊木板上,舉起大刀,正準備行刑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一腳就把他手中的大刀給踢飛了…
“咣噹!"
“啊啊啊!刺客,有刺客。”看熱鬧的老百姓,嚇得尖叫連連。
古老爺一個縱身跳到犯人面前,一邊幫他解開身上的繩索,一邊說道:“張總管,辛苦你了。”
“不辛苦。”對方擡起頭,臉上發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手臂一動,一把鋒利的刀,插入了古老爺的胸口。
“你…你不是張總管?”古老爺一雙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看看眼前的犯人,再低頭看看心口上那把大刀。
龍銳哈哈大笑起來,道:“啊哈哈哈,古老爺,別來無恙,朕等你很久了。”
“是你。”古老爺的嘴角慢慢的滲出了大量的鮮血,就這樣栽在龍銳手上,他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