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前腳剛走,師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對着旁邊的衙役說道:“你們怎麼做事的?怎麼可以讓大人出來處理公務呢?”

    這幾個衙役都是他的心腹,平常就幫他監視縣太爺。

    “師爺息怒,縣太爺過來的太突然了,我們也是剛剛知道的。”

    “不是讓你們派一個人過去,看着大人嗎?”

    有自己的人看着縣太爺,他心裏才感到踏實。

    衙役十分無奈的說道:“可是大人說了,不用我們在那裏伺候,要是我們表現的太明顯的話,害怕大人會起疑心。”

    師爺:“好吧,這次饒過你,下一次不許再犯,不然的話,你自己看着辦。”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其他人不懂,他的幾個心腹卻是十分明白師爺這是什麼意思?

    而且,他們的家人都被師爺控制着,要是他們敢不聽話,家人隨時都會沒命。

    “是的,師爺放心吧,我們明白怎麼做。”

    師爺艱難的坐在凳子上,呲牙咧嘴的說道:“哎呦喂,那個該死司徒雪兒下手太狠了,你們趕緊去幫我把大夫請回來。”

    衙役不敢耽誤,立馬火燎火急的跑去醫館,把大夫請回來給師爺看病。

    “師爺,你這個傷表面上看,像是皮外傷,實際上內臟已經受傷了。”大夫看完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

    師爺也感覺到自己受了內傷,因爲每次他一運功,就會痛徹心扉。

    “大夫,我這病你能治好嗎?”

    大夫說道:“這內傷好起來比較慢,恐怕要休養一年半載纔可以恢復如初。”

    師爺大驚:“不會吧,要這麼長的時間?”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如果不能用內力的話,恐怕很難辦成。

    師爺這個職業一般都是動動筆的,大夫並沒有想那麼多,說道:“師爺,爲了你的身體好,還是好好的養傷吧!”

    說完之後,留下一張藥方子就告辭離開了。

    小桃紅坐在窗口上,冷冷的看着這一切。

    她就說縣太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對待謝宅,原來這一切,他並不知道,都是師爺在搗鬼。

    這個師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主人過不去?

    小桃紅心中充滿了疑惑,所以,她並沒有,而是留在縣衙,觀察着師爺,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月上柳梢頭。

    一條黑影跳進了縣衙後院。

    這個時候的縣太爺,剛剛吃了藥,正準備上牀睡覺,突然,窗口吹進了一股冷風,他扭頭一看…

    只見一條黑影跳了進來,把他嚇了一跳,正要張嘴大喊的時候,黑影脫下面巾,原來是司徒雪兒。

    “李姑娘,是你啊,嚇死我了。”縣太爺捂着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剛纔他還以爲遇上了劫匪。

    司徒雪兒:“大人,我今天晚上上門是有要事問你的。”

    縣太爺身上穿着白色褻衣,司徒雪兒一個女子有些不方便,他連忙披上一件外套,問道:“李姑娘深夜造訪,不知道有何貴幹。”

    司徒雪兒也不賣關子,直接把師爺的所作所爲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

    縣太爺聽了之後十分震驚:“什麼?他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他一再跟手下強調,什麼人都可以惹,唯獨謝宅的人不可以惹。

    這個師爺到底怎麼了?

    居然把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差點釀成了大禍。

    “李姑娘,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絕對不會給你們惹麻煩。”

    司徒雪兒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那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身影一晃,從窗口走了。

    縣太爺卻睡不着了,坐在牀上,想了很久很久,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

    他特意把師爺喊了過來。

    “大人,有什麼事吩咐?”師爺跟往常一樣,恭恭敬敬的問道。

    縣太爺:“你是不是帶人去了謝宅。”

    師爺心中打了一個突,大人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他表面上不動聲色,說道:“大人,是這樣子的,有人報案說謝宅的人殺了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人過去也是爲了查案子而已。”

    “而且,俗話說得好,衆怒難犯,謝宅的人已經犯了衆怒,官府再刻意包庇他們,有些說不過去。”

    縣太爺眉頭緊皺:“有這種事?”

    師爺誓言旦旦的說道:“千真萬確,大人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其它的手足。”

    縣太爺瞟了一眼他身後的衙役,問道:“真有此事嗎?”

    衙役看了一眼師爺,立馬說道:“回稟大人,確有此事。”

    縣太爺低頭想了一下,說道:“就算有這樣的事,也不能去謝宅,難道你們不知道謝宅是皇后娘娘的孃家嗎?得罪了皇后娘娘是什麼後果?難道你們心中不清楚?”

    他怎麼有一羣笨蛋手下?真是愁死他了。

    師爺立馬點了點頭,說道:“有大人這句話,以後我們不敢了。”

    衆衙役猛點頭,連連說道:“對對對,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反正師爺說什麼,他們就說什麼,絕對錯不了。

    縣太爺看見他們這麼誠懇,就相信了他們,教訓一頓之後,就把他們遣散了。

    畢竟,他的病還沒好,還需要多養幾天身子。

    管家從縣太爺那裏出來了之後一臉陰霾,扭頭問手下:“這件事情是誰告訴大人的?趕緊站出來,否則的話,被我查出來,你們就死定了。”

    衙役們面面相覷,都說自己沒有幹這種事情。

    “對了,這幾天好像不見張捕頭,他去哪了?”師爺陰森森的問道。

    張捕頭一直與他不合,這件事情是不是他乾的?

    衙役連忙說道:“張捕頭這天家裏有事,請假了,一直沒有回來。”

    師爺並不相信張捕頭真的有事請假,也許這些只是他的藉口,目的就是想在背後整他,於是,說道:“你們知道捕頭的家在哪裏嗎?”

    其中一個衙役說道:“知道,就在鎮上。”

    師爺:“你把他家的地址寫給我。”

    衙役點了點頭,說道:“好。”

    很快,他用一張紙條寫了地址,給了師爺,師爺拿着紙條找到了張捕頭的家。

    這是一座破敗的四合院,院子門口有一個小娃兒正在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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