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黑衣人身形一晃,就在原地消失了。
衆人眨了眨眼睛,大廳裏空蕩蕩的一片,他們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爲剛纔只是做了一場夢,那些黑衣人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李姑娘,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張夫人忍不住痛哭起來。
司徒雪兒看見她情緒十分激動,就讓圓圓陪她回房休息。
可是,兩個孫子不見了,張夫人哪有心情休息?
於是,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在這裏等着就好,他們不回來,我睡不着。”
好不容易有了兩個寶貝孫子,誰知道又被歹人盯上了,她的命怎麼這麼苦?
…
月山柳梢頭。
一條黑影跳進了張府,來到司徒雪兒的房門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說道:“主子,屬下有事情要稟報。”
“進來吧。”裏面傳來了司徒雪兒淡淡的聲音。
“是。”
黑衣人身體一晃,就在原地消失了。
路過的管家嚇了一跳,伸手揉了揉眼睛,還以爲看花眼了,楠楠寄語的說道:“看來我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居然看見剛纔就有個人,唉!”
說完之後,腳步踉蹌的走了。
房間裏。
司徒雪兒穿着一身白色的褻衣,半臥在牀上,瞟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淡淡的說道:“什麼?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屬下無能,求主子責罰。”黑衣人跪在地上,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因爲四皇子臨走之前,留了很多傀儡在秋水鎮,他們的人一靠近就被他們發現了。
司徒雪兒:“不是說拿錢換人就行嗎?”
黑衣人十分無奈的說道:“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解釋,我們一靠近,他們就衝下來一頓猛打,我們不還手也不行。”
司徒雪兒冷颼颼的問道:“所以一交手就輸了??”
黑衣人打了一個冷顫,連忙說道:“跟我們交手的不是人。”
雖然他知道再多的解釋也掩蓋不了他們被打敗的事實。
但是,對手真的不是人,他們也輸的很委屈。
他這麼一說,司徒甲雪兒就懂了,問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裏?我去看看。”
黑衣人:“郊外的半山腰上。”
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邪教的人這麼喜歡蝸居在山上。
“前面帶路。”司徒雪兒身影一晃,身上已經多了一條裙子,十分優雅的站在地上。
“是。”黑衣人頭都不敢擡,乖乖的在前面帶路。
半山腰。
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邪教的人建了很多小房子。
“哇哇哇…!”
寂靜的晚上,傳來了一陣小娃娃的哭聲,十分突兀。
邪教的人好像聽不見似的,巡邏的巡邏,睡覺的睡覺,根本就不把這些哭聲放在心上,
因爲有哭聲,司徒雪兒很快就找到了兩個小娃兒,他們被人放在一個房間裏,任由哭鬧。
剛剛走進房間,司徒雪兒就聞到一股惡臭味。
原來兩個小寶寶拉粑粑啦!
邪教的人都不管他們,難怪哭的這麼悽慘。
“哦,小寶寶不哭,姨婆幫你們換尿片。”
房間裏沒有尿片,司徒雪兒就把衣服剪爛了,當現成的尿片。
這樣一來,反而引來了邪教的人。
“你們兩個過去看一看,那兩個小娃兒爲什麼不哭了?是不是死了?還是怎麼啦?”
外面傳來了聲音。
“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司徒雪兒身形一晃,躲進了空間。
兩個教徒走進來,看了一眼,發現沒有異樣就走了出去…
“沒什麼事,他們可能哭累睡着了。”
“沒事就好,他們可是值五萬兩銀子。”
接下來又是一陣寂靜。
司徒雪兒連忙從空間出來,把兩個小娃兒抱走。
原來兩個小娃兒不是睡着了,而是被她點了穴道。
回到張府之後,顧不上已經是深夜了,她連忙把圓圓喊了起牀。
“圓圓,兩個小寶寶找回來了,你們趕緊打包行李,離開秋水鎮。”
司徒雪兒害怕邪教以後還會找他們麻煩,還是讓他們離開秋水鎮比較安全。
這個時候的圓圓,根本就沒有睡着,一直在牀上翻來覆去,聽見司徒雪兒的話,心中大喜,連忙爬起牀跑了出去,一把抱住兩個小娃兒,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刻,她深深的明白,兩個小娃兒是她的命。
因爲在小娃兒失蹤的這幾個時辰裏,她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失去才知道珍惜。
張老爺和張夫人知道孫子找回來之後,也失聲痛哭起來。
看着一家人都在痛哭之中。
司徒雪兒表示十分無奈,道:“你們能不能聽我說完一句話再哭?”
張夫人一邊哭一邊說道:“李姑娘,你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
張老爺又跪了下來,道:“李姑娘,老朽給你磕幾個響頭,感謝你把我的孫子孫女救了回來。”
說完之後,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
司徒雪兒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說道:“張老爺,你聽我說,現在你們的危險還沒有脫離,要想保一家大小平安,聽我的話,趕緊變賣家產,離開秋水鎮。”
張老爺一臉懵逼,問道:“有那麼嚴重嗎?”
司徒雪兒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這一次綁架的人可是邪教,他們一次不成功,肯定還會有第二次。”
聽見這樣的話,張老爺和張夫人害怕了,連忙吩咐下人,連夜收拾東西搬走。
“李姑娘,真是不好意思,你們來我們家,都沒有好的招待你。”臨走前,張夫人坐在馬車上說道。
司徒雪兒對着他們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以後我們有大把的機會相聚。”
張府在秋水鎮,雖然是大戶,但是跟京城的大戶人家比起來,也算是大巫見小巫。
他們所有的家當也只有五輛馬車的東西。
“孃親,他們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龍中仰起小腦袋,天真無邪的問道。
司徒雪兒點了點頭,說:“好,我們也該回去了。”
這個時候,春兒和狗兒也坐馬車離開了。
翌日。
清晨一大早。
張府大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