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你不是剛到我們這裏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房子?”
“是啊,聽說你還是在都督府居住,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房子?”
老百姓們紛紛提出疑惑。
司徒雪兒笑了,道:“這是我親戚的一座房子,他們常年沒有在這裏居住。”
衆人才恍然大悟,難怪神醫不在這裏住,原來是親戚不在這裏。
他們死裏逃生,都心有餘悸,再也不敢睡了,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等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都督聽說酒樓發生了火災,也覺得十分詫異,這也太巧了吧,莫非是人爲,於是,偷偷派了手下去查這件事情,這樣一查,果然查出了問題,原來真是幕賓李葵做的好事。
“你去把李葵喊過來,本大人有話要問他。”
都督得知真相之後十分憤怒,他明明跟神醫有約定的,幕賓李葵這樣做,老百姓肯定以爲是他乾的,這不是讓老百姓罵他嗎?
這個幕賓實在是太可惡了。
都督決定好好的教訓他一頓,讓他收斂一下,不要給他闖禍。
一刻鐘之後。
心腹帶着幕賓李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不知道大人找小人,有什麼事情?”幕賓李葵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笑眯眯的問道。
其實他心中很清楚,大人肯定是因爲昨天晚上酒樓失火的事情找他,他心中有些恨右護法,辦事一點都不牢靠,連區區一百多個老百姓都搞定不了,如何幫尊主平定天下。
都督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陰森森的問道:“李葵,昨天晚上酒樓失火了,你知道嗎?”
李葵點了點頭,說道:“小人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情。”
末了,還一臉好奇的問道:“大人,酒樓好好的,怎麼就失火了?是不是他們睡覺的時候沒有放好油燈導致的?”
要不是派人查清楚了這件事情,都督差點就相信他是無辜的,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李葵是一個陰險的人,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把他這個都督當傻瓜一樣戲耍。
“李葵,咱們就別裝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都督不想跟他繞圈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李葵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瞟到一眼四周,書房裏只有他和大人,他也不驚慌,笑道:“大人,小人這樣做,都是爲了你好,那些人都得了瘟疫,他們不死,會連累我們也會得瘟疫的。”
都督憤怒了,把書桌上面的東西全都扔在地上,大聲咆哮道:“放屁,你這樣做,就是陷本大人不講信用,老百姓會怎麼說我?”
李葵:“大人,你別激動,他們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件事情是我們乾的。”
“你給我打住,那是你乾的,不關我的事。”都督表示不背這個鍋。
李葵:“行行行,是我乾的,大人,你別激動了好不好?”
“來人吶,把李葵給我押下去,關起來。”都督都快氣瘋了。
李葵大喫一驚,連忙說道:“大人,你不能關我,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好。”
不過,他心中也有些僥倖。
幸虧這個地方窮鄉僻壤,估計皇上也不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只要他重新做人,應該還有機會的。
所以,他決定從今之後不再聽李葵的話。
李葵:“是那些刁民眼界淺,不知道瘟疫蔓延起來是多麼的可怕,大人,你不一樣,你是個見識廣的人,應該知道瘟疫蔓延起來是多麼的可怕,它可以毀滅我們所有的人。”
都督皺眉頭說道:“人家神醫都說了,可以治好瘟疫,你卻偷偷摸摸的要至人於死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前聽見這一番讚美的話,或許會很開心,但是今天的心情變了,聽在耳裏,有一股諷刺的味道。
李葵:“我這樣做都是爲了大人好。”
都督:“放屁,我不想再聽你說話。”
說完之後,扭頭對着房間門口大聲喊道:“人呢?都死哪去啦?”
李葵見都慰大人對他這麼厭惡,感覺大勢已去,忍不住威脅道:“大人,別喊了,我忘了跟你說個祕密。”
“什麼祕密?”
“我也是個有來頭的人。”
“哦,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怕跟你說,我是邪教的人,你要是敢動我,邪教肯定饒不了你。”
都督聽見這一番話,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置信的問道:“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你是邪教的人?”
李葵得意洋洋的笑了:“這回你怕了吧?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的話,我們邪教肯定不會放過你。”
直到這個時候,都督才恍然大悟,感情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都在替邪教辦事,做了那麼多禍害老百姓的事,心中萬分後悔。
“你這個王八羔子太可惡了,你這樣做,就是陷我於不仁不義。”
李葵:“所以事到如今,你已經沒退路了,只能站在我們這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衙役如狼似虎的衝了進來…
“大人,有什麼吩咐?”
李葵表明了身份,覺得有所依靠,也不再怕了,揚高下巴,居高臨下的說道:“大人,還不趕緊讓他們退下去。”
都督低頭想了一下,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把他給我綁了。”
這麼多年來,他做了這麼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該是時候清醒吧!不然的話,就算皇上原諒他,他也不能原諒自己。
“是。”衙役立馬把李葵五花大綁起來。
李葵整個人都傻了,他做夢都想不到,都督居然不害怕邪教:“你敢這樣對待我,你就不怕被滅門?”
都督笑了,道:“我做錯了那麼多事,死一百遍都不夠,還怕死嗎?”
回想從瘟疫爆發以來,他聽信了李葵的唆擺,活埋了這麼多老百姓,現在想起自己真的很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