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虎衛有三千精銳以及七千預備役,但是具備戰甲的嗜血虎衛,卻只有那三千精銳。
騎在高頭大馬上,韓武一身輕便的戎裝,甚至連皮甲都沒有穿。
典韋策馬護衛在韓武的左後方,而花木蘭則是護衛在韓武的身側,策馬和韓武齊頭並進。
經過了這幾的適應,典韋知道主公要讓自己成爲一名戰將,而非宿衛。
因此,典韋雖然護衛着主公,但是卻保持了一點點距離,以護衛將領的身份自居。
“惡來,此次出兵,是給冀州的新兵以及嗜血虎衛的新兵歷練的機會。”
“你作爲嗜血虎衛的主將,要利用好這一次的機會。文威,普通新兵的隊伍,就交給你了。”
韓武緩緩行軍,新兵的行進速度自然是趕不上老兵,但也必須需要歷練。
“是主公”“公子,耿武領命。”
耿武和典韋紛紛領命,他們都是忠誠之人,自然不會對韓武的吩咐有異議。
黑山軍活動區域是中山、常山、趙郡、上黨、河內等地太行山脈的諸山谷之鄭
黑山則位於太行山脈的南端,因此冀州、幷州的軍民稱呼張燕等部爲黑山軍。
但是經過了張楊與張合在這段時間的打壓,張燕已經不敢帶兵騷擾上黨郡以及河內地區。
“先清繳了趙郡地區的黑山賊人,再去將張燕找出來。黑山軍在趙郡附近最大的一股軍力,就是裴元紹。”
韓武在心裏想道,他微微皺眉,因爲這一次是他自己帶兵討伐黑山。
郭嘉完全沒有跟隨,但是韓武並不擅長統軍帶兵,因此還需要耿武和典韋幫助。
傍晚,抵達了趙郡的郡城,三萬大軍駐紮在趙郡以外,韓武只是帶着親隨進城。
趙郡的太守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名叫王陽,算是一個很有聲望的儒仕,是韓馥的一個追隨者。
他親自到趙郡的城門外等後韓武,趙郡的所有官員都親自出來迎接。
趙郡太守王陽走到韓武面前,深深鞠躬:“趙郡太守王陽,拜見韓公子。”
“韓公子討伐黑山賊衆,這是冀州百姓的福分,王陽先代替趙郡的百姓,多謝公子。”
王陽的語氣很平緩,但是卻絕對出自真心,因爲他很高興韓武能夠來討伐黑山。
黑山軍雖然兵器不好,而且目前也沒有大規模的騎兵隊伍,但是卻人多勢衆。
趙郡百姓已經被騷擾得很疲憊了,因此大家都希望州牧府可以出兵討伐黑山。
韓武沒有下馬,他對王陽微微一笑後,輕輕擺手,表示出自己的友善。
其實韓武已經很累了,他是懶得下馬,只想趕緊進城去休息一下。
王陽也算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韓武公子趕路一,疲憊不已。
趕緊讓開一條通路,王陽帶着趙郡的官員一起護送韓武到太守府去休息。
王陽走在韓武的馬邊,很有風度地問道:“公子,在下已經爲公子準備了晚宴,希望公子賞臉,可以讓在下略表心意。”
趙郡太守王陽笑容燦爛,趙郡郡城內的百姓也都是紛紛迎接韓武。
“這些百姓竟然親自來迎接我,到底是他們心甘情願,還是王陽號令大家呢”
韓武在心中想着,他比較奇怪爲什麼趙郡的百姓,看上去比鄴城的百姓還要熱情。
這明顯很不合理。
韓武之前帶兵從司隸地區大勝而歸,回到鄴城時的百姓熱情程度都比不上趙郡。
耿武看到了這一幕,他也發現韓武在微微皺眉,同時又看到公子向自己瞟了一眼。
直接就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耿武知道公子是在懷疑百姓的熱情,到底是不是因爲趙郡太守王陽的強迫。
韓武依舊微笑,對王陽道:“好既然王太守如此熱情,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靜靜地看了王陽一眼,韓武的笑容很和藹,這讓一直比較緊張的王陽鬆了一口氣。
一直隱藏在士兵之中的王越卻眉頭緊蹙,他貌似看出了一些端倪。
半個時辰以後,韓武坐在太守府的尊位上,這裏歌舞昇平,火光通明。
王陽準備的晚宴非常豐盛,而且歌女也都是舞姿動人,讓韓武不禁眯起了眼睛。
花木蘭卻輕咬貝齒,不知爲何總感覺看到公子盯着別的女人這樣看,她心裏很不舒服。
只是現在的場合,花木蘭即便想提醒公子一下,也不能真的出口。
其他趙郡的官員早就發現了韓武公子的宿衛是一介女流,雖然都比較看不起花木蘭,但是他們卻不敢多話。
晚宴即將開始,王陽主動端起酒樽,向韓武敬酒:“公子,王陽再敬您一杯,還請您賞光。”
王陽向韓武敬酒,但是他敬酒的時候卻額頭冒汗,眼神迷離,不斷眨着眼睛。
同時,王陽的手指也是在一直不斷抖動,就如同在提示韓武一般。
只是韓武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王陽心中頓時更加緊張了。
“好既然是前輩的敬意,那韓武就回敬王大人一杯,今日不醉不歸。”
韓武想直接舉杯一飲而盡,他剛剛將酒樽放到嘴邊的時候,頓時感覺手腕劇痛。
一個有些老化的劍鞘直接就打在韓武的手腕上,看似輕描淡寫,但是卻打得實實在在。
韓武喫痛,酒樽直接落地,酒也灑在霖上。
劍鞘,是王越的。
王越顯露了身形,堂上的所有人都心中一驚,之前他們誰都沒發現王越存在。
王越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韓武桌前的飯菜後,直接就將桌子踹翻。
很少這麼發脾氣,但是王越並非是在向韓武生氣。
他做好了拔劍的準備,護在韓武身前。
花木蘭感受到了王越的殺氣後,她頓時心中大驚,右手也握住了劍柄。
王越眯着眼睛,淡淡地了一句:“公子,酒中有毒。在場的這些官員,除了王陽太守以外,都是刺客。”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韓武聽到後頓時心中大驚,趕緊站了起來。
王陽現在卻鬆了一口氣,他生怕韓武真的會喝下毒酒,因爲王越所言無差。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王陽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