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夏侯淵一掌將房門震開,見房內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子阿菊坐在琴旁,似乎是被他這破門而入的行爲給驚嚇到了而呆呆地看着他,而夏侯淵撇開這個阿菊,轉而卻看到夏侯平正睡得死死地躺在牀上,夏侯淵走過去,掌摑了夏侯平幾下,並大聲對其怒喝道:“逆子起來。”
啊
夏侯平猛然驚醒,心頭本就是一怔,又見着眼前夏侯淵這滿目怒火極爲恐怖的模樣,這本就自卑的夏侯平哪裏還敢多說多問,只顧得說:“父親,孩兒知錯了,孩兒知錯了,都是孩兒一人的錯。”
夏侯淵呵呵一笑,又賞了夏侯平一個響亮的耳光,罵道:“你個畜生,我叫你去做正事,你自己身爲領隊,竟然玩忽職守。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你在軍中的一切職務都被罷免了,自己從最底層的士卒做起”夏侯淵說罷,頭也不回地就拎着夏侯平而去,將夏侯平關在房中面壁思過。
過了不久之後,眼見着夏侯淵等人已然離去,房間內一旁的阿菊卻依舊還是呆呆傻傻的模樣,她心中很是害怕,她想要讓夏侯平留下來,但她卻沒有這個能力去在那個夏侯淵面前說話,她心頭很是失落,眼神十分空洞。
這時,火牡丹走進了這個房間,她拍了拍阿菊的肩膀,安慰道:“阿菊,你不要傷心了,剛纔還有個客人親自跑到這裏來點名要你去的呢,你應該要開心起來纔對的。去吧,去吧。就在隔壁對門的房間,離得近,別讓客人就等了。”
阿菊傻傻地點了點頭,她勉強地笑了笑,費力地拿着自己手中的琴跑到了那個點名讓她去表演的客人房中,而一進房內,她卻看到了一個女人。只見,那女人長相極爲漂亮,而那女人卻也不是別人,正是朱旎。
只聽,朱旎說:“你就是阿菊快進來,把門關上吧。”
阿菊愣了愣,這纔將門關好,又把琴給放在了桌案上,她問那朱旎說:“這位姐姐,你好漂亮啊,你是找我來彈琴的麼”顯然,阿菊這也是第一次碰到有女子跑來這春香院消遣的,畢竟,這兒都是女子表演才藝給男子看的,真的很少能碰到有女子前來消遣時間。
朱旎擺了擺頭,說:“我不要你彈琴,你的琴藝實在是不
入流的。而我也調查過了,你從小就是個孤兒,被火牡丹收養,一直跟着她,最後來到了這個春香院謀生。說句實在話,我也不客氣的說,你這才藝,若不是火牡丹一直極力的照顧着你,你恐怕是沒有本事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的。至於說那個夏侯公子,他不過是不在乎琴音的好壞罷了,換了旁人,你根本得不到賞錢。總而言之,這個春香院,你根本就不適合在這個地方。”
這時,聽到朱旎這一番實打實的話語,阿菊心中對於自己琴藝的那一絲好不容易燃起來的希望都被破碎了,阿菊頓時就要哭了出來,她說:“姐姐,是你在騙我的,阿菊,會努力彈琴的,阿菊不想離開,外面壞人太多了,阿菊害怕,阿菊就在留在這裏,阿菊可以打雜的。”
咦真要說起來吧,這春香院雖然是個風月之所,但卻不是下流之地,在這個地方,至少她們這些女子還能有個不錯的容身之所,不用擔心會有男子強迫她們做些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情,畢竟,這個地方可是由新神武聯盟強制保護,誰若是在這裏對姑娘動粗,那就是自找死路,這也是爲何夏侯淵之前衝入房間後敢打罵夏侯平,卻不去責罵阿菊的緣故。而一旦出了這裏,外頭的世界,可就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她們這些姿色不錯的女子,恐怕只會淪爲食物被人喫掉。
朱旎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她走上前去,給阿菊倒了杯茶水,她又說:“你呀,也不用擔心,在外頭,會有人保護你的。就比方說,之前誇獎你的那個夏侯公子,他人還是挺不錯的,他叫夏侯平,又是夏侯家的公子,你嫁給他,由他來保護你,你自然不用怕。”
阿菊愣了愣,卻說:“夏侯公子,他真能保護我麼那他還能夠一起保護牡丹姐麼”不得不說,阿菊心頭最爲記掛的還是火牡丹,這個從小將她收養辛苦拉扯大的女人。
朱旎笑道:“沒問題的,夏侯平”只是,朱旎話語還未說罷,忽而,房門被人給打開,只見,突然開門而入的正是火牡丹
這時,火牡丹的面色凝重着,死死地盯着朱旎,火牡丹嚴肅地說道:“這位女客人,你的話說的有些多了,我們這兒可不允許商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請你現在就離開吧。”
朱旎淡然地看了看火牡丹,對其說:“你應該清楚,阿菊,她並不適合這個春香院,現在,是你保護着她,讓她在這裏能夠勉強站住腳,但是,這個地方說到底也是一個女人的戰場若有一天,有其他女人取代了你在這兒的地位,你可還能保護住阿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