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菲狐疑的看着走進來的馬成崗,他神色焦慮,眉宇間散不開的憂愁,馬成崗弓着身子將手中的衣袖遞給顧廷菲,道“少夫人,這是明路交給奴才,讓奴才一定親手交給你。”明路交給馬成崗,明路和明覺是程子墨身邊的人,他們莫不是有什麼急事。
二話沒說,顧廷菲便從接過馬成崗遞來的書信,一目十行的看起來,越看顧廷菲的眉頭越是緊鎖,這不是胡鬧嗎周維不懂事,難道程子墨和齊豫不會攔着嗎氣的她心肝疼,該死的程子墨,他莫不是還記恨那晚在李天舞寢宮的事,最後他們倆不是圓房了,周維根本就沒對她怎麼樣再說周維是她的親弟弟,顧廷菲永遠都不會責怪他。
對於這一點,程子墨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春巧和春珠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震驚,莫不是信上寫了什麼重要的事。隨後顧廷菲吩咐道“馬成崗,你去準備馬車,我要出門。”
馬成崗急忙應道“是,少夫人,奴才這就去安排。”望着馬成崗離去的背影,顧廷菲將一直捏在手中的書信放在桌上,屋內安靜的一根繡花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顧廷菲不說,春巧和春珠兩人也沒敢問,只是她們倆看着顧廷菲將揉捏的書信弄平整,塞進衣袖裏,起身帶着她們倆出去。春巧和春珠交換了一個眼神,現在她們最好什麼都不要問,也不要說,等什麼時候顧廷菲想說了,再說吧這次由馬成崗親自駕着馬車,帶着顧廷菲主僕三人去了齊國公府,直到上了馬車,馬成崗才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齊國公府,馬成崗也是最近才知曉,顧廷菲和齊國公府的嫡長媳方如煙交好,只是不知道明路信上的內容和齊國公府有什麼聯繫程姝和吳悠悠母女倆在謝氏的屋裏,謝氏這幾日的笑容逐漸增多,看到最疼愛的女兒回京城了,心裏舒坦多了。祖孫三人有說有笑,別提多高興了。
程友看了一眼小謝氏,“既然不願意去,那就別去,省的給自己添堵。”望着坐在銅鏡前的小謝氏,還是沒有動靜。
程友乾笑了兩聲,摸着鼻子道“夫人說的是,爲夫記下了,衙門的事保證不用夫人操心。只是夫人,你就別委屈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我看着心疼。”
“老爺,爲你和兒子做什麼,妾身都心甘情願。對了,悠悠不是回來議親,你覺得我孃家的侄兒如何”小謝氏被程友摟在懷裏,仰起頭盯着他。
程友被她看的有些發憷,隨後搖搖頭“妹妹的脾氣你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她從小就是個心氣高,既然帶着悠悠回京城,想必要讓她嫁到高門大戶去,你孃家的侄兒就算了,別到時候惹着妹妹不高興,在父母面前說我們的不是。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夫人,你聽我一句勸,悠悠的親事你別插手。”
知道小謝氏不高興,可他還是說了,輕拍着她的後背,希望她放寬心。小謝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伸手點着他的肩膀,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覺得我孃家的侄兒不行,比不上高門大戶的公子了老爺,你可別忘記了,我大哥再不濟,也是個五品官,比你妹夫強多了,他們在山西十多年,你瞧瞧,現在姑奶奶和悠悠那張臉,哪裏還有半點靈氣,不過不願意說她們,悠悠想嫁給我侄兒,說不定我嫂嫂還不願意呢”聽着程友的話,小謝氏心裏極度不平衡,自然要說兩句發泄發泄。
程友微笑着,“好,好,好,夫人高興就行。”這一次顧廷菲進齊國公府很容易,李氏被關進後院佛堂,對外說身子不適,要靜養,實際上,那是對李氏的懲罰罷了。當家主母換成了方如煙,瞧着方如煙是個溫婉的江南女子,可行事卻容不得半點馬虎,對於下人們的管理那可是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