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她不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會透露出去。”
男子語氣中帶着自信,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哦爺知道剛纔那女子是誰”
“她是政王妃”
儘管顧紅雪蒙着面,可男子依舊識破了她的身份。
“竟然是她”
顧紅雪回到四樓,將房門關上後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見她回來,慕陵尾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語氣慵懶的說道:“小雪兒,人家都睡醒了你纔回來,我還以爲你掉茅坑裏了呢”
慕陵尾狐自然知道顧紅雪去了哪裏,他只是故意這樣說,打趣她罷了。
顧紅雪走到慕陵尾狐的身邊坐下,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拳,喝道:“你這風月樓接待的都是些什麼人呀我剛纔差點掛掉知道不”
“掛掉”
慕陵尾狐挑了挑眉,一臉疑惑的表情。
“就是差點被人害死”
剛纔如果不是那人有心要放她走,恐怕她還真不好脫身。
明白了顧紅雪話中的意思,慕陵尾狐坐起身,氣憤的說道:“是誰敢在我的地盤欺負小雪兒,我替你去收拾他”
“不用了你可知道我剛纔在樓下看見誰了不”
“誰啊不會是你家相公吧”
慕陵尾狐笑眯眯一副欠揍的樣子湊上來,顧紅雪一把將他的臉給打開。
“難道他經常來這裏”
見慕陵尾狐居然一猜就中,顧紅雪不得不懷疑這一點。
“還好吧,一個月就兩三次而已。”
“一個月兩三次”
顧紅雪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的反問,“你說他一個不舉的男人,常來這裏做什麼啊”
一聽她這麼直白的話,慕陵尾狐忍不住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這裏可不是妓院就算正常的男人來,也不會做那些事呀”
“小雪兒,你想到哪裏去了嗯”
被慕陵尾狐笑話,顧紅雪頓覺尷尬,結巴的還擊道:“我我剛纔看見他還還帶着一個小白臉呢”
“他們兩人在屋裏”
說到這裏,顧紅雪又想到了之前偷看到的畫面,羞得她都說不出口了。
“你看到本王在屋裏做什麼”
突然,房間門被一股大力給推開。
君臨天陰沉着一張臉,臉上還密佈着一層烏雲,渾身都籠罩着一股寒氣的出現在門口。
顧紅雪頓時驚呆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了
“老闆,請問你還有何吩咐若是沒事的話,奴家就告退了”
顧紅雪站起身,假裝成侍女給慕陵尾狐按摩捶腿,想要矇蔽過去。
誰知,君臨天語氣冰冷的喝道:“顧紅雪本王知道是你,別裝了”
知道裝不下去了,顧紅雪索性就把臉上的面紗給摘掉,理直氣壯的直視君臨天。
“是我又怎麼樣你都可以來這裏,我怎麼就不可以”
見顧紅雪還有膽子頂嘴,君臨天冷得像個黑麪神一樣的走了進來,瞪大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被君臨天一字一字的喊着名字,那如轟雷般的聲音響徹在耳旁,她只覺得她的小心肝都要碎了。
“相公,我知道錯了。”
實在頂不住壓力的顧紅雪,嗚咽着聲音,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認錯。
她抱着君臨天的腿,指着慕陵尾狐告狀,“是這隻臭狐狸把人家拐到這裏來的,人家正準備回去的。”
一時間,慕陵尾狐竟看傻了眼,他怎麼就被埋進坑裏了
明日她就要回臨安城了,她可不想被禁足在王府啊。
所以,她不得不把尾狐兄給出賣掉,誰讓他在一旁看笑話,都不幫她求情的。
儘管知道顧紅雪在說謊,但見她還知道及時認錯和悔改的份上,他也就不懲罰她了。
只是那個始作俑者,他可不會放過。
“慕陵尾狐如果你不想本王拆了你這風月樓,以後你就最好老實一點”
被君臨天一聲怒喝,慕陵尾狐是欲哭無淚,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見顧紅雪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他也就不拆穿她了,這個黑鍋他來背
“好了現在馬上跟本王回去”
君臨天無奈的將顧紅雪從地上給拎起來,準備將她給帶回去。
而這時,顧紅雪才發現門口還站着一個人,那人正是與君臨天一同來這裏的白衣小受
白衣小受的神情錯愕,似乎被她剛纔的舉動嚇得不輕。
顧紅雪羞愧的將臉埋到君臨天的衣襟中,用手指着那白衣小受問道:“相公這人是誰呀”
白衣小受突然回過神來,走了進去,恭敬了行了一禮:“千月見過皇嫂”
一聽千月二字,顧紅雪在腦海中思索了一番。
皇嫂千字輩的,君千月三皇子
弄清楚了白衣小受的身份,顧紅雪摸了摸君千月的頭,尷尬的笑道:“原來是千月呀哎呦,都長這麼大了啊”
此話一出,屋內衆人頓時全部石化。
君臨天一抹額頭的虛汗,解釋道:“千月剛從赤龍國學成歸來,還要回宮面聖。”
“雪兒,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顧紅雪點了點頭,與慕陵尾狐揮了揮手告別後,便與君臨天和君千月兩人一同離開。
從風月樓出來,君千月坐馬車回宮,而她和君臨天兩人則是徑直迴雪園。
一路上,顧紅雪都不敢開口說話,以免說錯什麼激怒了君臨天,最後喫苦的還是她。
在快要到雪園的時候,君臨天突然開口,告訴了她一個不好的消息。
“雪兒,今日有侍衛來報,說你從邢臺府的大牢離開之後,林金湘便在牢裏撞牆自盡了。”
聽到這個消息,顧紅雪臉色變了變,不解的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審問林金湘的時候,她根本不想死,又怎麼會自盡呢”
“這裏面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不想讓我們繼續查下去”
林金湘一死,那罪名便會落實到林金湘的身上,他們再想要指出幕後真兇,那便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