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玲瓏是先皇留給哀家的,見此匕首就如同見先皇。如今,哀家將她贈送與你。”
一聽此匕首如此珍貴,顧紅雪擺了擺手,婉拒道:“母后,這是先皇留給您的東西,雪兒怎敢輕易收下呢”
她能聽懂太后的話,太后口中的火石,就是火山中取出來的石頭。
晃眼看,她還以爲是玉製的呢,沒想到這匕首還有一個這麼好聽的名字。
太后不理會她的拒絕,將匕首直接交到她的手中,解釋道:“這個啊現在哀家用不上了”
“這把匕首,除了當今的皇上,不管你用它殺了誰,皇上都無法治你的罪。”
一聽這火玲瓏居然還有如此特殊的用途,顧紅雪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它給收下了。
因爲她明白,太后給她這樣東西,應該是在暗示她什麼。
“多謝母后”
“母后,晚宴快開始了,讓雪兒扶你出去吧”
顧紅雪扶着太后去到後院,來參加祝壽的人,基本都聚在了這裏。
將太后扶到主位上坐下後,顧紅雪便站在太后的身旁,四下張望着看君臨天在哪裏。
奇怪的是,她不僅沒有看到君臨天,就連君臨巍和慕容蕊兒也沒到。
大概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君臨天才匆匆忙忙的趕來入座。
看到君臨天后,顧紅雪給太后說了一聲,便跑到君臨天的身邊坐下。
“祈臨,你剛纔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纔過來”
他的臉色不太好,顧紅雪看着心裏都跟着緊張起來。
君臨天往她的身邊擠了擠,刻意的壓低聲音說道:“雪兒,剛纔本王派人去找柳嬤嬤問話。奇怪的是,柳嬤嬤回去之後就上吊自盡了。”
一聽此話,顧紅雪後背一涼,瞳孔也緊縮起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看來,靜妃與她說的那些話不假。
而且她現在也能肯定,慕容蕊兒的確已經知道她和君臨天之間的祕密。
想到這裏,顧紅雪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匕首,她遲早會用這把火玲瓏,將慕容蕊兒給剷除掉
有了這把太后欽賜的匕首,她想要殺慕容蕊兒,無需任何的理由。
見她神情有些恍惚,君臨天柔聲的安慰道:“雪兒,你不必擔心,德妃還威脅不到本王,即便她知道了什麼,也無事。”
顧紅雪點了點頭,她沒有把今夜的告訴君臨天。這件事情,她一個人來做就好
白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至於晚膳的時候,氣氛都顯得十分的壓抑。
即便有舞姬表演着精彩的舞,有戲班子唱戲,還有一些雜技可看,但場中的氣氛依舊氣死沉沉。
衆人說話都壓低着聲音,更多則是各自喫着東西,喝着悶酒,期待着晚宴快速過去,然後各自離宮回家。
整個晚宴上,君臨巍都沒有出現,讓衆人心裏更有不少的猜測。
顧紅雪沒有理會那麼多,該喫的喫,該喝的喝。
酒宴上,也沒人敢來找她喝酒,甚至連左丘燁,都只是隔空舉了舉酒杯示意。
她在約好的地點等候左丘燁,沒等多久,就看到左丘燁哼準時的趕了過來。
兩人匯合之後,顧紅雪便帶着左丘燁前往德寧宮,而那裏正是慕容蕊兒的寢宮。
左丘燁帶着她繞開侍衛的把守,直接飛入德寧宮的後院。
整個德寧宮都顯得很冷清,而且許多宮殿都熄了燈,甚至連一部分的宮人都被遣退下去。
如若不是這樣,他們也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進入到這裏。
兩人落在後院主殿的屋頂上,顧紅雪趴在琉璃瓦上觀察,並用鼻子嗅了嗅,而左丘燁也安靜的趴在她的身邊。
“你在嗅什麼”
見顧紅雪的反應奇怪,左丘燁好奇的問,暗想這丫頭的鼻子難道還能當狗鼻子用
不過,他心裏的想法,絲毫沒有暴露在顧紅雪的面前,不然他非得被她給踢下去不可。
顧紅雪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嗅。
剛纔一進入這後院,她便嗅到空氣中夾雜着一種奇怪的氣息。
那氣息很微弱,讓她一開始都誤以爲自己誤判了,但是落到屋頂之後,她又突然嗅到了那種味道。
“雪兒,趁現在沒人,我們趕緊下去辦正事”
左丘燁將她從屋頂上帶下來,落在院子裏的一顆樹旁,以防有人出現可以藏身。
顧紅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寢宮,正準備走過去,就聽左丘燁緊張的低喝了一聲:“小心”
不等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左丘燁的手中就已經抓到了一條小毒蛇
“雪兒,往後退”
這時,藉着明亮的月光,她清楚的看到,院子裏不知從哪裏冒出很多蛇來。
那些蛇都吐着蛇信子,高高的立着頭虎視眈眈的看着她,似乎不歡迎她這個外來者。
左丘燁右手一揮,十幾枚暗器嘩嘩的從他袖中飛出,將那些蛇的頭全部削了下來。
那些蛇沒有頭,但身子卻還在不停的翻騰着,蜷縮在一起,似乎在表示着它們的此刻痛苦。
顧紅雪看得一陣頭皮發麻,雖然以前她也養蛇毒,但這些毒蛇的品種,都是極爲罕見的。所以讓她格外的喫驚。
難怪剛纔一路進來,都沒有什麼宮人把守,原來這裏還藏有這些傢伙啊
“後宮裏面,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蛇毒這個慕容蕊兒,到底在做什麼”
顧紅雪皺起眉頭,心裏也猜到了一些情況。
當她與左丘燁進入宮殿後,她剛纔嗅到的那股異味就更濃烈了。
在宮殿裏面找了片刻,她發現那股異味是從薰香裏面散發出來的。
於是,顧紅雪將小香爐打開,將裏面還未燃盡的香草取了一些包起來,準備帶回去研究。
宮殿內空無一人,她和左丘燁分頭行動,在殿內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甚至連一些特殊的地方也沒發現。
就在顧紅雪心生疑惑的時候,左丘燁突然發現了一處機關,激動的對她小聲喊道:“雪兒你快來看,這裏有一處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