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辣手凰後 >285,樊霓依已成階下囚
    沒有反抗。..

    沒有任何的反抗。

    只是乖乖地丟掉手中所有的兵器,然後依次上來。

    樊霓依是第一個從密室裏出來的。滿臉已經都沾着塵土和泥煙。

    緊接着是阿東樂和阿蘭蕾,還有被擡出來的蘇見力。

    最後是巴腦和阿東樂事先從數千的紅黃藍三支隊伍裏選出來的佼佼者,數十名無一不是身懷絕技,此刻個個都是怒目圓睜地站在阿羌的面前。

    “嘖嘖嘖”,阿羌一臉得意地對阿東樂笑說道:“真是難爲情你們了,竟然會學老鼠打洞了,怎麼樣下面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

    阿東樂被激怒的滿臉通紅,要不是阿蘭蕾在一旁緊緊地抓着自己,恐怕早就是盛怒之下必然生死相搏。

    樊霓依第一次見到阿羌這個人,面目說不上猙獰,但是,長期小心處事爲人已經將他壓抑得猶如胸口坐落着一座大山,如今不過是小人得志,盛氣自然會凌人而發。她默默地觀察着阿羌,要從他的表情細節,去讀懂他內心的想法。

    只不過是幾句話,樊霓依便已經將阿羌整個人猜得十之了。款款走到阿羌面前,目不斜視地對阿羌道:“阿羌將軍,想來你們國君阿提馬是心中已定要和我們楚國決裂了,所以纔會命你前來圍困驛站,是如此吧”

    阿羌賊眼一晃,似笑非笑地對着樊霓依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哈哈哈可笑,可憐,可悲,可嘆”

    “誰可笑誰可憐”

    “你”樊霓依非常嚴肅地回了一句。

    “我哈哈哈”,阿羌反手指着自己,覺得非常可笑,顯然樊霓依說的這話太令人好笑了。

    樊霓依不驕不躁,目光中透着犀冷道:“阿羌將軍,你還真是能笑就多笑一會兒,我敢保證,一旦楚軍前來,就是你阿提馬賜給你的死期”

    “胡說八道我乃奉國君之意前來追捕你們這些楚國的叛賊,國君怎麼可能向我問罪樊霓依,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否則我先賞你點權杖,看你老實還是不老實”

    “你敢和我單獨說幾句話嗎”樊霓依沉着臉,慢悠悠地吐出來一句只夠他阿羌聽到的話來。..言下之意,便是要他阿羌移步一個安靜無第三人的地方,似乎是有什麼要緊的話同他講。

    阿羌猶豫着,對身邊的人喊道:“你們給我聽仔細了,好生看管好他們,膽敢有作亂者,格殺勿論”

    隨後,大步踏開朝西邊走去。

    樊霓依纖弱的身子緊隨其後,在一處假山邊二人前後腳停下駐足。

    “說吧,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麼話藏着要說。”

    “阿羌將軍,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是一個鼠目寸光的人。那阿提馬是什麼樣的爲人你還不清楚當初阿善的父兄是怎麼死的,我想你應該也能道聽途說點吧如今他讓你來圍困驛站,將我等抓走,目的就是要假借你的手除掉我們,然後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你身上,如此一來,你說你不死還能是誰死”

    “樊霓依,聽聞你本事不小,沒想到也不過是會說些這種蠱惑人心的話罷了,不過,對你說的話,我是一點都不想聽,也不相信”

    看着阿羌對自己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樊霓依一點也不着急,任隨他走出去幾步後說道:“我樊霓依可以和你做賭,兩日內楚軍不至,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但是,要事兩日內楚軍至,你須答應與我合作,我保你非但無性命之憂,且將平步青雲直達你想到而到不了的左督軍位置,如何”

    阿羌心中的位置就是現在阿善的這個左督軍的位置。閃舞..如今被樊霓依點破,很是好奇,爲何樊霓依爲如此斷定自己會與她合作,想要裝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離去,卻沒見到樊霓依再次說話。

    再回頭的時候,樊霓依只是背對着他,表情非常的鎮定。

    “樊霓依,你說說看,要當真有道理的話,我可以同你合作。”

    “阿羌將軍,縱觀整個吐火國,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這阿提馬重用不重用你你今時今日的位置,大概是沒少給他獻出稀有的寶貝和美色吧”

    樊霓依從阿羌的表情裏,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說話也就更是大膽了起來:“這個阿提馬生性多疑,又對野心勃勃的人心懷芥蒂,而你,卻偏就是這麼一個急功近利的人,在他眼中早就已經成爲了一種障礙,此次命你來做這糊塗事,恐怕楚軍一至就會責怪你,向你問罪,隨便一個曲解聖意的罪責,對你都是殺身之禍,說不定還會連累你的一家妻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國君如今已無能人可用,怎麼會對我下毒手”

    “阿羌將軍,這過份的自信,便是對自己的自負。吐火國雖說國力不強,但是,挑選出幾個有能力的將軍來,也不是難事吧你總以爲如今的朝廷昏聵不堪,唯有你一個人能振作朝廷,成爲吐火國的頂樑柱當真要是這麼想的話,實是可悲之極。”

    “那是你以爲的,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職,你不懂我們吐火國的情況,我勸你還是少在那洋洋得意地宣說,真要是有什麼話,你就藏在肚子裏,等見到我們國君後,你再說也來得及。”

    阿羌邊說邊推了樊霓依向前道:“走吧,生死有命,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樊霓依對阿羌這副過於自負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被推着往前走,心中卻是依舊在盤算着該如何纔能有一線生機逃離生天。

    所有的人,都被帶到了阿提馬的面前。

    大氣恢弘的的宮殿,較之上次進宮的時候見到的還要有氣勢。

    不過短短的數月,如今卻是換了一片天地一般。

    阿提馬端坐在上方,看着樊霓依和阿東樂等人,面不改色地質問樊霓依道:“好你個樊霓依,竟敢假傳楚王的旨意,私自攜帶重兵來我吐火國,意欲與我吐火國的左督軍聯手製造禍端出來此事我已遣使日以繼夜地向楚王稟報了,只待楚王一回復,我便按照楚王的意思將你們就地處置了。”

    樊霓依對阿提馬說的話,似乎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雙眼盯着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看,卻見那人微微地向自己致以微笑。心中原本頹喪的心情,也隨即又激動了起來。

    “國君,這欲殺之罪何況無詞我此次前來是奉有君上的密令,想要同你協商會意,你卻不信我的說辭。你可知我大楚如今的現狀若是你不知,我可以告知於你,莫要被我大楚的一些佞臣賊子說的話給誆騙了過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阿提馬顯然是被樊霓依的話給驚訝到了,張大着嘴,看見了滿臉的肥肉耷拉在臉頰的兩邊。

    樊霓依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捆綁着的繩索,目的很顯然。

    阿提馬點頭示意,隨後身邊的士兵就將樊霓依的繩索給解開了。

    “還有他們的。”樊霓依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指着阿東樂和阿蘭蕾他們一行人。

    阿提馬見狀,不知道樊霓依到底有多重要的話要同自己說,只是見她如今已成爲階下囚了,氣勢還是如此高昂,依舊示意他們將阿東樂等人的繩索解開。

    “可以說了吧”

    樊霓依滿意地朝着阿提馬點頭道:“若敖天和鬥如成這兩個逆賊雖說已被平亂,但是餘黨卻是早已根深蒂固,如今我大楚的政事已經被左丞相藺子恆和右丞相李旦二人給控制住,君上苦於無能人可用,這才忍辱負重命我等前來向國君你求援,沒想到國君你竟然會聽信讒言,險些誤了兩國的大事。”

    “哦”,阿提馬顯然還是對樊霓依說的話不信,又問:“那不知道楚王究竟吩咐你們來吐火國是做何安排”

    樊霓依看了看殿內的人,佯裝事情重大不方便透露的樣子。

    “樊侍女,你但說無妨,這屈丞相乃是我吐火國的座上賓,又是故人,你有什麼話就大膽說吧。”

    樊霓依朝着曲中求抿嘴一笑,暗自笑道,屈中求這小老頭,什麼時候又變成了阿提馬的座上賓了想來他此次來吐火國也是另有目的,否則他堂堂的陳國丞相,怎麼會大老遠走海路過來吐火國。

    “君上意與秦晉兩國聯姻締盟之事,想必國君已聽說過了吧”

    “沒錯,那又怎麼樣”

    “這聯姻締盟並非我君上的意思,實是被兩個丞相所迫。這左丞相藺子恆乃是秦國的暗使,右丞相李丹是晉國的暗使,二人皆是前期藏匿於我楚國的能人異士,與鬥如成有祕密深交。如今鬥如成退守鄭郡,便將藺子恆和李旦兩顆棋子啓用,其目的已是昭然若曉。”

    樊霓依的話,是阿提馬從來沒聽說過的。但是,從楚國暗使傳回來的,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都在盛傳楚國要和秦晉兩國其中的一國聯姻的事,而且還聽說這左丞相藺子恆主張和秦國聯姻,而右丞相李旦則是站在晉國這邊。

    看來,樊霓依說的話,很有意思。

    阿提馬心中兀自盤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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