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她心虛的說道,腔調有些哽咽。

    “上個月你去過皇庭”他鬼使神差的又問,但轉瞬,便自嘲自己太多疑,她和那醜女除了身材同樣性.感外,幾乎沒任何相同的地方,他怎麼會以爲她是那人呢

    “沒有。”葉嫵不安的將被子裹緊,還好有被子做遮掩,不然,他肯定會發現她的慌亂和心虛。

    “呵,有機會帶你去一次,那裏夜景很美。”他幽幽說道,“今天在劇組的事,我不想看見第二次,如果不想坐牢,不想你的小男朋友因爲你,遭遇危險,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說完,他漠然起身,赤着那令女人鼻血噴張的健碩身軀,彎腰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來,穿戴好。

    他沒有和女人辦完事後睡在同一張牀上的習慣,身邊換過無數牀伴,沒有任何一個,能讓他打破這個規矩。

    即使是葉嫵也不例外。

    鈍鈍的腳步聲向房門靠近,關門聲砰地響起來,屋子裏再度恢復靜謐。

    然後,她聽到陽臺外,法拉利獨有的引擎聲啓動,極有節奏感的嗡鳴,在這深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很快,車聲遠去,她偷偷將腦袋從被窩裏伸出來,確定他離開後,身體軟綿綿倒在牀上,沒有多餘的力氣動彈。

    他沒有認出她。

    心裏既竊喜,又有些難以察覺的失望。

    也對,對他來說,那一晚,只是一場露水情緣,他怎麼可能記得

    身上粘乎乎的異樣感覺,讓她十分難受,掀開被子,光着腳衝進浴室,花灑裏噴濺出冰冷的涼水,她站在水中,用力揉搓着身上那一塊塊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要把它們通通洗掉。

    肌膚被搓得通紅,可痕跡卻沒有消散的跡象。

    “爲什麼洗不掉爲什麼”她咬着牙,臉上水漬瀰漫,也不知是淚,還是別的。

    看着鏡子裏彷彿剛承受過滋潤的自己,五臟六腑忽然疼痛起來,胃液正在翻涌,她哇的一聲,痛苦的彎下腰,不斷乾嘔。

    好髒

    這樣的她,髒透了

    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墮落到靠身體來取悅男人的地步了

    整整洗了一夜冷水,第二天,不出意外的,葉嫵發起了高燒。

    茱蒂按照往常的時間來接她去劇組,準備開工,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到她給自己開門,眼看着時間就要晚了,她立即拿出電話撥打葉嫵的手機。

    牀頭不停響動的鈴聲,如同噪音般,讓她更加難受。

    頭腦暈沉沉的,好像置身在雲端,她迷迷糊糊尋找着手機,好半天,才把手機找到。

    “喂”沙啞得有些不像話的聲音,一聽就不對勁。

    茱蒂從joy那兒問到了開門的密碼,衝進別墅,找了半天才在臥房裏將燒到快要昏迷的葉嫵找到。

    “天,好燙你在發燒。”摸了摸她的額頭,茱蒂忍不住失聲驚呼,她立即聯繫了別墅的私人醫生,請醫生過來一趟。

    裴錦塵的住所,每一處都有信得過的醫生二十四小時待命。

    醫生在半個小時後來到別墅,爲葉嫵檢查體溫以後,給她輸液、掛上點滴。

    茱蒂也爲她向劇組請了病假,她現在的狀態,就算勉強進了組,也不可能參與到拍攝中。

    侯導雖然心裏有些不滿,認爲這是葉嫵對昨天的遭遇進行的報復,但茱蒂言辭懇切,他也不好拒絕,只能勉強同意,給葉嫵三天時間休息,暫停拍攝她的戲份,三天後,等她迴歸劇組,再進行補拍。

    這一燒,直到下午,才逐漸好轉,葉嫵暈乎乎的睜開沉重的眼皮,視野有些迷茫,好半天她才分清,自己在什麼地方。

    “你醒了”一直待在別墅裏照顧她的茱蒂,察覺到她甦醒,臉上流露出了些許輕鬆:“你今天嚇壞我了知道嗎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發燒不過我請醫生來給你看過,很快就能退燒,你也不用太擔心。”

    她嘰嘰喳喳的在葉嫵耳邊陪她說話,葉嫵迷茫的看了看房間四周。

    “你是在找老闆嗎”茱蒂顯然誤解了她的舉動,笑得一臉曖昧:“老闆下午打電話來問過你的情況,還交代joy去請最好的營養師,爲你調理飲食,老闆他對你真好。”

    除了歐蜜兒外,她還沒聽說過老闆對哪個女人這麼體貼。

    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不就是他嗎他現在還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

    葉嫵氣得直咳嗽,小臉痛苦的擰成一團,聲嘶力竭的咳嗽聲,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通通咳出來。

    茱蒂急忙爲她拍背順氣:“你小心點,知道你現在很開心,不過你也要記住你是病患是傷員”

    開心葉嫵滿臉錯愕,她到底從什麼地方看出自己有在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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