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兩家都真的想收購?
亦或是隻是爲了惡意狙擊賺取利潤?
這一連串的問題,在許多人腦海中浮現。
只是松本佑是肯定不會出來回答他們的問題的,真相如何,只有直到結束的那一刻,喫瓜羣衆才能夠知曉。
……
“沒完沒了了!”
“現在我們處於完全被動的局面!”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三井家族中,三井源太得知情況之後,終於忍不住發怒了,一旁的藤原一郎噤若寒蟬。
再次被喊來的豐田章一郎靠在沙發上,臉色也很不好看。
這邊愛知制鋼公司纔剛發力,成果還沒多少,另一邊又起火了。
雖然這次出事的日新制鋼公司跟豐田集團沒有業務聯繫,但是這家公司畢竟是屬於新日鐵陣營,也是屬於三井財團旗下的外圍公司之一。
再追根溯源,還是能夠關聯到豐田集團身上,他要說沒有一點責任,絕對不可能。
只是若是讓他再去拯救,那是怎麼也不可能的,愛知制鋼公司保衛行動都還沒有完成呢!
所以他乾脆不吭聲,看三井源太是什麼意思。
三井源太發了一陣火之後,看到兩人沒有吭聲,禁不住眉頭一皺。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他也感到了這件事的棘手。
真要再保下去,就沒完沒了了,面對手握巨量資金的九鼎證券公司,一直處於防禦姿態,絕對是極爲喫虧的。
但是要跟九鼎證券公司轟轟烈烈地打一場,就太過不值得了,風險大不說,也沒有好處,只會讓島國的其他幾家財團坐收漁翁之利。
這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一時間,客廳三人都沉默下來,氣氛逐漸沉悶。
就在這時,一直低頭的藤原一郎鼓起勇氣,擡起頭看着三井源太,說道:“社長,我覺得,我們還是放棄日新制鋼公司吧,我們一直這麼對抗阻攔,只要九鼎證券公司一天沒有達到目的,他們就不會停止。”
“既然這樣,乾脆就退讓一步,將日新制鋼公司讓給他們,反正這家公司對我們而言也並不是特別重要,我們的持股權也不是很高。”
“等到日新制鋼公司被收購之後,我願意引咎辭職!”
說完,藤原一郎面色堅毅地看着三井源太,實則他內心卻緊緊地揪了起來,心跳不斷地加快。
他這是在賭,賭自己猜對了社長的心思。
有些話,社長不適合主動說,但是他作爲新日鐵的社長,是現在三人中最適合說的。
豐田章一郎眼睛微眯,深深地看了藤原一郎一眼,隨後開口對三井源建議道:“三井君,我贊同藤原君的建議。”
“我們對天工汽車集團的圍堵已經可以宣告破裂,既然九鼎證券公司鐵了心要買下一家鋼鐵公司,那我們就忍忍,就目前而言,死磕下去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九鼎證券公司背後的是九鼎財團,實力雄厚,但是目前在島國的資產卻不多,漏洞少,我們很難給他造成重創。”
“再一個,九鼎證券公司的錢是投資者的,花起來不心疼,而我們的資金卻都有大用處,跟他繼續拼,不划算。”
“以九鼎證券公司現在的行事風格,拿着這麼一大筆錢總得花出去,如果惹得衆怒,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三井源太故作沉思後,深以爲然地說道:“呦西,豐田君,你的分析很到位。”
“既然這樣,就暫且忍耐退讓,我們退出日新制鋼公司吧。”
“不過!”
“愛知制鋼公司必須保住,否則對我們會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他已經調動了財團資源去保衛愛知制鋼公司,而豐田章一郎也發動了力量,消息肯定傳出去了,要是這都失敗了,那他以及三井財團的臉都會丟盡。
日新制鋼公司可以戰略放棄,但是愛知制鋼公司絕對不行!
如果九鼎證券公司在這上面不肯撒手,他絕對會死磕到底。
“嗯,放心吧,我這邊也會加大力度的,肯定不會有問題。”
豐田章一郎重重點頭說道。
三井源太微微頷首,隨後視線重新移到藤原一郎身上,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滿意之色,對藤原一郎的感官有了一定的改變。
有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有擔當,也是可堪大用的人。
“藤原君,事情出在新日鐵,就由你去處理,九鼎證券公司手中還握着愛知制鋼公司的股權,想辦法拿回來。”
“明白!”
“我會全力完成任務,不會讓您失望!”
看到三井源太沒有提對他的懲罰,藤原一郎驚喜不已,暗道賭對了,忙高聲應道。
他心裏暗暗下決定,這次必須辦的妥當,只有如此才能夠成功扭轉在社長心目中留下的壞印象。
“去吧,看你表現。”
“社長,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
“三井君,那我也先告辭了。”
“好,如果有事再電話聯繫。”
三井源太起身,將兩人送出去,一直目送兩人的車輛駛出他的視線範圍。
他眼睛微眯,目中寒光閃爍,喃喃自語道:“九鼎財團……夏禹……得加大監控力度了……”
停留片刻後,三井源太迴轉屋中,從牆上拿起武士刀,前往後花園……
……
就在股市一片喧囂之時。
在東京都的一個幽僻的茶館裏。
松本佑面帶微笑地看着跪坐在他對面的藤原一郎。
當收到藤原一郎的邀請函時,松本佑大感意外,不過他在向夏禹彙報之後,聽從意見接受了邀請,所以纔會前來赴約。
藤原一郎的目的,他來之前也大概猜到了。
至於實際是否跟他猜測的一樣,很快就能揭曉答案了。
“藤原君,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兩個坐在一起,肯定會被嚇到,你覺得呢?”
松本佑面帶微笑,揶揄地說道。
藤原一郎露出笑容,點點頭:“我想是的。”
兩個人聊天的語氣,宛若老友一般。
“那麼,你約我來,是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