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在人們察覺不到的地方不斷流逝着。

    風吹起馮石的黑髮,黑絲帶綁在那人的眼睛處,遮蔽了一切,無關黑夜與白晝,在帶上那根黑絲帶的時候,馮石就決定從此以後再也不見光亮了。

    他並不覺得看不見有什麼不好,他始終願意相信這是天道給他的考驗。

    路是需要人去走的,無論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馮石最終都是要去堅守自己的道的。

    他信仰自己的道、信仰天道勝過一切。

    不對過去產生好奇,是因爲他的命運如此。不對未來抱有期待,是因爲他的命運早已被定下。

    所以,無論他好奇或者不好奇,無論他難過還是不難過,道在此,他不得不去遵循。

    只因他修的道是太上忘情。

    不與人產生因果,不和人交付感情,以此得道昇天,這是超越平凡的從一開始天道要他走的路。

    所忘記的、所斬斷的、通通都是過去與人的羈絆,馮石並不認爲那有什麼不對的。

    至始至終,他只要知道自己的道法就夠了。

    “你在想什麼”諸葛青看着在樹枝上打坐的少年問出聲。

    “在下什麼都沒想”馮石回過神來,這是他第一次說謊。

    “你打坐的姿勢和以往不一樣了,以前是左腿盤在右腿之上,今天卻是反了。”諸葛青含笑地看着馮石笨拙地將腿換回來。

    “說吧,你最近有什麼心事”

    “在下不曾有心事,以前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馮石如是回答。

    馮石不誠實的樣子取悅了諸葛青,他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總算不再追問馮石了。

    回過頭來看着自家弟弟有所放鬆,諸葛青一棍子打在一旁蹲着馬步的諸葛白身上,不過下手自是清楚該有幾分輕重。

    “老哥你下手要不要這麼重啊”

    諸葛青知曉的幾分輕重顯然不代表那是諸葛白認可的。

    尤其是在有兩人悠閒的姿態作比較的情況下,光着膀子在烈日下扎馬步的諸葛白別提心裏有多義憤填膺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武侯派依靠的是武侯奇門,我都不知道咱們武侯奇門裏有一技是需要靠扎馬步做基礎的”

    諸葛白憤憤出聲,瞪了一眼自己老哥。

    他就不信諸葛青以前也扎過馬步

    諸葛青聳了聳肩,他指了指坐在樹上的馮石回答諸葛白:“這你就要問你的老師了。”

    諸葛白憋着一股悶氣,又瞪了諸葛青一眼。

    自家老哥簡直不是人明知道對方根本不會做老師居然還順着對方這麼折騰自己。

    “小白,我知道你心裏苦,但是你不要埋怨我啊,這可是爸讓馮石來做你老師的”諸葛青眯着眼睛笑得像個狐狸。

    “扎馬步是所有武術的基礎,白你不要偷懶。”馮石認真的神情是很具有欺騙性的,諸葛白聞言撇了撇嘴,老老實實地繼續扎馬步了。

    “你準備在這裏呆多久”諸葛青看着認真的弟弟,也不再守在他旁邊。太陽毒辣得很,他優哉遊哉地走到樹下,輕輕一躍就跳到了馮石的身邊。

    “在下會一直呆到命運交叉的時候天道要在下去見證命運之子的第一步,卻又不允許在下過多幹涉,更何況在下現在雙目失明,需要一點時間去習慣。”

    “其實在下對天命之子實在是有些好奇,可以說在下雖然忘記了許多事,但是有關天命之子的事在下始終不會忘記,如果真要說的話,天命之子貫穿了在下的過去與未來”

    馮石緩緩將內心的想法道出,這些東西並非隱祕的事情,他還是可以說與他人聽的。

    諸葛青上身倚在樹幹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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