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是最迷人的時候,四周只有呼呼的風聲與颯颯的樹葉聲,篝火晚會帶來的喧囂已經漸漸消散於空中,獨留幾許人走茶涼的落寞。

    等到張楚嵐暈暈乎乎地蹣跚着回來的時候他房間的燈早已熄滅,藉着月色模模糊糊地打量了距離自己遙遙幾步遠的房門,張楚嵐跌跌撞撞地想要進去,卻在離房門幾步之遙處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阻擋下來。

    溫和卻不容任何人闖進的屏障橫在他與房間之間,張楚嵐平日裏尚且聰慧的腦袋此刻有些轉不過來,但是下意識察覺到裏面之人的意圖,他乾脆就地躺下,伴着月色度過了這荒唐的一夜。

    房間裏,一個藍蓋水杯穩穩地站立在桌面上

    王也按着微痛的頭,一擡頭就看見諸葛青在幫馮石整理衣領,默默壓下吐槽,他將視線轉移到一旁閉目養神的張靈玉。

    “張楚嵐呢”王也疑惑,繼而好似想起什麼地笑出聲來,“那傢伙不會還在那地方吧”

    接着他正準備出門去好好觀察此刻張楚嵐的心理活動,視線卻不經意地觸及到了桌上的水杯,昨天醉酒後的記憶一瞬間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王也抽了抽嘴角,他緩慢而不動聲色地將邁向房門的腳收回,轉而往桌邊走去,隨後假裝不甚在意地在桌邊坐下,然後將水杯拿起。

    察覺到自己佈下的法陣消失後,王也長舒一口氣,他擡起了頭,一瞬間與馮石那黑絲帶相隔的雙眸相觸,王也莫名其妙感到幾分心虛,好不容易將視線移開,又對上諸葛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王也:人生中難得幾次做壞事就這麼被抓了我說我是良民你們信不信

    “今日的比賽你還去不去”張靈玉這麼問道。

    “去。”馮石點了點頭,“雖說王並的拘靈譴將目前來講是在下的死穴,但是在下也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沒關係,只要馮石不離開我們幾個的視線就好了,王並他可不會傻到在衆目睽睽之下動手的。”諸葛青這麼說道。

    王也卻只能在心裏默默感嘆馮石這到處作死的能力。

    幾人商量好了對策,由諸葛青帶頭準備前往比賽場地。

    諸葛青一推開門,消失了一個晚上的天命之子正趴在臺階上呼呼大睡,讓人辣眼睛的是,他的褲子還鬆鬆垮垮的。

    張靈玉:

    “豈有此理簡直傷風敗俗”

    張靈玉正想一甩道袍跨過張楚嵐往前走時,馮石的話讓他停了下來。

    “他爲什麼要趴着睡”

    諸葛青:“爲什麼這麼問”

    王也:“你難道還想看見他躺着睡嗎”

    張靈玉一不留神一腳踩在張楚嵐的肚子上,張楚嵐捂着肚子在地上滾了一圈,宿醉殘留的酒意都疼醒了。

    “小師叔哇你踩着我了”張楚嵐欲哭無淚地捧着肚子半跪在地上。

    “不好意思,沒看見。”張靈玉退後了幾步,將臉別了過去。

    “咳咳,楚嵐兄弟啊,你的褲子”王也提醒了他幾句,隨後也將臉別了過去,開玩笑,雖然同爲男人,但是這東西他們昨天看的也夠多的了,這光天化日的,還是算了吧

    諸葛青笑眯眯地把還在那刻苦專研的馮石的臉別開,隨後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開口問道:“你剛纔爲何要問那個問題”

    馮石低下頭:“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躺着睡舒服,而且以前張楚嵐睡覺的時候都是躺着的,今天與以往都不同”

    張靈玉:“你很關心這件事”

    王也感覺昨天一不小心打開了馮石的什麼機關。

    馮石抿了抿脣,隨後他搖了搖頭,實話說,他現在無比不安,天道箴言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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