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瞥了他一眼：“怎麼不想贏”
“不”張楚嵐堅定道，“想贏”
“我知道你納悶我爲什麼來羅天大醮，不過這原因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我也懶得解釋。”王也咬了口饅頭，“就單說你吧，我來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你。”
“馮石說的沒錯，你是影響世界格局之人，我來此是算到了今後的世道之亂，想要做出點改變，雖然只是模糊的大概，但是我也能看到未來的動亂。我來此，就是希望你放棄，放棄追求真相。”
張楚嵐眉頭一皺：“不可能”
王也掏了掏耳朵：“我也知道不可能啊但我還是想試試吧，每逢世界大亂生靈塗炭，我要不做點努力，恐心難安啊”
馮石握着只咬了一口的饅頭，聽着王也的感嘆終於不再沉默。
“你能測算到的未來的幾種發展方向其實是以張楚嵐這個人爲基礎的，世界的動亂其實是一個大體的趨勢，在下常說張楚嵐是天命之子，是因爲天道安排由他來引導這個趨勢，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天道只有這一個選擇。世道會亂，這其實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你能測算出的是由張楚嵐的選擇而引發的結果，但其實，如若他今天真的放棄了，最終只有兩個結果”
“其一：天道逼迫他重新踏上這條路，逼不得已，除此之外無路可走。其二：引導這種趨勢的人改變了，也就是說，天命之子換人來做。”
張楚嵐後背冒出冷汗：“啥意思怎麼換”
王也有些嚴肅地盯着馮石。
馮石咬了口饅頭含糊道：“就是你死了讓位給別人”
張楚嵐：“”
王也：“”
用聽風吟偷聽的諸葛青：“”
馮石繼續道：“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你不要太擔心。”
“有的人自以爲在逆天改命，但所走的逆天之路未必不是由天道安排的，舊的制度終會由新的天命之子來傾覆。世界的格局不是一潭死水，千變萬化皆天機，而對於你們來說天機不可看破。”
馮石放下手中的饅頭，有些惆悵地嘆息道：“每個人都是棋子，每一步都錯綜複雜，但是棋局的走向其實早已定下了。這條路的確辛苦，會犧牲很多，但是要做到萬人之上須得經歷這些必要的關卡。這些事情不用在下說，你們心裏也當知曉。”
張楚嵐將目光移向一直盯着馮石思考的王也，問道：“道長，我與你非親非故，你此次下山應當不是爲了我吧”
王也收回目光，擡頭瞥了張楚嵐一眼，接着望向他身後的天空：“是啊，說來可笑，我一直在想啊，既然擁有這一身本事，自然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張楚嵐對王也肅然起敬，但隨之苦笑道：“道長，你的想法我張楚嵐自是佩服不已的，但是我如今到這一步，的確就像馮石所言，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如今所做的一切，也不單單是爲了我自己”
張楚嵐面色一正緊，接着感嘆道：“不過王也道長，聽了你這席話，我終於明白諸葛青輸在哪裏了。”
王也笑了笑：“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自然所做的選擇也不一樣”
馮石皺眉反問：“你當真以爲諸葛亮帶領武侯奇門選擇避世枉顧了天下世人嗎”
張楚嵐一怔，卻聽聞馮石繼續道。
“是，王也道長是置生死於不顧，他是選擇暴露自己選擇出世，也許在常人看來的確偉大，但是在下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說，如若你真的知曉天道，真的能看到命運的軌跡，那麼你便能明白，在天道的面前，你會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