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久不見

    “醫生,你確定我們副總就是普通的醉酒可是,她剛纔吐得那麼厲害”是自己祕書焦急的聲音。安七月聞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才發現眼前一片亂糟糟的,似乎圍滿了人。原來,她昏迷的時間並不長,此刻,居然還在洗手間裏。只是傅齊琛終於是把隔間的門給打開了,現在的她躺在他的懷裏。“嗯,喝得有點多兒,胃黏膜受損,喫點藥,明天有空去醫院看一下吧。”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讓安七月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擡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七七,你醒了”感覺到動靜,傅齊琛手又將安七月抱得更緊了一些。可是安七月卻全然顧不上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說話的男人,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安七月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仿若多了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楚,以至於她甚至都感覺不到胃裏的疼痛了。她用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試圖掙脫傅齊琛的懷抱,嘴裏下意識的問出了聲:“子涵呢我記得剛纔給子涵打電話了。”一句話,將傅齊琛眼眸中因爲她清醒而流露出的喜悅瞬間打擊的渣都不剩。他扶着安七月一起從地上站起來,面對着她的質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就算你心裏惦記着他,好歹也揹着我點兒吧”安七月一愣,滿臉錯愕的望向傅齊琛。柏子涵是安七月的男閨蜜,差不多是從生下來就一起長大的。母親去世,父親將她趕出家門之後,安七月和之前的那些朋友幾乎都已經斷了來往。而柏子涵是她和過去生活唯一的聯繫。這些傅齊琛都是知道的啊現在,他是在喫柏子涵的醋嗎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安七月自己都覺得好笑。現在的傅齊琛,連她都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乎她心裏惦念着誰只是此刻,安七月也懶得去想,爲什麼自己明明打了電話,柏子涵卻放了她鴿子的問題了。她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她和傅齊琛的那個,一輩子都不會忘的男人身上。鬱江南,五年不見,這次他來,又有什麼目的“這是我的名片,我一二四坐診,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提前和我預約。”鬱江南彷彿完全沒有看到安七月警覺的目光,上前一步,將一張名片遞到了傅齊琛的手裏。然後像一個陌生人般衝安七月點了點頭:“胃潰瘍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疼起來也要命,以後少喝點酒。”說完,根本不等安七月回答,徑自離去。望着鬱江南的背影,安七月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中。倒是傅齊琛最先反應過來,對都擁在洗手間裏,擔心不已的同事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散去。這才轉身環住安七月的腰,一臉嚴肅的問道:“安七月,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雖然依然難受的想虛脫,安七月也強迫自己站的筆直。她知道自己的眼眶應該還有些發紅,但嘔吐過度的人總會有些狼狽,倒也不怕人發現自己哭過。她衝傅齊琛笑了笑:“醫生不是說了嗎,喝多了。”這個理由,傅齊琛明顯並不相信,他還想要說些什麼,旁邊忽然伸出一雙手臂,挽住了安七月的胳膊,語氣中充滿了惋惜和心疼:“副總,都勸你不要喝那麼多酒了,你怎麼”可惜,雲凱琪的這句話並沒有說完,被傅齊琛一道凌厲的眼刀,給扼殺在了喉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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