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殺遊戲 >第五章: 男人與狗
    你妹

    這句話氣得蔣文文怒摔了鼠標。

    蔣文文從酒吧帶回了一個男人,開着攝像頭,用手撐着牀架,變換着各種姿勢,和那酒吧男人一夜溫存。

    “狗”就在網絡的對面,他們場景被直播給“狗”看,完事後蔣文文給“狗”發去信息:“你不要我,自然會有人要我,去他媽愛情,姑奶奶只相信快樂,我快樂了,什麼都無所謂。”

    “可是,你真的快樂嗎或許,你這種放縱只是爲了報復某個人吧。”

    “狗”的回信一針刺破她的僞裝。

    “哈哈,就是報復,報復,那又怎麼我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死與活,又有何區別,放蕩與純潔,誰會在乎”

    蔣文文在笑,卻又似在哭。

    “狗”再沒回信息。

    “狗”每晚都會花10000元買去蔣文文的一個禮物,而蔣文文每晚都會換不同的男人,所有的場景都會直播給“狗”看。

    而“狗”卻從不與她開視頻,也不打電話。

    蔣文文問“狗”爲什麼要買她這髒女人的東西,而且出高價,標價高的那麼離譜他都要買,他是不是錢多得花不完了

    “狗”回信息:“在真愛面前,錢,不過是浮雲而已,真摯的愛,不能被世俗所玷污,我只不過是替你收藏那曾經的美麗過往。”

    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過,當蔣文文的狗狗玩偶賣到只剩最後一個時,她認爲自己已經把前男友忘記了。

    盯着那一堆撒在牀上的鈔票,蔣文文把它們全扔進垃圾桶。

    明天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在離開之前她要做兩件事:

    一是與“狗”見面,無論他躲在哪裏,蔣文文都要把他揪出來,揪上自己的牀。

    二是抱着這一桶跟垃圾躺在一起的錢,找到前男友,狠狠砸在他頭上,告訴他,要錢,姑奶奶也有。

    所以,在最後一次交易的時候,蔣文文鎖定了“狗”的ip地址,叫輛車尋了過去。

    推開那道熟悉的門,蔣文文的淚恣意狂流 。

    她的“狗”,和前男友居然是一個人

    留在電腦裏的郵件告訴了蔣文文,分手後,前男友默默關注着她,看見蔣文文如此墮落,前男友卻還默默忍受。

    前男友放棄了同白血病魔作鬥爭的機會,用家人爲他湊來的治病的幾十萬元買走了蔣文文這賤女人的所有東西,當初他與蔣文文分手,是因爲知道自己得了白血病,活不長了。

    那個傻得像狗的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在他牀上趴着一隻可愛的狗狗,正溫馴的舔着它主人的臉。

    還未關機的電腦裏,有一篇還沒來得及發出去的郵件:“傻瓜,知道當初我爲什麼說你像一隻狗麼,因爲狗狗是我們彼此最喜歡的,這是我爲你養的,它叫豐收,它會代替我,陪伴你直到永遠。”

    牽着豐收,蔣文文無力的走在大街上,那句話始終在她腦中縈繞:“你跑起來好像一條狗啊。”

    “親愛的,我配做狗嗎”

    講到這裏,蔣文文早已淚流滿面,她舉着手中的杯子,對着空氣說,一句話語,道盡無數心酸,教人肝腸寸斷

    有一種無能爲力,叫做觸手可及

    或許我這話有語病,但是這用在當初病重之中的她前男友,可能是在貼切不過了。

    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人凌.辱,自暴自棄,但自己卻又沒有任何辦法,這種感覺比利刀劃過心臟還痛苦。

    或許,沒經歷過那種痛苦的人,做夢也想象不出那種感受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蔣文文:“你知道他去了哪裏嗎”

    “死了”

    “死了”

    看着蔣文文波瀾不驚的臉,我驚得杯子差點掉下去。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好人不長命,像她前男友這麼癡情的人,終究也逃不過死亡的魔爪

    蔣文文嘿嘿一笑:“就死在昨天晚上,被人割下了頭顱。”

    “啊張明新是你前男友”

    這個消息對我的震撼,無異於經歷了一場大地震,震得我七葷八素,大腦都快成爲一片廢墟了。

    更讓我驚訝的是,自己深愛的前男友突然暴斃,面前這個女人竟然寵辱不驚,好像那一切跟她沒半毛錢關係一般。

    我使勁壓制着心底的震驚,問蔣文文:“既然張明新是你的前男友,那你一定知道他是爲什麼突然暴斃的吧你說他有心臟病,但心臟病至於連腦袋都掉了嗎”

    “我跟他分開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我實話跟你講吧,那天晚上我們聚在一起時,是我跟他分開後的第一次重遇呵呵,如果不是因爲這個遊戲,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見我的”

    蔣文文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抹悲涼的表情。

    這種事情,誰遇到誰心裏也不會好過吧

    一個打死也不想見自己的男人,最後卻在玩一個遊戲的過程中與她重新相遇,這對於她自己,無異於一種莫大的諷刺。

    我嘆了口氣,安慰她道:“既然你們都重新見面了,而且也睡到一起去了,應該也算是破鏡重圓吧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但是他死了,破鏡重圓這塊鏡子都碎了,化成青煙了,圓你妹啊圓”

    我這句安慰真的適得其反,別人前男友都死了,我還安慰她破鏡重圓,我真佩服自己的表達能力,我懷疑我真是一個心裏醫生嗎

    這樣的心裏醫生,不把病人治出病來纔怪了。

    “叮咚。”

    正在自責時,手裏發來了一條短信,我見蔣文文舉着她的杯子還在暗自神傷,也不想去打擾她,就讓她多悲傷一會兒吧,有些東西,或許發泄出來,會更好一些。

    我掏出手機,點開了一條讓我目瞪口呆的短信:“xx銀行18年3月16日15:43您尾號688賬戶入賬金額1000000.00元,餘額1065185.67元。”

    這是一條銀行入帳短信,短信的內容簡潔明瞭:我的卡多了一百萬

    我最近沒有跟誰有這麼大筆的業務往來啊,也沒誰欠我這麼多錢,卡里一下子憑空多出一百萬來,難道是

    正在我胡思亂想時,腦海裏突然跳進了張請的聲音,你的第一個任務完成的很出色,鑑於你出色的表現,可以獎勵你休息三天的時間,這期間不會再有什麼集體任務出現。

    “豐收,豐收,寶貝兒,你去哪裏了,媽媽找得你好苦啊”

    耳邊蔣文文的聲音把我的思緒給打亂了,我晃了晃腦海,清醒過來,只見對面的蔣文文抱着一隻黃色小狗在懷裏又親又摟的,真是好生親熱,那狗狗的尾巴搖成了一把電風扇,差點把我的酒杯給撞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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