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殺遊戲 >第四十九章: 胡攪蠻纏
    這個原罪組織的確是出自於西方。

    幾年前興盛於歐美,當時有一部電影叫七宗罪,這部電影就是描述原罪組織如何殺人,當然電影情節我也不在這裏贅述了,我想大家都應該很清楚,電影裏面殺人犯的手段,簡直是令人髮指。

    但現實生活中。

    這個組織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蕭紫晴丈夫的死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出事之前,本來準備回國的。

    而且機票都訂好了,就在出發的頭一天晚上,他們收到了一個神祕包裹,蕭紫晴的老公獨自打開了這個包裹。

    沒想到這是一個致命包裹。

    包裹裏的粉末是一種神經毒素,這種毒素無色無味,而且在短時間之內就揮發掉了。

    當紀明宇嘴裏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時,爲時已晚。

    他年輕的生命終結在救護車上,而救護車甚至都還沒跑到醫院,可以想象這個毒素是有多麼的致命。

    在徵得蕭紫晴的同意後。

    日本的醫院對紀明宇的屍體進行了解剖,得出來的結論,讓人大驚失色。

    紀明宇的五臟六腑已經全部腐化,就像被人活生生灌進了一桶硫酸,短時間之內就化成了一灘廢水。

    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毒素,更沒有人猜得到是誰想殺害他。

    因爲紀明宇生平就沒有什麼仇家,而且他家族生意上的競爭夥伴,也沒有幾個想置他於死地的,再加上他是公安局長的乘龍快婿,就算有人想真正要加害他,也得掂量掂量蕭紫晴的身份背景。

    但是他還是死。

    國內公安跟日本警察聯合,經過一段時間的不懈追查,終於查出了點蛛絲馬跡。

    紀明宇死跟原罪組織有着不可割捨的關聯,據說在原罪組織的觀念裏面,紀明宇犯的原罪是嫉妒。

    是的嫉妒。

    他嫉妒自己深愛的女人,心裏一直裝着別人,這個女人雖然嫁給了他,但從沒真正愛過他,跟他的婚姻不過只是一場交易,或者是一場人性的過場。

    又或者是來氣某一個人吧。

    蕭紫晴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

    她抽泣着,悔不當初的說道:“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的他,如果不是我那麼多的胡說八道,胡思亂想,他也不會被原罪組織盯上,成爲了無辜的受害者。”

    看得出來她是有多麼的自責。

    或許自己死去的老公,在她心中已經成爲了一道深深的傷疤,這道傷疤就像一座墳,埋在心中,永遠也挖不開的。

    而站在墳頭的,卻是我這個。

    我這個被她拋棄了五年的男人。

    看着自己深愛了多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泣不成聲,我何嘗不是,柔腸百結

    但是那又能如何,路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再想回頭,那已經是千難萬難了。

    蕭不凡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用一個父親的口氣安慰她:“你要振作起來,我的女兒,你要記住,你是公安局長的女兒,你不能這麼脆弱,你那死去的丈夫,還在等你去爲他報仇。”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聽起來讓人熱血沸騰,或許就是這樣吧,再多的安慰也無濟於事,只能用一種打氣的口吻,給她增加點力量。

    這種時候是一個人最爲絕望的時候。

    就像當初我妻子死去的時候,我也是感到生無可戀。

    當時的想法也是有一種,不如自己死了去下面陪她多好,但是我沒有死,我還是好生生的活着站在這裏。

    都說時間是可以抹平傷口的良藥。

    一個傷心的人,需要用時間來抹平,但是她那顆被傷了的心,卻從此就空了。

    不是空了的心都可以再放進其他東西,而是任何東西都放不進去了,就像是一座沒有門的空墳,只要關上就再也無法開啓。

    所以看着哭泣的淚人兒,我已無話可講。

    在蕭紫晴的抽泣聲中,氣氛變得漸漸沉默了起來,天色越來越晚,廚房裏傳來了飯菜的香味,但是在場的人可能誰都沒有胃口吧。

    都說地下室那些噁心的屍體。

    光說心裏塞着的這一個個梗,就像是一塊塊冰涼的磚頭堵住了喉嚨,不是你不想喫飯,而是你無法下嚥。

    任何美味在你看來都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對你形成不了任何吸引力。

    看來今晚上這頓飯要喫得相當乏味了,在喫飯之前蕭不凡問我:“小吳,老實說吧,你對我的外孫女兒是不是認真的”

    我突然一臉的黑線,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東西,再講其它話題,突然把這個話題插進來,就問的我,簡直是措手不及呀。

    但是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跟他當然不是認真的,我老實跟你講吧蕭局長,我跟你的外孫女兒其實剛認識,這個張警官可以給我作證。”

    我連忙把鍋推給了張澤。

    因爲是張澤帶着我去ktv,把那個大鬧天宮的秦萌萌的救下來的,如果當初知道救秦萌萌之後,會有這麼多麻煩,她就算是玉皇大帝的外孫女兒,我也不會去幫的。

    蕭不凡聽了我的話,把臉轉向張澤。

    問道:“小張,這個事你怎麼看”

    “萌萌當初在ktv惹上麻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叫我帶她男朋友過去,而她這位男朋友是名道姓,指的是吳曉先生,我見到的事實就是如此,局長,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你的外孫女。”

    沒想到張澤這個鍋甩的還挺坦然的。

    他好像知道我要把鍋甩給他,然後就臉不紅心不跳的,再次把鍋甩回來給我。

    看得出來,蕭不凡肯定是不會親自去問她外孫女的。

    所以,他又把臉轉向了我。

    我這下倒是真急了,連忙聳了聳肩,對他說:“局長,你不會真認爲我就是你外孫女婿吧我這老男人一個了,你家外孫女眼光就會這麼差”

    “我們蕭家的女人眼光一般都是很差的,比如我的這位寶貝女兒,當年也是爲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要死要活的。”

    他說着,擡手指向了蕭紫晴。

    蕭紫晴臉上,淚痕未乾,被蕭不凡這麼說,突然浮起了一抹倔強的顏色。

    嘴裏說道:“雖然我當年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但是現在想想,我不後悔。”

    說着我不後悔四個字時,她的眼睛落到了我的臉上。

    我也盯着她的眼睛,心裏微微顫動,我在想,如果早幾年你跟他說這幾個字,我們之間的結局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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