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石鵬介紹,這南山一霸唐虎,可是南山黑道上的一個狠角色。
這人仗着自己是南山某領導的親戚,在南山地頭作威作福,爲禍一方,南山老百姓對其敢怒而不敢言,但卻恨得牙癢癢,又沒辦法治他。
我冷笑一聲,放下凳子:“南山某領導,什麼樣的領導,有這麼大的手段,竟然公然給這種人當保護傘”
“這個領導就算你知道,你敢動人家嗎”
石鵬苦笑一聲,把手裏的筷子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這頓飯算是毀了,這菜都還沒上完,就鬧出了唐虎這一出,這麼一鬧,誰也沒心情喫飯了。
我用抹布擦了擦自己面前桌子上的血跡,招呼服務員,重新上菜。
其他人都用驚訝的眼神盯着我,問我:“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喫飯”
“當然必須有心情,我還得跟石老大請教一下,這個南山一霸,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我把他們招呼了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饒有興致地說。
石鵬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道:“兄弟,沒想到你比南山一霸還猛,打完架還能這麼淡定的坐下來喫飯我給你個大寫的服”
他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但不知道他那話是真心的還是恭維,我也不管了,一口把杯子裏的酒悶了下去。
這時,身邊的冷嘯突然發話了:“這個唐虎,曾經找我們做過事”
“做事”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突然一凜,轉頭看着她。
只見冷嘯緩緩點了點頭,一臉的篤定:“是的,我不會認錯,替他做事的是我的一位師兄,那次的目標是一對母子據說就是他的妻兒。”
母子妻兒
我盯着冷嘯的臉,有些沉不住氣了。
等她說完,我才問:“那你們做了嗎”
冷嘯很淡然的把這話說完,然後繼續用她剛纔用來傷光膀大漢的叉子,戳着她面前的糕點,往自己嘴裏放去。
望着冷嘯如此淡然的表情,我長吐了一口氣,心想殺手就是殺手,殺人越貨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輕鬆到好像這是每天的日常,就像呼吸一樣,簡單而直接。
我把手按到杯子上,盯着那個杯子,沉聲問冷嘯:“如果那次人物,安排你去做,你會做嗎”
“當然會”
冷嘯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猛然轉身,逼視着她:“那是一對無辜的母子,你真的會爲了錢,殘忍剝奪他們的生命”
“當然會,因爲這是我的任務,我的職責,我要活命,僅此而已。”
冷嘯面不改色。
甚至沒有任何表情,我盯着面前這個女人,這一秒鐘,我突然發現,我有些看不懂她了,或許,我從來沒看懂她來着。
我爲我自己感到可笑
對方是一個殺手,殺手的職責就是殺人,就像一個清潔工的職業就是打掃環境衛生一般。
如果你要求一個殺手去當清潔工,那你就輸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喫飯吧,喫個飯吧氣氛搞得這麼凝重,太不應該了,太辜負眼前這頓美食了。”
旁邊的秦萌萌應該是被壓抑的氣氛給嚇到了,她連忙開口,想把這氣氛給變一變。
靈兒也拉了拉我的衣袖:“姐夫,要不先喫飯吧,有什麼事情喫完飯再說,咱們今天是來喫飯的,又不是來談事情的。”
我身手摸了摸靈兒的腦袋,再回眼看着冷嘯:“冷姑娘,喫飯吧其他事情,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