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站着的中年人名叫龍遠航,乃南山市委書記,這位大通的一把手,竟然跟我一個無名小卒站在了一起,一起觀賞着腳下這塊南山市最大的傷疤,沉思着。
書記說:“僞造,劫持人質,獲取不正當收益,以上每一條罪名都足以判你十年二十年了,你這個有罪之人,有什麼膽量敢來見我”
“我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我指着腳下橋面那一張張面孔,對龍書記說:“書記,這麼多外地人來到南山,整日無所事事,夢想着發大財,如今已經成爲了南山市一道靚麗的風景,我不知道他們在書記的眼裏,是城市之疤,還是城市之花”
“你言下之意,是我們縱容了它的成長”
龍書記轉過身,不苟言笑地看着我,臉上毫無表情,但是,眼睛裏卻射出一股凌厲的光芒,直的內心。
我笑着搖了搖頭,回答到:“沒有誰縱容他們,而是他們自己縱容了自己,只是南山的空氣被他們所污染了,在這種污染之下,就算你南山建得再好,也是惡名遠播啊”
“胡說。”
書記怒了,他用目光逼着我:“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是管理,知道什麼是發展,知道什麼是未來這些都不知道,就沒有資格在這裏發表意見。”
“我只知道,我想把下面這些做白日夢的傢伙利用起來,跟我一起搬磚,幫書記你建設新南山”
我擡頭看向西邊的紅日,躊躇滿志地說,身旁傳來他的警告:“不管你做什麼,不要超了我的度,如果超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大功告成,回到磚廠,我沒看見秦萌萌,問後才說她去找她朋友去了,我心裏有些疑惑,秦萌萌的朋友,誰呢
“當然是真的,大家都是男人,沒必要騙你。”
唐虎肯定地說,我帶上他,準備出去找秦萌萌,在車上我問他:“磚廠既然已經倒閉了,你爲什麼還不離開,而且還乘人之危,欺負裏面的女孩小雨”
“因爲她老公欠我錢,既然她老公被抓了,就應該讓她替她老公還債。”唐虎冷哼一聲,說得好像很有理似的。
我苦笑到:“兄弟,欠你錢的是貴叔不是她,你不能把怒火發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啊,何況她又不是貴叔的老婆,她也是一個打工的啊”
“打工每天晚上陪老頭子,打工,又那麼打的嗎”唐虎好像很不服氣,心裏不平衡似的。
他捏着拳頭說:“他嗎的,有人五六十歲每天有小女孩陪,有人三十好幾還是處,這個世界真特麼不公平,真特麼不公平啊”
“如此說來,你還是個處”
聽他在那裏吐槽,我也感覺到匪夷所思,看他年齡也三十多了,個子雖然不高,但人也長得不醜啊,這麼大年齡了還是個處,我還真有點不信。
唐虎無奈地嘆了口氣,紅着臉對我說:“兄弟啊,有些話你不要明說好嗎我也是要臉面的啊”
“噗”我忍不住樂了,邊笑邊跟他開玩笑到:“那你老老實實賺大錢吧,等哪天賺到錢了,我替你保媒,把小雨介紹給你做媳婦兒。”
“你只要把小雨弄給我做媳婦兒,老子給你賣命都行。”
哪知道我一句無心的玩笑話,他卻當真了,這唐虎心地倒很單純,如果不是我現在連自身都難保了,我一定會幫助他一把,畢竟,好人應該有好報的。
二人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