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殺遊戲 >第二百六十二章: 窮途末路
    我跟着金剛跑到事發地點,只見小龍渾身是血,躺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他被砍了多少刀,他身邊圍了一羣人,正在議論紛紛,我推開了人羣,撲了上去。

    此時的小龍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只要見他眼睛微微張着,胸口上的肉已經被砍開,鮮血像泉水一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他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

    我跺了跺腳,對身邊的金剛吼道:“楞在這裏幹什麼趕快送他去醫院啊。”

    “沒有辦法啊,所以經理都不在,馬上又要過年了,我們出不去呀。”

    金剛也在旁邊急得直跺腳,但是他只有跺腳的份,因爲現在規定了除了經理誰也不能外出。

    但是人命關天,我也不管什麼規定不規定啊,彎腰拉起小龍往身上一背,轉身就往門外跑,就在我準備跨出門時,幾個青年擋住了我的去路。

    一個青年對我說道:“你們不能出去,這是公司的規定。”

    “再耽擱一會兒,他的命就保不了了,這是一條人命啊,什麼規定不規定難道比人命還重要嗎”

    我都氣沖沖的說道,但對方卻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執行的是公司的規定,就算是董事長,也不能違規。”

    聽他們說了這句話,我就知道這幾個人是所謂的監察部的人。

    “別他媽冠冕堂皇,老子要救人,沒時間跟你在這磨嘰。”

    看見他們軟硬不喫,我也決定硬闖,轉身就向大門衝去。

    知道我要硬闖,這幾個傢伙七手八腳把我架住,死死圍在中間就是不讓我出門,我勢單力薄,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就在這個時候,我背上的小龍開口說話了:“吳哥,你放下我吧,我死不足惜,不能因爲我破壞你在公司的形象啊。”

    “閉嘴,老子不會拿兄弟的生命開玩笑。”

    我大吼了一句,要小龍不要說話,保存體力,這個時候,小龍身上的血滴在了我的脖子上,就像是熱水流了上來,一樣暖呼呼的感覺。

    我咬了咬牙關,爲了兄弟我決定拼了。

    我伸出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那把尼泊爾軍刀,指着那個青年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小子,今天我兄弟要是出點事,我宰了你”

    那幾個傢伙楞了一楞,互相交換着眼神,我趁着這個空擋鑽出了大門拔腿就跑,身後傳來那幾個傢伙的聲音:“兄弟,我們也是爲難,你不要逼我們動手啊。”

    他們邊說邊鑽出門向我追了過來,我猛的轉身,把刀橫在胸前:“要動手快點動手,解決了你們,我好送我兄弟上醫院,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他們追到我身邊,我把刀一揮逼退了兩個人,只見那兩個人苦笑道:“你吳曉的手段,我們也聽說了,我們也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但是規定是規定,如果我們違反規定放你走了,喫虧的是我們自己啊。”

    “今天如果各位給吳曉一個面子,讓我把我兄弟送到醫院,回來出什麼事情由吳曉一個人擔着,以後我吳曉如果有出頭之日,絕對不會忘記各位兄弟的恩情。”

    我把口氣放軟了一點。

    我知道如果今天他們放我走,他們肯定會受到處罰,但是我今天必須走,因爲我必須救小龍,所以我必須欠他們的人情。

    被我這麼一說,幾個人也沉默了下來,他們在權衡利弊。

    就在這個時候,保安廳裏面出來衝出了一個人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帶頭那個青年面前,痛哭流涕的說着:“劉隊長,你就行行好吧,小龍是我兄弟啊,他都快要死了,你們就放他一條生路吧,如果今天出了什麼事情,就由我鐵塔一個人擔着,因爲今天值班的人是我鐵塔,上面怪罪下來,你跟你們沒有關係呀。”

    這人就是前幾天被我用刀割傷那個漢子,沒想到他已經出院了,而且這麼快就來上班,現在竟然跪地給小龍求情,看來他跟小龍的感情還是頗深。

    “鐵塔,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自己身上的傷還沒好,竟然還給別人求情,你不但給別人求情,而且還阻礙我們執法,你這不是找死嗎”

    那個帶頭的青年揪着鐵塔的頭髮,惡狠狠的說道。

    鐵塔猛地一推,把那青年推倒在地,其他青年看見帶頭的被鐵塔推倒在地,全部一擁而上,揪着鐵塔就要動手。

    帶頭的青年蹲在地上,指着鐵塔的鼻子說道:“這小子今天放走了小龍,咱們好好招呼他,兄弟們抓走。”

    他們七手八腳拖着鐵塔,往公司裏面走去。

    沒有一個人在管外面的我們,我知道肯定是那青年故意要放我們走,抓鐵塔也是找藉口而已,所以我不敢逗留,揹着小龍往大路上一個勁跑去。

    或許是因爲快要過年了,或許是因爲我們住的地方比較偏,現在這個時候,竟然看不到一輛出租車經過。

    小龍的一支手垂了下來,在我面前甩來甩去,好像已經沒有了什麼力氣,我哭喊道:“兄弟,你給我挺住,你還要跟我一起打天下呢,你不能就這樣去了,你如果就這樣去了,老子絕對不給你收屍,你知道嗎”

    “吳哥,兄弟這輩子認識你,值了”

    小龍在我背上顫抖的說着。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到:“你不要說話,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堅持到醫院,我一定要把你救過來。”

    他現在流了很多血,就像在我背上潑了一大盆血一樣,我感覺我整個身體都被他的血泡着,照現在這個情況,小龍就算沒被人砍到致命傷,也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死,所以我必須趕快把他送到醫院,哪怕耽誤一秒都是致命的。

    來到大路上,沒有一輛車爲我們停下,那些飛馳而過的車,看到渾身是血的兩個人,巴不得離得遠一點,這個世界,冷漠的讓人心寒。

    我攥緊了手裏的刀,揹着奄奄一息的小龍,走到公路中間,準備劫車。

    就在這個時候,路邊停下了一輛老式拖拉機,使勁按着喇叭,我們轉身看着那拖拉機,只見司機在向我們招手,我不敢多想揹着小龍衝到拖拉機旁邊,只見司機看着我們嘴裏說到:“哎呀,我的媽呀,流了這麼多血,你們這是幹啥呀”

    這司機裹着一條墨綠的軍大衣,看起來像個農民,我對農民司機說:“我兄弟受了重傷,我要送他去醫院。”

    “那趕快上車啊,難道你們要走着去”

    農民脫下軍大衣對我說道,我思考了兩秒,把小龍放上拖拉機的車廂。

    農民司機把他的軍大衣遞給我:“趕快給他蓋上吧,我開車速度很快,像他這個樣子,如果不蓋着大衣,還沒到醫院就把他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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