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殺遊戲 >第二百六十四章: 紅顏薄命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時間,有人通知我蔣文文叫我過去,因爲董事長提前回來了,我聽說董事長提前回來了,什麼都沒想,連忙穿好衣服,趕往蔣文文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我看到蔣文文穿着薄薄的襯衫,頭髮凌亂淚流滿面。

    透過襯衫的縫隙,我看到她脖子上有一道青色的傷痕,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拉着她的手問道:“誰幹的不會又是董事長吧”

    “吳曉,你趕快走吧,董事長提前回來,公司裏面可能要變天。”

    沒想到蔣文文開口就這樣說,我怔了一下:“不管怎麼樣,我不可能丟下你們,要走,我也要帶你們一起走啊。”

    “我這輩子算是完了,但是你還有好的人生,不能因爲我毀了你的前途,你趕快走,帶上你的小女友,走的越遠越好。”

    蔣文文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我一把把她按在懷裏,安慰着她:“不要放棄自己,只要你不放棄自己,別人也不會放棄你,相信我,不管這個世界變得怎麼樣,我都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

    “吳曉,我不值得”

    蔣文文躲在我的懷裏,痛哭了起來,哭了一陣之後,爲了掩人耳目,我藏在她的後備箱裏,回到了她的家。

    來到蔣文文家,蔣文文洗了個澡。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就看見她裹着浴巾,溼漉漉的頭髮,白嫩的皮膚上,那幾塊紫色的傷痕那麼的刺眼。

    “蔣經理”我剛想問她疼不疼。

    她就踮起腳跟,摟着我的脖子,吻在了我的面前。

    他邊吻邊流淚,淚水溼潤着她的臉蛋滑到嘴角,流進了我的嘴裏,一股鹹鹹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大腦,蔣文文也不年輕了,快到三十歲的年紀,她只能踩着青春的尾巴,堅強的活着。

    她對我說:“吳曉,你想不想知道我跟這個魔鬼是怎麼認識的嗎”

    魔鬼,她顯然是再說董事長,莫南山先生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摟在懷裏,那是她的傷疤,我真的不想,她當着我的面,把自己的傷疤撕開給我看。

    蔣文文說:“那一年我才二十二歲,我在南山大學上大二,因爲家很窮,家裏爲了給我付學費,幾乎砸鍋賣鐵,上學之後,我爲了給家裏減輕負擔,剛上大學就到處打工賺錢,因爲自己長的漂亮,身材又好,我做了車模,可是我大學所在的那座小城裏,車展很少,我也賺不了多少錢,後來一個同學介紹,我就去了酒吧駐唱。”

    “酒吧駐唱,看來你的嗓音也很好啊。”

    沒想到蔣文文還會唱歌,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蔣文文苦笑着搖了搖頭:“嗓音好又有什麼用呢到頭來也不過成爲一隻金絲雀,淪爲別人手裏的玩物而已。”

    聽她說的這麼悲涼,我嘆了一口氣:“人生總有起起落落,你今天走到了人生的低谷,也不用太過悲傷,因爲只要你慢慢堅持爬過這道山樑,說不定就能看到明天的陽光。”

    “我的人生永遠沒有陽光。”

    蔣文文眼裏閃過一抹淚花,繼續說:“我憑藉一張漂亮的臉蛋,魔鬼的身材,還有優美的聲音很快成了那個酒吧裏的明星,也賺了很多錢,說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快樂,最春風得意的時刻,可是那時候涉世未深的我不知道樹大招風,我紅了,背後就有人盯上了,那一年夏天,我被酒吧駐唱的另一個女孩下了藥,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聽蔣文文說到這裏,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同行相爭,沒想到會爭的這麼厲害,我問她:“那個酒吧女孩對你下了藥,你恨她嗎”

    “我不恨她,我只恨我自己命太苦了,紅顏薄命而已。”

    蔣文文擦了擦眼淚,繼續說:“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而我的身旁都丟滿了髒兮兮的套,除此之外還有潔白牀單上的那一灘血跡,更讓我絕望的是,我的嗓子疼得要命,後來我才知道,我的嗓子壞了。”

    “嗓子壞了,再也唱不了歌了,對吧”

    我的心莫名一痛,這也太狠了,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啊,是什麼樣的人,喪心病狂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爲來。

    蔣文文臉上閃過一抹冷笑,突然像一具行屍走肉,她繼續說着這個故事:“我一無所有,痛恨着這個冷漠的世界,可就在我最低谷的時候,莫南山出現了,莫南山陪我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刻,還帶我賺錢,可我後來才得知,那晚上糟蹋我的人中,莫南山是領頭的,我瘋了一樣的找莫南山質問,莫南山打了我,還把一疊厚厚的錄像帶擺在了我的面前我恨莫南山,恨這個世界,可是生活再難,也要活着,爲了家人,我認命了,我淪爲了莫南山炫耀的工具,這一待就是七年”

    我的心像刀割一樣,這個柔弱的女孩,遭遇的是人間慘劇。

    沒有什麼詞能夠形容,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這樣的遭遇是有多麼的慘痛。

    她留在這裏忍辱負重,每天面對那麼多噁心的事情,那麼多噁心的人,雖然自己很心痛,但是卻要笑顏面對,這需要多大的承受力啊

    我摟着心喪若死的蔣文文,對她說:“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擺脫這個惡魔的手爪嗎你從來沒想過怎麼改變自己的命運嗎你就這樣逆來順受,一直認命下去嗎”

    “他手裏拿着我的證據,我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就要把我的證據公開敗壞我的名聲,我死無所謂,但是我還有我的父親母親,我還有我的家人,我不想讓我的家人,在別人面前擡不起頭來啊。”

    說到家人,蔣文文又泣不成聲了。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我身邊這個無助的女人,她雖然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但她還堅強的活着,她活下來唯一的理由,就是爲了自己的家人。

    看着她如此無助,我多麼想保護她。

    我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有可能,我要把這個罪惡的集團連根拔起,我要從根源把它們毀滅。”

    “吳曉,你是無辜的人,你不要捲進來好不好”

    蔣文文突然撲通一聲,在我面前給我跪下了,她拉着我的褲子,聲淚俱下的說:“我今天帶你回來,就是要親口求求你,趕快離開,帶着你心愛的人走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回來,因爲莫南山的勢力,大到你無法想象,你如果想跟他鬥,你永遠也鬥不過他。”

    “文文,我已經不可能退出了,現在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再也退不出來了,我們現在是站在一條船上,永遠也不可能下了船。”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