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冷雪慕死死的捏着白樂笙的手腕,像是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他的眼睛裏,翻涌着黑沉的怒意,讓那雙眼睛,冰冷凌厲的好像一頭野獸,狂躁而可怕。

    白樂笙的手微微顫、抖,漂亮的眉毛因爲好像因爲疼痛而緊緊皺起來,眼淚也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不間斷的大顆大顆落下來,那模樣,就算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人,都會禁不住心生憐惜,更何況她面前的是曾經愛過的深愛。

    冷雪慕渾身都在顫、抖,可抓着白樂笙手腕的手,卻忍不住一分一分放鬆了力道。

    白樂笙擡起手,輕顫着似乎想觸碰冷雪慕的面龐。

    冷雪慕皺着眉一揮手將她的手打開,緊咬着牙關說道:“白樂笙,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白樂笙的手撲了空,整個人好像失去了重心一樣,往一旁倒下去,冷雪慕條件反射的就想扶她,可伸出去的手又緊緊攥成拳,冷冷的收了回來。

    白樂笙貼着門滑到了地上,抱着膝蓋痛哭着說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年做出那樣的選擇,恨我離開你,恨我拋下我們的感情,可是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我糾結了多久才做出那樣的決定嗎我沒辦法的雪慕,像我那樣出身的人,如果沒辦法出人頭地,只能一輩子被別人踩在腳底下,永遠也翻不了身所以,我只能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我必須抓住所有的機會,才能成功啊,你知不知道”

    她歇斯底里的哭着,好像有一腔的委屈埋藏在心裏,到了今天才藉着酒意發泄出來,她的手,顫、抖着抓着冷雪慕的褲腳,那樣好看的手因爲太過用力,指節泛起慘白的顏色,好像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抓着某個無法捨棄的東西一般。

    冷雪慕低頭看着她,眼底一片嘲諷。

    他蹲下來,冷冷的扯開白樂笙抓着他褲腳的手,一臉嫌棄的甩開,在她因爲他的力道而撲倒在地上的時候,神情又閃現出一絲懊惱。

    冷雪慕強忍着去扶起她衝動,伸手扳起她的臉,冷冷說道:“白樂笙,你看着我,好好看着我”

    “當年,就是這樣的我,放下我所有的自尊和驕傲,懇求你留下來,懇求你不要離開,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永遠都記得那天你是用什麼樣的嘴臉告訴我,我這種沒錢沒勢的男人根本不是你想要的,你要出人頭地,你要大富大貴,爲了這些你可以付出你的所有,包括你所謂的感情”

    “白樂笙,我想說的是,像你這種女人根本不配談感情,你的所有都是你用來賺錢的工具,爲了達到目的,你不惜做出那種事情,還大言不慚的說絕不後悔白樂笙,怎麼,發現我這種沒錢沒勢的男人居然有錢了,你就又回來跟我談什麼原諒,什麼感情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不是當年被你耍的團團轉的傻子,從你這張噁心人的嘴裏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冷雪慕狠狠地甩開白樂笙的臉,一臉嫌棄的轉身抽出紙巾擦着自己的手,將擦過的紙巾仍在白樂笙身上,冷聲道:“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從我家裏滾出去”

    “冷雪慕,你到底要我怎樣說,怎樣做你才能相信我我說那些話,做那些事都是不得已的,有苦衷的,爲什麼你就是不信呢難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肯信我說的話嗎”白樂笙忽的站起來,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冷雪慕冷笑,一臉嘲諷的看着她道:“死別用這個嚇唬我,我告訴你,你就是死在我面前,也別想我多看你一眼”

    “好好冷雪慕,這是你說的,既然你怎麼樣都不肯原諒我,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痛快”

    她說着,忽然一臉的生無可戀,悲極而笑,猛地朝一旁的大理石茶几衝過去,狠狠地撞在了茶几角上,頓時,血流如注,鮮血順着她的額頭淌下來,染紅了她絕美的臉。

    冷雪慕頓時面色大變,他焦急的衝過去將白樂笙抱起來,卻見她一臉悽然的笑道:“你你終於肯看我一眼了”

    “白樂笙,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怎樣”

    “我我好想你,雪慕”她的話還沒說完,便閉上眼暈了過去。

    冷雪慕的神色頓時慌亂無措,他掏出手機,又焦躁的扔開,直接將白樂笙抱起來,衝出了公寓。

    在冷雪慕沒有察覺到的角落裏,有人拿着相機,在冷雪慕抱着白樂笙衝出公寓的時候,飛快的摁着快門。

    第二天,許若悠上班的時候,卻發現冷雪慕還沒來,對面的方祕書和她打招呼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欲言又止的,好像想和她說什麼,又猶豫着沒有開口。

    許若悠狐疑的坐在了辦公桌前,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腦,順手點開了推送的實時新聞。

    一個碩大的標題頓時撞進了許若悠的眼底。

    “影后白樂笙夜訪帝國集團總裁公寓,醉酒受傷”

    許若悠的心猛地提起來,下意識的便滑動鼠標,往下繼續翻看。

    報道只有寥寥數語,而照片卻清晰無比。

    白樂笙一襲白色長裙,優雅又高貴,另一張便是冷雪慕一臉驚慌的抱着白樂笙從公寓裏衝出來的照片。

    許若悠看着那張照片,臉色禁不住微微有些蒼白,心裏從昨天生出的那股酸意又翻涌出來,這一次,那酸意來得有些猛烈,讓她的胃裏一瞬間翻騰不已,胸口忽然泛起一股難言的噁心感,急忙捂着嘴疾步跑向洗手間。

    趴在洗漱臺上乾嘔了好一會,因早上沒喫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只是些酸水而已,許若悠喘着氣擡起頭,看着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撩起一捧涼水洗了洗臉,自嘲的看着自己,喃喃自語道:“你倒是難受個什麼勁,人家纔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

    搖了搖頭,抽出幾張紙擦乾臉上的水漬,對着鏡子調整着自己的表情,等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麼僵硬難看之後,才走出了洗手間。快來看 ”songshu566” 微信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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