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笙喏喏着,很是無措,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冷小離用眼角斜睨了她一眼,展開報紙,也不接冷雪慕的話,只當沒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且看白樂笙怎麼回答。

    冷雪慕冷冷的看着白樂笙,瞬也不瞬,明顯是她不回答不罷休的架勢。

    白樂笙無奈,只好委委屈屈的嘆口氣,一邊用混飯喫的演技瞬間讓眼眶紅起來,一邊音量微顫道:“你結婚的事情,我也是前天晚上才知道的,我沒想到你爲了氣我,居然跟一個認識了沒幾天的女人這麼快的結了婚,前天晚上我本來是想氣氣你,才故意把單依依帶到你面前的,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也來了。”

    “看到我們在一起,她就有點生氣,說什麼要離婚的話,又說什麼那些錢就算是給她的補償,她不會還給你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你着急叫她,單依依又拉着你不讓你走,結果纔出了這種事,讓你不慎摔了一跤,摔傷了頭部,而單依依膽子太小,看見你摔得血流如注,居然嚇得心臟病犯了,就那樣給死了。”

    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是嚇壞了,可是又不想讓單依依的事情跟你扯上關係,才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這樣的話。

    “白小姐記錯了吧,在警察局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你錄口供的時候,說的可是你是雪慕的校友,不是嗎”原本在看報紙的冷小離忽的涼涼說了一句。

    白樂笙心頭猛地一跳,卻沒想到冷小離居然連她在警局做的口供內容都調查過了,顯然是根本不信她說的話。

    這麼想着,白樂笙心下卻是更加謹慎了一些。

    她修煉了這麼多年演技,即便是心裏驚訝,面上也不會露出一星半點來,心裏稍稍想了想,便咬着下脣看向冷小離,一臉尷尬的說道:“大哥也知道,在警局我要是這麼說,警察肯定會以我和冷雪慕的關係親密,會懷疑我做的證詞有假,所以我纔沒有直說。當着伯父伯母的面,我怕他們對雪慕有所誤會,覺得他是那種整天糾纏在一些女人之間的人,而且單依依的事情要是曝光出去對雪慕的形象不好,我才說我是雪慕的女朋友,而單依依卻是和我一起來去見雪慕的,她和雪慕,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冷小離瞥了她一眼,不疾不徐道:“那個姓單的女人的確我和弟弟沒什麼關係,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帶來,帶去的嗎”

    白樂笙不料冷小離這麼容易就抓住了她話裏的漏洞,而且這麼直接的戳穿了她。

    白樂笙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冷雪慕聽了白樂笙的話,也是不怎麼相信,就算他失去了記憶,可腦子又沒壞,白樂笙的話裏漏洞百出,這樣的話拿去騙三歲的小孩還有點用,可拿來哄他,就沒意思了。

    見白樂笙不說實話,冷雪慕冷着臉,閉目養神,懶得再理她。

    冷小離也冷笑了一聲,繼續翻看自己手裏的報紙。

    連小張也一臉淡然,看也不看她。

    白樂笙頓時尷尬至極,她成名了之後,還沒有被這麼冷落過,一時間心裏又羞又惱,可眼下是她重新抓住冷雪慕心的關鍵時刻,她也不能真的發火,只好強忍着,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正想尋個由頭出去躲躲這尷尬的氛圍,包裏的手機適時的響了。

    打電話的正是許若悠。

    白樂笙拿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些喜色。

    看來那該死的女人終於要走了,只要她走了,她說的這些話,就算冷雪慕不信,可時間長了,她會慢慢找證據,或者製造證據,讓他相信的。

    至於其他人,信不信,她根本不在乎。

    冷小離,不過是冷雪慕的哥哥而已,而且現在在部隊,聽說已經是一區的首長,他在部隊做的這麼風生水起的,自然不會回來摻和盛世集團的事情。

    所以,只要她抓住了冷雪慕,盛世集團落入她的手中,也就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白樂笙心裏的念頭,在一瞬間轉的十分長遠,然後輕笑了一聲對閉目養神的冷雪慕說:“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就回來。”

    冷雪慕眼睛都沒睜開,並沒有應她。

    白樂笙着急知道許若悠的答覆,也不在意冷雪慕對她不理不睬的態度,匆匆忙忙出了病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通了許若悠的電話。

    電話那頭,許若悠也懶得跟她多說什麼,直奔主題。

    “出國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後天早上走,你可以叫你的人把我妹妹放出來了”

    白樂笙知道她故意這麼說的,卻不肯讓她留下什麼話柄,輕笑了一聲道:“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讓我的人把你妹妹放出來。你妹妹是犯了法,所以才被拘留的,要讓她出來,得有證據證明她沒有參與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纔行。”

    許若悠咬了咬牙,冷冷道:“行了,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最遲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我妹妹回家,否則的話,咱們之前約定的一切,都不作數了”

    許若悠說完話,也不等白樂笙回答,徑直掛了電話。

    白樂笙捏着手裏的電話,眼神透出些許狠辣。

    該死的,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要不是她現在等着她離開,必定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狠狠的關了手機屏幕,白樂笙想了想,c區的警察局局長這次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要是她不出面見見,恐怕對方不肯就這麼輕易的放了許若悠的那個妹妹。

    想起那個腦滿腸肥的老色狼,白樂笙的臉上便是一陣陰鬱,可卻又心知有些應酬不得不去。

    她從一無所有到如今在娛樂圈混到現在的位置,一步步走來的艱辛,她付出的所有,自然知道現在得到的這一切都猶如站在薄冰之上,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任何一則醜聞或者一不小心得罪的某些人,都有可能讓她得到的一切瞬間崩塌。

    白樂笙自認爲她付出的該是得到回報的時候了,只有抓住冷雪慕這艘大船,她才能在這片渾濁的汪洋大海中不至於隨隨便便翻船。添加 ”hongcha8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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