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後臺的化妝間裏,冷雪慕面沉如水,背對着白樂笙站着,整個人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傲和疏離。

    白樂笙咬着下脣,有點委屈的低聲道:“對不起啊雪慕,我只是很開心看到你來,所以纔有點情不自禁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

    “要和我傳緋聞是嗎”冷雪慕忽然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着白樂笙。

    白樂笙窒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一臉焦急的解釋道:“雪慕,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麼想的,我只是沒留心,一時間忘了這裏的場合而已。”

    冷雪慕的脣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冷笑,微微低着頭看着白樂笙,不緊不慢道:“那麼,先前你說要去看諾雅,所以正好順路坐我的車,旁邊冒出來的那個狗仔也是偶然的了”

    白樂笙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又迅速讓那絲慌亂變成錯愕,睜大着眼睛,一臉無辜道:“雪慕,你說什麼狗仔”

    冷雪慕別開眼,眼底的冷意更深了幾分。

    “樂笙,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這幾年我一直知道,之所以沒有說破,不過是看在諾雅的面子上而已,我失憶之後,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記得,自然也不記得我和你之間有諾雅這樣一個女兒,這幾年,我也在試着接受她,接受你,可是你太着急了,這一着急,喫相就有點難看,你私下裏的那些小動作我不是不知道,不過是不想說破而已。一旦說破了,你我的面子上都會不怎麼好看,不是嗎”

    冷雪慕說着,目光有幾分凌厲的看着白樂笙。

    白樂笙窒住,臉色頓時有些蒼白,看着他的目光有幾分惶恐和慌亂。

    冷雪慕繼續道:“爲了諾雅,我甚至想過重新和你在一起,不過你的這些小動作和私慾實在讓我沒辦法對你再產生信任,而你,也早已經不是我曾經認識的白樂笙了,所以,這件事我才一拖再拖,沒有提出來。”

    白樂笙聞言先是一臉錯愕,繼而眼睛裏閃過一絲狂喜,她急切的拉着冷雪慕的手道:“雪慕,我我承認我之前的確做了許多糊塗事情,可我可我也是太着急了啊,我害怕你不願意承認我和諾雅,不願意再接受我,所以我才做了那些事情,想引起你的注意,也想也想”

    “也想逼我承認對嗎”冷雪慕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漠然道。

    白樂笙臉上一陣青白,有點尷尬的點了點頭。

    “雪慕,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不會再犯糊塗自作聰明瞭,你相信我好嗎”白樂笙把姿態放到最低,楚楚可憐的說道。

    冷雪慕看着她神色變幻莫測,半響纔開口道:“好了,這件事揭過不提了,諾雅說她想你了,待會忙完回去看看她吧。”

    “那我們一起”白樂笙一臉驚喜的擡起頭,話說了一半,眼看着冷雪慕冷漠的臉色,便又悻悻的住了嘴。

    冷雪慕不冷不熱道:“我待會還有事,你自己過去。”

    白樂笙臉色有點尷尬,卻還是迅速的轉換了表情,微笑着,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工作很忙,剛纔是我一時間興奮才忘了的,對不起,待會你忙你的,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可以了。”

    冷雪慕點了點頭,看着她,心下又覺得自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眼前這女人雖然和他記憶裏的完全不同了,可至少還是他女兒的母親,他是該對她稍稍寬容一點的。

    “待會我讓小張送你過去。”冷雪慕淡淡說完,便推門出了化妝間。

    白樂笙擡起頭,臉上揚起得意的笑。

    這幾年她早已經摸清了他的性子,他是對自己沒有以前的感情了,可是以冷家重視親情的程度,是不會讓諾雅沒有媽媽的,對於冷雪慕而言,如果他沒有什麼喜歡的人,那麼選她或者是別人對他而言都是同樣的,那麼作爲他女兒的媽媽的她,就有了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優勢。

    這些年冷雪慕糾結的,不過是那個和他結了婚的許若悠而已。

    她知道他這幾年一直沒有放棄調查她,可是卻也一直沒有查到她去了哪裏。而那些調查出來的東西,不過只會證明她說的是事實而已。

    所以,即便還有疑問和糾結,冷雪慕到底也會放棄探尋,踏踏實實接受自己,和自己過日子的。

    白樂笙笑了笑,整了整衣服,邁着優雅的步子,也走出了化妝間。

    宴會場上,上官芊綿坐在個角落裏,百無聊賴的撥弄着手裏的一塊蛋糕,把好好一塊蛋糕戳成糟糕至極的樣子。

    她擡起頭,瞥了一眼在主舞臺上正主持着慈善募捐的白樂笙,撇撇嘴,脣角掛着一絲嫌惡的冷笑。

    “上官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坐着呢”正把盤子裏的蛋糕當成白樂笙那張討厭的臉戳的興奮的時候,耳邊忽的響起一個低沉暗啞的嗓音。

    上官芊綿擡起頭尋聲看過去,卻見一個穿着淺灰色格子西裝,下頜留着些許胡茬,明明三十不到的年紀,卻故意打扮的滄桑,讓自己顯得成熟有味道的男人。

    上官芊綿眯起眼想了想,才稍稍記起來,這位是先前和她一起參加過一個綜藝節目的男嘉賓,好像叫什麼“鄭江”的。

    她記得在參加那個綜藝節目的時候,這個鄭江就頻頻向她示好,害的她參加過節目之後,還被和他捆在一起,上了回熱搜。

    這會看見他,上官芊綿一點也不想搭理,可是面子上的功夫還得做,便象徵性的笑了笑道:“你好,鄭先生。”

    那鄭江很是熟稔的直接在她身邊坐下,然後一臉不悅道:“怎麼還叫我鄭先生,叫我鄭江就好。”

    上官芊綿挑挑眉,暗道,今天好像每個人都對她的稱呼有意見啊,而且有意見的還都是同一類人――她討厭的那類

    對白樂笙是不能打草驚蛇,而對這個鄭江,上官芊綿就沒那麼多顧慮了。美女小說 ”songshu5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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