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椅子而已,我還賠得起”

    許若悠說話的語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讓宋毅覺得,他這人小氣的居然連一張椅子都捨不得讓別人碰一下。

    “我說了,用不着你賠”宋毅擰着眉,神色已然十分不悅了。

    許若悠冷笑,淡然道:“如果宋先生覺得我昨天的所作所爲讓你覺得沒面子,那麼不好意思,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你要用這種小孩過家家的態度對待我,那麼我想告訴你,娛樂圈的演員一抓一大把,所謂的影帝也是一抓一大把,你要是覺得我沒資格做這部戲的導演,或者說你和我沒辦法共事的話,你大可以灑脫一點離開,或者,你也可以讓我離開。”

    “許若悠,你別得寸進尺了,別以爲你傍上那個外國導演就能怎麼樣了,你搞清楚,這部電影的投資方是我所在的經紀公司,你有什麼資格提讓我離開的事情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上你那點破演技,想讓我聽你的,沒那個可能”

    宋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話,等他話音一落,便聽身後有個聲音說道:“你覺得我有本事讓你走嗎”

    宋毅的聲音戛然而止,下意識的轉過頭,頓時變了臉色。

    “導導演,怎麼是你”

    眼下的情景有點似曾相識,宋毅這會哭的心都有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連着兩天每次在他和許若悠爭吵的時候,旁邊都會冒出個人來。

    而且這個人不僅是站在那個該死的女人一邊的,而且還t絕對能左右他的去留。

    “導演我和許副導開玩笑的,您別當真。”雖然心裏很不甘心,可宋毅卻只能換上一副嘴臉,向唐納修陪笑道。

    唐納修一改往日彬彬有禮的和善樣子,表情有點嚴肅,臉色也有點陰沉。

    “我並不覺得宋先生你在開玩笑,你要是對我的安排有意見,當初在簽訂合約的時候就應該提出來,而不是在現在,質疑我所選定的副導演。”

    他頓了一下,繼續擰眉沉聲道:“希望你明白許副導是導演,是負責這部影片拍攝工作的導演,她資格,更有能力對你的演技提出質疑,也有權利對影片拍攝的表現方式做出決斷,如果你覺得這和你想要的感覺不一致,那麼你可以選擇離開,違約金,我可以不要你賠償。”

    宋毅打從當了影帝之後,就沒被人這麼當着面直接說過,這會已然惱羞成怒,臉色難看至極。

    唐納修懶得理他是什麼心情,繼續道:“宋先生,我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告訴我你的決定,要走我不攔着,要留下來,你就絕不可以再對許副導有任何不尊重的行爲”

    說完話,唐納修走到許若悠跟前,低聲道:“我們走吧,許副導。”

    許若悠點點頭,跟着他離開了宋毅所在的休息區。

    “剛纔謝謝你幫我解圍”許若悠向唐納修真心實意的道謝。

    唐納修卻嘆了口氣,指了指他專屬的休息區,說道:“你還沒喫飯吧,去我那裏喫吧。”

    唐納修專屬的休息區也不過是在片場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而已,只有三面擋風,另外一面連個簾子都沒有,算不上什麼隱祕的地方,也是光明正大,不用怕有心人說什麼閒話。

    許若悠這會實在是很不舒服,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在帳篷下面坐下來,唐納修吩咐人去拿兩份盒飯,再給許若悠多要了份熱魚湯。

    許若悠再謝了一聲,唐納修卻有點失望的擰眉道:“許小姐,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嗎咱們現在不僅僅是合作伙伴,也算得上是朋友吧,你總這麼客氣,讓我實在有點傷心。”

    許若悠原本也不是這麼客套的人,可是見識過唐納修對她的熱情之後,她就下意識的和他劃清界限,以免任何不妥的話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可剛剛人家才幫她解了圍,這會再生份客套,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許若悠想到這裏,便笑了笑,略略輕鬆的說道:“唐納修導演,你這麼提拔我,讓我做你電影的副導演,又這麼信任我,支持我的工作,我們自然算是好朋友的。”

    唐納修聽了這話,臉色纔好看了起來。

    “其實我該和許小姐你說聲抱歉的,昨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是因爲我把跟宋毅提意見的事情推給了你去做,才讓他對你有了偏見,所以才一直針對你。”

    “我是覺得剛開始拍攝,就當面說這些,會讓他覺得沒面子,要是帶了情緒繼續演戲的話,恐怕拍出來的效果也不會好,可沒想到,宋毅那個人這麼心胸狹窄,聽不得別人一點意見,居然還記恨上了你,對你的態度這麼惡劣”

    唐納修說着,臉色十分憤慨,顯然對宋毅這種不專業的態度極爲惱火。

    “沒關係的,宋毅會有這種反應也是在預料之中的,畢竟他現在頂着影帝的頭銜,被我這樣一個剛入行的新人說演技不好,自然會有些不服氣的。”許若悠擡手不着痕跡的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盡力語氣平淡的說道。

    “影帝哼,就他這樣的演技還敢叫什麼影帝,看來那個什麼金馬獎,也公正不到哪裏去”唐納修冷哼一聲說道。

    許若悠笑了笑,不置可否。

    唐納修的助理把盒飯送了過來,許若悠看着面前的飯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可下午還要繼續拍攝,她要是不喫東西,肯定會支撐不住,所以便只好強忍着難受,端起那碗魚湯,抿了一口。

    一口魚湯下肚,許若悠覺得稍稍舒服了一點,再喝了兩口,便覺得一點也喝不下去了。

    唐納修這會才發現她臉色有點不太對勁,便急忙問道:“許小姐,你怎麼了,覺得不舒服嗎”

    許若悠正要回答,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一旁的唐納修急忙起身將她扶住,連叫了她好幾聲,許若悠都沒有反應。關注 ”xinwu799”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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