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灃做的這一切,真的是爲了最後繼承瑾王府,坐擁天下嗎?
慕容澈不知道,他覺得,他看不透那個孩子。
謝嘉灃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當年去京城,他還真沒把這孩子放在眼裏,應該說,本以爲盡在掌握的。
他名義上被記爲瑾王府嫡子,那麼接下來,肯定是要跟慕容緒爭奪地位,會想辦法復興林家。
這一切,又豈是一個孩子能輕易做到的?
所以,他真的沒太把謝嘉灃放在眼裏,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想到,謝嘉灃會有如今的能耐。
當年在皇陵,謝嘉灃明明有機會殺了他跟母親兩人的,但是他卻沒有動手,偏偏就只殺了一個慕容緒,他做這一切,真的就是爲了繼承瑾王府嗎?
慕容澈不知道,他也不想猜。
因爲覺得到頭來,他真正掌握在手裏的東西,好像一個都沒有。
“母親覺得是這樣,那就這樣吧!”
反正他說什麼,她也不會聽。
“兒子還有事,就先走了。”
見慕容澈離開的背影,慕容敏皺眉,這什麼態度?
如今瑾王府太過空虛,內部支撐不夠,這樣下去絕對是不行的,慕容敏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能解決子嗣上的問題,謝嘉灃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對於醉心權術的人來說,謝嘉灃那作爲確實是無法理解,認爲他志在天下謀劃的是江南皇權,倒是更容易讓人信服。
現在謝嘉音有孕在身,謝家在江南一家獨大,慕容敏越發的期待,期待謝嘉灃有一天回來謀求她瑾王府的權力。
她是個要做女皇的人,下一代繼承人是誰跟她沒有關係,只要是她的孫子,誰都無所謂。
只是,慕容敏卻一直都沒等到慕容離的求和,也沒等到謝嘉灃的聯繫,她等來的,是謝嘉音。
離開邊疆大營之後,謝嘉音跟墨修辰用一個月的時間,來到了瑾王府所在地,荊州。
這還是謝嘉音第一次來荊州,本以爲,這地方會跟江南錦州一樣繁華,可是真正見到,卻完全是兩個樣子。
古代的國都,她只見過北方的盛京城,那裏是歷朝歷代的國都,繁華自然不用說,後來他們去了江南,錦州經過他們兩三年的建設,也比從前繁華了很多。
結果今天看到荊州,謝嘉音有點兒不敢置信。
“這就是荊州,你沒搞錯?”
墨修辰笑了聲,“這裏就是荊州,絕對沒搞錯。”
謝嘉音:“跟我想象中的,差的好遠。”
墨修辰道:“是不是沒想到,這地方會這麼殘破?”
謝嘉音點頭。
墨修辰笑道:“小丫頭,你也不想想,這地方是哪兒?你見過的國都,就只有京城吧?那裏是歷朝歷代遺留下來的,要論莊重繁華,從前大景朝的所有疆土上,沒有一坐城池能比得上盛京城的。”
“江南地區不是沒有更加繁華熱鬧的城池,但是江南水鄉大多含蓄優雅,跟北方比起來,大不相同,錦州也是經過我們這幾年的建設,才逐漸繁華的,荊州這地方,當然沒辦法跟我們比。”
墨修辰笑道:“因爲這裏是她的舊部,曾經打天下的時候,很多戰爭,慕容敏上戰場的時候,就是在這個地方,荊州是瑾王府封地,她自然會來這裏。”
謝嘉音拖着下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
謝嘉音歪着腦袋看向他,“你跟我說,你是重生回來的,那麼前世慕容敏是不是就想造反?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也知道他們會來荊州,這個……你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吧?”
墨修辰一樂。
“想知道什麼?”
謝嘉音湊過去,笑眯眯道:“瑾王府有錢不?是不是有好多金銀珠寶那種?他們既然想造反,應該準備了不少錢財吧?在哪兒?”
看她一副財迷樣兒,墨修辰笑了。
“瑾王府應該沒我們富有吧?你看他們國度都窮成什麼樣兒了?”
呃……
謝嘉音傻眼!
“不是吧!這不一樣啊!荊州這些老百姓沒錢,不代表瑾王府沒錢啊!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瑾王府沒錢,不代表大長公主府沒錢吧?”
謝嘉音覺得,慕容敏那個老妖婆,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她謀劃了那麼多年想自己做女皇執掌天下,她手裏能沒好東西?
不可能!
墨修辰笑了,“瑾王府的財力不算太多,不過大長公主府,自然是富有的,我告訴你,慕容敏早年打仗的時候,在外搶了不少財富哦!那個時候她上交給朝廷的只是很少一部分,她在皇族身份高,功勞也高,根本就沒人跟她計較什麼,所以,她確實有錢。”
謝嘉音眼睛蹭亮蹭亮的,“那還等什麼?庫房在哪兒?咱們去……參觀參觀?”
墨修辰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急,荊州這邊我們多待一段時間,除了瑾王府的庫房,大長公主府的庫房,我還要帶你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
“哪兒?”
“荊州邊緣的金礦。”
謝嘉音:“……”
謝嘉音懷疑自己聽錯了,“金……金礦?”
墨修辰點頭,“嗯!”
“還有金礦?我的天吶!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我哪兒還會等到現在?我早就來把它搬空了,這金礦在瑾王府手裏這麼長時間,肯定都被開採的差不多了,哎呀浪費啊!你怎麼不早說?”
嗷!
金礦啊!
她空間裏可沒有這個,她不缺糧食,不缺藥材,但是塵世間的錢財,她缺,這都是需要她用物品去做生意換來的。
尤其這金礦,她空間裏可沒有。
謝嘉音激動壞了,抱着墨修辰的胳膊拼命的搖,一想到那些金子都被瑾王府的人弄去了,她就心痛。
墨修辰笑的厲害,“那些金子,確實被開採的差不多了。”
“啊啊啊你還說,你還說,可惡,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手裏那麼多糧食,藥材,可是就是沒有礦山啊啊啊啊!”
墨修辰突然來了一句,“我知道他們把金子放哪兒了。”
謝嘉音一聽,頓時不搖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