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炅也是憤怒萬分,直接揮退了兩旁,大步上前站定。
“你少囉嗦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去找絲絲的麻煩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我南天縱不管,可是絲絲是我的妹妹,我是唯一還存在世界上的親人。只要我還活着一天,我就絕不允許你動她”
“混賬你知道你自己在和誰說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趙炅越說越生氣:“如今的你是朕唯一的子嗣,我趙國唯一的繼承人。你居然還這般不懂事你究竟要到何時才能能清醒你和柳絲絲永遠都不能做兄妹,因爲你們是天生的死敵”
“我南天縱纔不是你的子嗣我早就說過了,你和我之間的情分早就隨着大哥、二哥、三哥的慘死化爲了烏有。趙盾,你休想我勉強本王做自己不願意做的”南天縱咆哮着。
他知道趙炅最討厭聽見的就是趙盾這個讓他屈辱的名字,他就偏要提,故意在他面前提及,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不好受
“這恐怕由不得你給我捆起來”
趙炅寒着一張臉,直接吩咐兩旁的侍衛。
南天縱卻半點不將這些侍衛放在眼裏:“就憑他們還想抓住本王趙盾,你太異想天開了”
“是嗎你仔細感受看看。”
趙炅笑得一臉的猙獰。
南天縱笑了笑:“你又在故弄玄虛,你以爲我南天縱還會”上當
只是他的話尚未說完,雙腿一軟幾乎站不穩身體,他這才發現了異常。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趙炅一臉得意:“朕這一招可是跟那柳絲絲學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要找就去找你的好妹妹吧帶下去”
儘管南天縱百般掙扎,卻依然被兩名侍衛帶了下去,嚴加看管起來了。
旁邊的朱管事,也就是如今的朱左相快速上前:“聖上,您這般待太子怕是”
“唉這混小子一直把朕當作仇人一樣,他也不想想,朕雖然利用他獲取了些便利,不過將來,朕的整個江山都是他的,他還來鬧什麼,朕真是想不明白”
朱左相想了想:“太子年紀還小,想不明白自然情有可原。等將來他想通了就好。”
趙炅明知道這是朱左相的安慰之詞,也不能不點點頭。
“嗯,但願如此吧”
由於趙炅在恭州城自立稱帝,整個恭州城境內一片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每一道關卡都盤查得特別嚴格,重重疊疊的關卡讓普通民衆苦不堪言,更是嚴重影響了他們的日常生活,激起的民怨頗深。
不過關卡處的軍士也是有口難言,他們在這裏夜以繼日的盤查,牢房裏的“嫌犯”倒是塞滿了牢房,正經犯人卻一個也沒見着。想到上面規定的任務,他們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頂上去。
“做什麼的家住何方家中有些什麼人”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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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你是哪裏人家中”
隊伍排成了長隊,正緩慢向前移動着。隊伍中的壯年勞力是重點被盤問的對象,相反的,婦孺之類的反而簡單詢問一下就放過去了。
遠遠的,一支嗩吶的吹奏聲響起,也讓衆人都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只見衆人視線的盡頭慢慢出現了一名老道,走在前頭開道,手上拿着一隻銅鈴不斷搖着,而他的身後則跟着一名吹着嗩吶的小夥子,正鼓着腮幫子咿咿呀呀的吹奏着,後面則緊緊跟隨着一具四人擡的薄棺材。
這行人個個都穿着一身麻衣,很明顯是一行送葬的隊伍。原本在排隊的老百姓看見了,都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路來,放送葬隊伍先行過去,誰也不敢和死人搶道不是
隊伍中的擡着壽材的幾個人交換了下眼色,隨着隊伍緩緩向前。
“喂喂喂停下停下,就是說你們呢。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還不趕緊放下來。”
一個軍士顯然注意到了他們這羣人,朝着衆人走了過來。
爲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名老道。
他的手中拿着個銅鈴不停的搖着,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瞅了眼軍士,又再度搖了搖銅鈴,灑出一把紙錢。
“橋歸橋路歸路,陰陽兩相隔,各行其道各”
“各什麼各,給我閃開”
不等老道把話說完,那軍士用力一扯,便把道士扯到了一旁的土埂上。那老道一個站立不穩,直接撞了個結實,撞得“哎喲”一聲,好容易從地上爬起,才發現撞了滿頭的血。
“你們,你們這是這不能動這裏面是慘遭橫死的人,你們”
“滾開老子這輩子見過的死人多了,也不差這麼一個”
軍士半點不客氣,直接一腳踹到了壽材上,直接將壽材踢得一陣翻倒,露出了壽材的底部,翻了個底朝天
“哎喲哎喲我的媽呀”
擡着壽材的四個人翻滾作一團,顯然都被摔得不輕,躺在地上叫喚着老半天沒能爬起。
那名軍士半點沒有傷到人的覺悟,反而伸手一招便直接叫來幾個人,紛紛圍攏在那俱壽材周圍,顯然是在打着壽材的主意。
“軍爺軍爺,您看我們就是送葬的,這活人哪能和死人搶路不是再說了,這壽材擡出了事主家裏,此刻想半道上又落了地,這原本就分外晦氣了,您看看您就行行好,給個方便,方便啊”
老道急忙拿出一個錢袋,不住往那名軍爺手裏塞,臉上也不停的陪着笑。
軍士用手掂了掂,滿意的將錢袋揣進懷裏,伸手一招。
“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吊錢,真是夠大方的啊你們過來,我們開棺看看,這裏面有沒有藏着什麼幺蛾子”
開棺
這句話讓老道當即臉色大變,急忙往壽材前一站伸手一攔。
“不許開棺不許開誰要是想開棺,就從老道我的屍體上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