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這樣堅持,那就搜身吧,我也想看看蔣家的待客之道。”顧長風的態度更加強硬。
可是這樣的話說出來,哪裏還有人敢動他如果真的傳出去說蔣家在顧家大公子回來第一天就對他搜身檢查,說他偷了蔣家的東西,這以後對誰都沒有好處。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自覺。
“偷的東西會放在自己身上嗎我看你們早就把項鍊給藏在別的地方了,然後纔想着把鑰匙處理掉,栽贓在我身上”這時候文素錦又站出來,憤憤不平的說道。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這個時候敢跟顧家大少爺互懟的,不是特別的有勇氣,特別有背景,就是腦子有問題。
“我看你說的那麼清楚,不會是你偷了東西之後處理掉,又想栽贓在我們身上吧”安願看着文素錦譏諷的說道。
幾番爭論之後,一個盜竊案很快就變成了一場私人恩怨引起的誤會。
這個時候蔣老太太臉上也掛不住了,原本已經要離開的人羣也都紛紛圍了上來。繼續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這時候一直在忙碌的周管家走到蔣老太太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老太太立即換了一副表情,談不上輕鬆或是嚴肅,拄着柺杖直接走到了安願跟顧長風身邊:“今晚的事情可能真的是誤會,希望顧少爺不要介意,我派司機送你們回去。”
“怎麼我們突然就沒有嫌疑了嗎”顧長風問道,這倒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這算是我們的家事,多有打擾了。”蔣老太太很客氣地說道。
一個長輩都說出這樣的話了,作爲晚輩哪還有繼續追究的道理
“周管家,送客吧。”蔣老太太命令道。
“等等,我倒還有一件事情。”顧長風挽着安願的手,面帶微笑:“我來g市那麼長時間還沒有跟各位正式介紹一下,剛巧,我的爺爺下個星期要從美國來一趟,到時候我在顧家會舉辦一場宴會,誠心邀請您能出席。”
“顧老爺子要回來”蔣老太太頗爲震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依舊掛着公式化的微笑:“呵呵,爲爺爺特意準備一個歡迎宴,你可真是有心啊。”
“應該的,其實爺爺他很支持我在g市的發展,他也知道我在這兒創業初期遇到了些困難,來這裏也是爲了指導我,到時候我們顧家將會跟一些資深的企業簽約一些合作項目。蔣家在地產與珠寶方面都是行業翹楚,希望到時候您能給晚輩我多提供一些建議。”顧長風依舊帶着紳士般的微笑,彬彬有禮的態度實在討喜。
可是蔣老太太聽到這些之後,雖然依舊保持着微笑,但心底已經很是不滿,顧老爺子回來了,而且支持顧長風在g市發展,不就是想要捲土重來,摧毀蔣氏集團嗎
“呵呵,現在可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我一個老太婆早就落伍了,恐怕也給不了什麼建議了。不過既然是顧老爺子的歡迎宴,我們蔣家一定會派人出席。”蔣老太太已經保持着平穩的聲調,沒有人能夠猜得出她內心到底有什麼起伏。
顧長風也只是笑笑迴應,之後就挽着安願的手臂離開。
“蔣奶奶,鑰匙真的是在安願的包裏出現的她一定就是偷東西的人,你要相信我”文素錦眼睜睜地看着那兩個人離開,自然心有不甘。
可是蔣老太太此刻已經並不相信她所說的,只有蔣嘉辰在一旁冷冷地說道:“笨蛋”
剛纔管家消失的時間就是去調取監控,並找人覈實他們是否去過後臺。事實證明,除了衆人一起去過休息室之外,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接觸後臺存放展品的位置,更不可能去偷項鍊,倒是文素錦無緣無故地消失了一段時間。
文素錦聽到管家的話,徹底傻眼了,她知道自己就是被那個安願擺了一道,爲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她對着蔣老太太聲淚俱下:“我真的沒有偷項鍊,剛纔從休息室出來之後,我真的很傷心,躲到廁所裏生悶氣,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鑰匙是”
“鑰匙真的沒有被複刻的可能嗎”蔣嘉辰也很鬱悶,但他知道文素錦是什麼貨色,根本沒有那個腦子繞那麼一大圈去偷東西。
“當然不可能”蔣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好好的一個慈善晚宴,最終卻演變成了一場鬧劇。而且如果只是項鍊丟了就好了,蔣老太太內心一直有一種預感,一場暴風雨很快就會來襲,它會波及到所有的人,到時候遍體鱗傷恐怕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另一邊,安願挽着顧長風走出會場之後,林夏羽便慌張地跑了過來,只是到了跟前,看到她身邊的人是顧長風之後,腳步便放緩了。
面前的男人氣宇軒昂,應該不是普通人,難道就這麼一會兒安願就找了個“靠山”
“安願,沒事吧剛纔我看他們把宴會廳都封鎖了”林夏羽有些擔心地問道。一開始她是陪着安願的,可沒想到自己就是出來接個電話,裏面就被封鎖了,說是丟了什麼東西,要搜身檢查。
她在外邊左等右等,劇組裏除了林有容還有安願都已經出來了。林有容他們是肯定不敢動的,關鍵是安願怎麼也被困在裏面了
就在林夏羽差點要直接打電話給司洛總監讓他來撈人的時候,安願居然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出來了,真是有夠驚險的。
“我沒事。”安願淡淡一笑,算是迴應,可她的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顧長風蹙眉看了林夏羽一眼,冷冰冰地反問了一句:“經紀人”
林夏羽腦袋轉了一圈,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是顧家的那位公子嗎平日裏很低調,只有一次帶着照片上了新聞頭條,她還特意去搜集了一下關於顧長風的相關資料,實在是少得可憐。只是大衆評價唯一一個標誌性特點就是冷,比南極的冰上還要冷上好幾倍。
顧長風可不會理會她這樣的角色,看着唐雲深將車開到了面前,便拉開車門讓安願上車。
“我有話想跟你說”安願低聲道,猶猶豫豫地不肯上車。
“有什麼也要等離開這個地方再說”顧長風沉聲道,之後就有些粗暴地將安願按上了車。
可就在顧長風上車的功夫,安願打開車門,伸手也將林夏羽也拉了進去。
顧長風瞪着她,額上的青筋跳動着,林夏羽就是沒有看他也能夠感受到車裏熊熊燃燒的都是他的怒氣。
“她是我的經紀人。”安願輕描淡寫地說道。
顧長風一言不發,最無辜的還要數唐雲深,打開了發動機,好半晌都不敢動,最後還要聽老闆訓斥自己:“你不會開車嗎還不走”
車子並沒有開向安願的住所,而是市區的一處小公園,在僻靜處停了下來。
唐雲深先行下了車,顧長風也隨後下去了,只留下安願與林夏羽。
不多時,一輛哈雷摩托疾馳而來,在顧長風面前緊急剎車,車身與他的身體之間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
顧長風沒有動,車上一前一後帶着頭盔的人也沒有驚慌,先後瀟灑下車。
林夏羽看那兩人都是穿着夜行衣,顧長風的表情又那麼駭人,便忍不住拉着安願的胳膊小聲問道:“他們帶我們來這個地方,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林夏羽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些什麼祕密,但現在的情況,讓她不由得聯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電影,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安願沒有回答,只是咬着下嘴脣,靜靜地看着車外的一幕。
從哈雷下來的兩人紛紛摘下來頭盔,前面一個安願認得,是肖恩,而後面一個頭盔摘下來,長髮也隨即在空中飛舞。
這點也並不出乎安願的意料,剛纔從身材上便能分辨出,倒是引來了林夏羽的一陣驚呼。
那女子甩着頭髮,將頭盔扔到了肖恩手裏,又輕輕地將髮絲挽在了耳後。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女子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車裏,即使有不透明的擋風玻璃,安願的目光也剛好與她相對,好像兩人中間並未隔着什麼。
女子莞爾一笑,走上前打開了車門,以一個極其妖嬈的姿態按着車門,伸出纖細的手指,嬌聲道:“嗨,安小姐,我們總算見面了。”
“我們認識嗎”安願很平靜地說道。
“我認識你呀,最重要的是,我們都認識長風。”女子故意將第二個“認識”加重,還眨了一下眼睛,就是想要暗示她跟顧長風的關係並不一般:“我叫武媚兒,你可以叫我媚兒。”
“我去,怎麼不直接叫武媚娘”林夏羽從聽她說話開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忍不住吐槽道。
顧長風不耐煩地走到她身邊,冷聲道:“東西呢”
武媚兒直起身子,笑嘻嘻地看着他:“在我身上啊,你自己拿吧”一邊說還一邊往顧長風身上靠。
看更多 威信公號: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