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二樓盡頭一個房間,燈火通明。
章縉雲拿了一張表格遞給蘇蘇:“吶我的大小姐”
蘇蘇揹着典雅的坤包,一身連衣裙,氣質脫俗,容貌清美且認真。
她結果表,仔細看了一眼。雖然不是本專業,可是也能大約看懂。
這上邊,所有的數據都是很正常的。而這場實驗,是針對她從楚天大棚裏帶來的那些泥土的。
這意味着,那些泥土沒有什麼重金屬、化學物超標之類的事兒,但是也絕對沒有啥神奇之處。
“奇怪”蘇蘇皺眉,陷入沉思。
白熾燈的燈光格外亮,照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就像白雪公主。
“怎麼”章縉雲去洗了手,回來摟住好姐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笑嘻嘻地說,“你是不是戀愛啦還是說,我這份報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去去去,你這死妮子,天天不盼我好”蘇蘇臉沒來由地一紅,掙脫好閨蜜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裏,“老章,你說奇怪麼”
“到底什麼事啦”知性美的章縉雲,在好閨蜜跟前,完全就是個頑皮的小女孩,她追過去挨着蘇蘇坐,玩着朋友的裙邊。
“這塊地沒有任何奇特之處,甚至還有一點點貧瘠。可是在這裏種出的菜,味道簡直怎麼形容呢我像是經歷了一場味蕾的奇幻之旅”蘇蘇道,“你覺得,在不施肥的情況下,有這種可能性嗎”
章縉雲一聽,這話題太專業啦,勾起她的求知慾和科普欲。她略沉思片刻,回答道:“單就你這麼說,是挺奇怪的。不過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種子的問題。”
“種子”蘇蘇眼睛一亮,“對哦,他如果有很棒的種子,那就可能種出那麼好喫的菜,對吧哈哈,我太聰明瞭哦不對,你太聰明瞭”
蘇蘇開心不已,抱着閨蜜吧唧親了一口。
章縉雲很不安逸地抹去臉上的香吻,關注點瞬間在那個他身上。
她拉出一張八卦臉來,湊近了,用很曖昧的口吻問:“小蘇蘇,你不對勁哦說吧,到底是誰”
蘇蘇一愣:“你說什麼呢”臉卻紅的更甚。
“你戀愛了,完蛋了喂喂,別忘了那個劉大少爺還虎視眈眈盯着你呢”章縉雲半是開心半是擔憂,“他要是知道你喜歡別人,非把那人撕了不可”
“管他什麼事再說了,我也沒有喜歡的人。其實是這樣的,你還記得上次我拜託你的事嗎就是他家的菜地,我不是分管清風鎮農業嘛,想要改善一下農民的生活,提高他們的收入,豎個典型。”蘇蘇巴拉巴拉,把自己的計劃說給章縉雲聽。
章縉雲馬上就想起那個很精神的農村小夥子:“是他呀”
那張八卦臉,那顆八卦心便消失了。蘇蘇再怎麼喜歡,也不會喜歡到那個人身上。
誠然,身爲一個邊遠地區的農民、漁民,楚天可以說是非常棒的。
但是,金字塔每一層,都是有天花板的。楚天的天花板低的可憐,可以說是連蘇蘇家的腳後跟都看不到。
別說心高氣傲,才高八斗的才女蘇蘇不會喜歡楚天,就算喜歡了,她的家庭也會成爲他們之間一道巨大無比的鴻溝。那將註定是一場,悲劇。
“好好好我就請你吃了,想喫什麼隨便點”
兩個女孩互相挽着胳膊,說說笑笑離開辦公大樓。
嘩啦
楚天拉開病房的窗簾,讓看護下班回去休息了。
陽光透過亮晶晶的窗戶,俏皮地鑽進病房裏,在潔淨的地板上留下花瓶、水壺、牀尾的影子。
生活真美好
楚天對着朝陽伸個懶腰,看到窗戶上哥哥安靜躺着的影子,禁不住嘆口氣。
“哎,老哥,你睡很久啦,該起來活動活動了”楚天走到牀邊坐下,給他推拿按摩,並說着家裏的新鮮事兒。
“嫂子心情不錯,爸媽都很疼她。她說了,要等你站起來和你過日子咧。”
“楚楚長大了,開始不把我放眼裏了。哥,她最喜歡你,你可得幫我做主啊。”
“咱家的老母豬下小豬了,哦對了,咱家買船了,等你好了,陪我海釣去。”
嘮嘮叨叨,楚天說的幾乎口乾舌燥,可是哥哥毫無反應。這讓他很心酸,從口袋裏摸出那個礦泉水瓶子。
裏邊是他配置的藥汁,也不知效果如何。他用棉球蘸了一些,浸潤哥哥的嘴巴。又用毛巾蘸了一些,幫哥哥擦拭某些重要的穴位。
藥材都是他親自種植的,藥方是神奇的珍珠給的。楚天很有信心,自己說不定真的能把哥哥治好。
剛給哥哥擦拭完,楚天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是家屬,請問有什麼事”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從外頭走廊傳來。
楚天一下子想到和焦宇廝混的那個女人,也就是帶走乞討男孩的女人。
他心裏咯噔一下,趕緊走出去看,卻只看到走廊盡頭的背影,她和一個穿白大褂的一起走了。
“家屬你算個鬼的家屬哦”楚天暗罵一句。
雖然抓不住這女人的切實把柄,但楚天相信,那女的絕對不是好鳥。
他想要追上去看看,卻聽到屋裏電話鈴聲響了,只好走回去接電話。
“喂,哪位”楚天想着心事,也沒看來電顯示。
“我是蘇蘇,你現在來一下”蘇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地址我隨後發給你。”
楚天愣了一下,一頭黑線:“大鎮長,你還不肯放過我啊”
“別說的我好像佔你便宜一樣,讓你來你就來”蘇蘇道。
說完她掛了電話,楚天望着逐漸黑掉的屏幕,是一臉的無奈。
滴滴滴
微信有新消息,楚天打開來一看,是一張地圖截圖。
“張格莊哦,就是號稱全縣最富裕的村子哇你去那裏幹嘛”楚天自言自語,趕緊打電話讓正在店裏的嫂子來接班,自己好快點趕去見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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