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走開,我要出去”
安然換了衣服,壓抑着心底羞辱和難堪,此時,她只想立即離開這裏,可門口的保鏢卻阻攔着她。
“薄一珩他沒有權利禁錮我的人身自由,放我出去”她緊張對着保鏢大喊。
管家猶豫了一會兒,提醒,“記得晚上九點之前一定要回來”門口兩名保鏢隨即將大門打開。
門打開的瞬間,安然立刻急切地跑了出去。
她害怕被關在薄家,不斷地跑,直到雙腿發軟,氣喘地停下來。
看着眼前的醫院,她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強迫自己精神起來,她過來看望母親。
進入住院部,乘坐電梯到達樓層,可她還沒有到母親的病房,就聽到戶內傳出吵架的聲音。
“伯母,我知道你們安家敗了還欠下一大筆債款,現在你們日子過得不容易,這點錢你就收着吧,免得又被醫院停藥”
這把女聲溫溫柔柔,明明是關心的話,可這語氣聽起來更像嘲諷。
“夏瑩瑩,你滾,滾出去”安夫人臉色發白,大聲尖叫。
“伯母,你別這麼大聲吼我。上次你女兒害我流產了,我身體還很虛弱,你要是嚇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兩母女都得下去陪你那個跳樓自殺的丈夫。”
自從安家破產欠了鉅債,丈夫又跳樓自殺後,周採晴就受了很大打擊,她精神抑鬱病倒了,看着夏瑩瑩這氣焰囂張,她痛苦地彎下腰,病發胸口有些喘不過氣。
“媽,你怎麼樣”
安然跑進病房,驚慌看見母親犯病匍匐在地板上。
“夏瑩瑩,你別欺人太甚了”
她揚起頭,眼眶氣地通紅,瞪着頭頂這一身名牌,濃妝豔麗的女人。
“我怎麼了,我見你們母女這麼可憐,好心施捨點錢,你們在裝什麼清高呢。”
夏瑩瑩俯視着她們,目光盡是輕蔑,“安然,我看你媽這病也活不久了,這兩萬塊還能買一副棺材”
“你說什麼閉嘴”
安然氣極站直身,低頭看向地板上的母親身體顫抖,臉色都開始泛青了,急地想跑出去找醫生。
夏瑩瑩伸手將她扯住,驚訝瞪着她脖頸間,“你這條項鍊是怎麼來的”
“放開”安然掙扎要推開她。
“這是我的放手”
安然看着自己的項鍊快被她扯斷了,驚慌間,她狠踹了夏瑩瑩一腳。
夏瑩瑩腿上痛疼鬆開她,惡狠狠地咒罵,“賤人,你敢踢我”
她猙獰地衝上前,左手扯住安然的長髮凌亂,右手揚起,狠狠地甩打一耳光。
啪
“你嫁給薄一珩三年,連個蛋都生不出來,你有什麼資格擁有這條名貴項鍊,嘖嘖如果你要是能給薄一珩生個兒子,那你爸就不會死了,都怪你沒用”
夏瑩瑩打得用力,安然臉上火辣辣的疼,猝不及防身子往後倒,病房外一個男人緊張地跑進來扶住了她。
“醫院禁止吵鬧,你立即滾出來”杜逸風對峙着眼前夏瑩瑩,氣憤地喝斥。
夏瑩瑩看了看房門外看熱鬧的人,怕鬧大了失顏臉,收斂了一些氣勢。
她揚起下頜,傲慢地走出去,經過安然身邊時,揚起冷笑,“對了,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上次我流產確實跟你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跤了”
她的笑容愈發得意,“你也知道,薄一珩他心疼我,我說什麼,他都信。”
她說,是安然害的,那麼薄一珩都信了。
安然整個人僵在原地,這比在她臉上打一巴掌還要痛,燈光下,她脖頸那鑽石項鍊卻非常譏諷地閃爍
薄一珩,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天然的紫鑽石曾經她這樣問那個男人。
她在一本雜誌上提起稀有的紫色鑽石,突然好奇隨意一問。
他當時並沒回答她。
不過一週後,她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鍊。
薄一珩不會甜言蜜語,很認真地告訴她,“有紫鑽石。”
她看着他這認真表情,隨即輕笑出聲。
並不是因爲他送的項鍊價值名貴,而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時,他會記住她大大小小的事情,以前他很愛她。
自從夏瑩瑩這小三出現後,他就變了,心裏很不甘很怨恨,很想去搶回來
那小三說什麼他都信,變心的男人要怎麼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