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潼恩衝着傑克揚起抹燦爛的笑臉,“哥哥也一起喫吧,你肯定也沒喫。”
傑克點點頭,突然看到潼恩的脣瓣有些紅腫,準備給潼恩舀湯的勺子“嘭”的一聲掉到碗裏。
他不是傻子,剛纔潼恩進來時,他就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她身上有股濃烈的男人味。
如今又看到潼恩的脣瓣又紅又腫,知道她不久前肯定是被男人給親過
這個認知頓時令傑克渾身的血液逆流,憤恨和惱怒一起涌上傑克的心頭,恨不得毀滅掉整個世界
他養大的女孩,竟然被別的男人給親吻了
傑克把雙手的骨頭捏得咯咯作響,眼睛變得猩紅一片,彷彿隨時都可能殺人似得
這是他養大的女孩,連他都不捨得親她,是哪個混蛋王八羔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傑克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又怕自己發火會嚇到他的念恩,就極力壓抑着自己滿心的怒火,沒有當場問出來。
可是他的眼神仍然出賣了他此時想要殺人的想法,周圍的空氣更是降到了冰點。
潼恩擡頭看着盛怒不已的傑克,有些忐忑地問道,“哥哥,你怎麼不喫等喫完飯我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順便幫你擦藥。”
看着溫柔乖巧的潼恩,傑克強忍住快要爆發的慾望,咬牙切齒道,“好,我喫”
說完,傑克就低下頭,看着眼前的那碗飯。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以潼恩質樸純真的個性,那個傢伙肯定是她的頂頭上司,那個淩氏集團的總裁
因爲今天他見過凌司夜,從他看潼恩的眼神裏已經猜出了他對潼恩有不該有的想法
那個混蛋
竟然仗着近水樓臺,打起了念恩的主意,真是不可饒恕啊
這些年他辛辛苦苦把念恩養大,就連大聲呵斥都不捨得半句,那個可惡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喜歡他的女孩
傑克的心裏燃燒着熊熊的怒火,他低下頭扒起眼前的飯菜,把它們當成那個可惡的淩氏集團總裁,狠狠咀嚼起來。
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敢打他的念恩的主意他絕對不允許
傑克埋頭扒着飯菜,把所有的憤恨和怒火都發泄在飯菜上,連擡頭的功夫都沒有。
一旁的潼恩忐忑不已,她剛纔還以爲自己之前的窘迫給傑克哥哥發現了,不過卻沒聽到他詢問什麼。
只是,爲什麼傑克哥哥喫飯的模樣看上去那麼恐怖
兩人各懷心思地扒着晚飯,很快就結束了晚餐。
傑克幫潼恩收拾好桌子,就帶着怒火來到書房,憤恨的衝着窗外沉沉的暮色吐氣。
不管那個淩氏集團的總裁有什麼企圖,他都甭想打念恩的主意她是他養大的女孩,絕對不會把她拱手讓給任何人
“叩叩叩。”
書房的門響了。
“進來。”傑克收拾了下憤怒的情緒,低聲說了句,知道是潼恩來了。
潼恩慢慢推開書房的門,朝傑克身旁走過來,”傑克哥哥,給我看看你的傷。”
“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傑克不在意地說着,脫掉了上衣,露出脊背給潼恩看。
“我不習慣別人給我擦藥。”傑克說着扭過頭,灰色的眸子緊緊盯着潼恩的小臉,語氣變得格外溫柔,“念恩,我只想你給我擦。”
“好,我幫你擦。”潼恩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拿起調配好的傷膏藥,輕柔的幫傑克擦拭起來。
雖然傑克的背火辣辣的疼,不過他的心卻隨着潼恩小心翼翼的動作變得柔軟起來。
他的女孩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是他怎樣都不捨得放手的瑰寶。
潼恩輕柔的把傑克擦好藥,細聲叮囑道,“哥哥,你的傷口這幾天不能碰水。睡前只能隨便擦下身子,不能洗澡呢。”
聽着潼恩細心的叮囑,傑克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轉回身緊緊握住潼恩的手,“念恩,你告訴哥哥,剛纔你回來前,是不是被淩氏集團那個總裁給欺負了”
潼恩心猛跳了一下,連忙搖頭,“沒有。”
她看似鎮靜,其實心裏跳得厲害,哥哥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是看到了凌司夜送自己回來,然後隨便猜的
看着潼恩故作鎮定的模樣,傑克確認自己並沒有猜錯。
他盯着潼恩仍有些紅腫的嘴脣,心裏堵得不行,“念恩,如果他欺負了你,你記得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讓你受半點委屈的”
潼恩感動地紅了眼眶,只是晚上的事,她並不想讓傑克知道,“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疼我的。淩氏集團的總裁併沒有欺負我,只是”
望着潼恩欲言又止的模樣,傑克的心提了起來,“只是什麼”
潼恩羞得說不出口,站起身匆匆離開書房,“沒什麼的。很晚了哥哥,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記得不要讓傷口碰到水。”
說完,她就逃也似的走出了書房,生怕再被傑克給追問什麼。
書房門被輕輕帶上,傑克的心也跟着沉了下來。
他的女孩,這次並沒有對他說實話。
傑克走到陽臺旁,凝望着窗外的夜色,心裏晦暗的猶如此刻箍掛在天際上那輪黯淡的月牙。
許久之後,傑克輕輕轉回身,從窗臺走回到桌子旁,拉開抽屜拿出張報紙。
上面有則重金懸賞的尋人啓事,落款人正是顏汐落和喬陌漓。
傑克在心裏無聲地讀出這兩個名字,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早就知道這兩個人是念恩的親生父母,雖然理智告訴他讓念恩跟父母相認是最好的。可是他的心卻不肯答應。
是的,他不想讓念恩和她的親生父母相認,生怕她有了親生父母,就再也不需要他這個哥哥,再也不會依賴他了。
既然是她的親生父母他都不想讓念恩靠近,又何況是那個所謂的淩氏集團總裁呢
誰也別想從他手裏奪走他的女孩,任何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