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清楚了,正在喊話的那個名叫喬斯洛,是特種兵上校。也是軍方唯一可以隨意調用特種部隊和戰機的鐵血將軍”手下說着看了小叮噹一眼,“他是傑克的義弟,雖然跟傑克並沒有血緣,但是這些年他們情同手足。”
阮卓冷笑了下,“哼,看來是找我報仇的嘍一個軍方的將軍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等老子捲土重來,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話音剛落,阮卓他們所處的通道就劇烈搖晃起來,頭頂上方的塵土紛紛墜落下來,大塊大塊往下砸。
“糟了,頭兒,他居然向通道口投炸彈,真是無恥啊”
“頭兒,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來日再跟他論個高低”
“沒錯,頭兒,咱們快些離開這兒”
阮卓被手下們吵得臉色越來越黑,“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你們一個個遇上事就知道拔腿逃命,真特麼窩囊出去後各自先領罰二十棍”
手下們這纔不敢出聲,但是頭頂上方不停有巨石落下,而且聲勢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
阮卓意識到眼下不是逞強的時候,只好衝手下們揮揮手,“走趕緊離開這兒”
“轟隆”
“啊”
地道猛然崩塌,帶起的山石紛紛滾落下來,將走在後面的阮卓的手下砸得慘叫起來,然後被碎石給淹沒。
阮卓眼睛猩紅地回頭看了眼慘死的手下,咬牙轉過頭,厲聲命令道,“快走”
一行人頂着頭上滾滾的崩塌聲,和不停墜下的碎石塊,狼狽地朝出口跑去。
等好不容易到了出口,阮卓看着身後跟着的手下們,憤恨地看着不遠處已經崩塌了半截的基地,仇恨的發誓道,“姓喬的,你今日毀我基地,殺我兄弟,我這輩子都跟你勢不兩立”
跟着阮卓的手下們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紛紛看向之前熟悉的家園被毀,臉上不免露出兔死狐悲的傷感。
“走去另一處據點”阮卓憤恨地長吸口氣,將所有的仇恨刻在心底,大步往前走去。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在地道逃亡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沈思哲的臉。
以往不論遇到什麼危機,都是沈思哲站在他的身旁,他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沈思哲的存在似得,這纔會突然在危機四伏時想起他來。
對吧,就是這樣的
阮卓再次將沈思哲的名字從腦海中揮走,那個無恥的變態,跟搞襲擊的喬斯洛一樣無恥
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沈思哲,哪怕身後再無任何可以信賴的手下,也絕對不會再想見他
阮卓在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卻沒有注意到,人羣中有一名灰頭土臉的手下,視線正頻頻掃到他身上。
這名手下離得阮卓遠遠的,正是剛易容好的沈思哲。
當時他剛在房間內給自己重新畫了一幅相貌,就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慌得他來不及多想,徑直就朝阮卓奔了過去。
要知道阮卓就是他的命啊他怎麼能讓他陷入危險之中呢
他連忙欣喜地緊跟在阮卓身後,小心保護着他,生怕阮卓會被人給偷襲到
一路上,不管阮卓走到哪兒,沈思哲的視線就跟到哪兒,他完全無視基地被人偷襲的危險。
跟基地的存亡比起來,唯有默默站在阮卓身旁,纔是最重要的事
阮卓繼續走在前面,崎嶇的山路很不好走,再加上被偷襲的氣憤,阮卓好幾次都差點從山路上給滑下去。
要知道他們現在走在山腹最狹窄的一條羊腸小道上,稍有不慎就會墜入山澗,死無全屍。
因此,阮卓好幾次差點摔下去都嚇得沈思哲差點停止呼吸,爲了確保阮卓的安全,沈思哲抓起山路上的泥濘忘臉上再糊了些,然後快步從人羣中擠到了最前方,捏着嗓子說,“這裏的路我熟,我來帶路。”
阮卓狐疑地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前面的手下,覺得他有些面生。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因爲自己平常也不怎麼注意手下的相貌,能在這個時候主動走到前方的,絕對是對他忠誠不二的好兄弟。
阮卓看着這個挺身而出的小兄弟,又回頭看了眼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兄弟們,有些感觸地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小心。”
“嗯”
沈思哲因着阮卓的這聲叮嚀激動地差點當場跳起來,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不能承受,我已無處可躲。離不開他的情,來不及逃
崎嶇難行的山路上,沈思哲邁着輕盈的步子,心裏哼着這首被他改過的歌,心裏像灌了蜜似得甜。
阮卓眼神怪異地看着這名輕鬆淡定的手下,明明他們此刻是在逃亡,爲什麼這名手下看起來,卻像是在度假似得悠閒
“你叫什麼”阮卓冷聲問了句,魔術般定住了沈思哲的腳步。
沈思哲剛纔還幸福的宛如在雲端般跳舞,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漏了餡兒,連忙將挺起的胸膛給壓下去,低聲胡亂按了個名字,“田七。”
“哦,倒是個不錯的名字。”阮卓隨意誇讚了句,聲音有些悵然若失,“繼續帶路吧。”
“是。”沈思哲扮作的田七恭敬的應了聲,將剛纔滿身的閒適給收了起來,小心翼翼扮演着膽小怯懦的領路人。
阮卓仔細盯着“田七”看了好一會兒,這纔有些悵然若失地搖搖頭。
剛纔他肯定是瘋了,居然以爲這名眼生的手下是沈思哲。
呵呵,沈思哲的個性就像烈火,走到哪兒都要做最顯眼的那個,又怎麼會是眼前這名平庸的手下呢
阮卓狠命搖搖頭,他一定是瘋了,纔會又突然想到沈思哲,一定是
而走在前面的沈思哲則暗呼了聲好慘,剛纔他差點就漏了餡兒,以後一定不能這麼大意
不過,能夠這麼近的重新站在阮卓的面前,沈思哲一想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