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卓更是厭惡地瞪視着沈思哲,“也包括墜落的露露安她是被你從樓上推下去的”
“沒錯。”沈思哲坦然承認了下來,眼神裏仍是蓄滿了戾氣,“你根本不知道,當我在鏡子後面看到她用各種姿勢向你索取的時候,就恨不得將她給碎屍萬段將她推下樓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看着瘋狂的沈思哲,阮卓不怒反笑了他更是堅定了要遠離沈思哲的念頭,“瘋子你真的是個瘋子滾趕緊滾出我的視線”
沈思哲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轉身離開,而是朝着阮卓大步走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仍坐在沙發上的他,挑釁道,“如果我說不呢”
“你”
面對沈思哲的挑釁,阮卓氣沖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將這個可惡的傢伙給丟出去。
只是阮卓卻如何都想不到,沈思哲之所以刻意站在他身旁,就是等着他站起來的這一刻
就在阮卓剛從沙發上站起來時,沈思哲突然猛地擡手砸在了阮卓的後脖頸處。
“噗”
他這一下來得又快又準,令完全沒有防備的阮卓中了着,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就瞪着眼睛倒了下來。
看着被自己砸昏在沙發上的阮卓,沈思哲冷笑了聲,“本來不打算用暴力的,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沈思哲就彎下腰,將被砸昏的阮卓給扛在了肩頭,大步朝着包廂外走去。
沈思哲生得瘦高修長,肩頭上又扛着被砸昏的阮卓,剛從包廂走出來就引起了酒吧服務生的側目。
這些服務生終日廝混在酒吧裏,早已經見慣了有着各種喜好的人,不過卻從來沒見過誰用這樣的方式將人從酒吧扛出去的。
而且此刻的沈思哲臉上帶着濃重的殺機,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衝上去,免得無端送了性命。
等沈思哲扛着昏倒的阮卓大搖大擺的離開,服務生們才慌忙朝着沈思哲出來的包廂跑去,還沒進門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他們戰戰兢兢走進包廂內,頓時發出雜亂的尖叫聲,“快來人啊,大小姐被人給殺死啦”
“剛纔那個人就是兇手,快攔下來,不要讓他離開”
“趕緊攔住剛纔那個男的,他就是兇手”
一羣服務生鬧哄哄地在酒吧裏喊了起來,聲音早已經傳到了大廳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只是大家喊歸喊,卻沒有誰敢去阻攔正打開車門將阮卓丟進去的沈思哲。
他腰間明顯彆着手槍,大小姐都被他給槍殺了,誰敢在這時候衝出去送死
沈思哲完全無視身後那些人的尖叫,將阮卓放入後座上,這纔不慌不忙地走進駕駛室,開車揚長而去。
等沈思哲開着車離開酒吧沒多久,從酒吧內衝出來一道小小的身影,他正是被海瑟薇給支開的小叮噹。
小叮噹原本在後廚裏喫着專門爲他做的水果大餐,突然聽到聲槍響,然後就聽到前面鬧哄哄的,趕緊丟下手裏的水果跑了出來。
小叮噹只來得及看清沈思哲沉着臉離去,卻並沒有看到阮卓的身影,連忙朝着包廂跑去。
可是等他到了包廂,才發現阮卓根本就不在裏面,地上則躺着那位招待他喫東西的女人的冰冷屍體
小叮噹頓時慌了神,這才從服務生的嘴裏打聽到,阮卓居然被沈思哲給扛走了而且是昏迷的狀態下
年幼的小叮噹沒想到自己只是去吃了點東西,卻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剛纔還笑眯眯看着他的女人丟了性命不說,就連“自己的爹地”,都被沈思哲給強行帶走了。
小小的他想不通沈思哲爲什麼要帶走“自己的爹地”,不過他敢肯定的是,這一定不是好事
他來不及想通這裏面的緣由,再次衝出了酒吧。
可是外面車流如梭,卻再也看不到沈思哲的身影
。
自從從醫院回來,阮小菊始終都悶悶不樂,重新陷入到抑鬱中,而且是重度抑鬱。
爲了儘快讓阮小菊高興起來,傑克將喬氏集團的所有事務都暫時交給了副總來執行,自己則留在家裏,專心照顧着阮小菊。
他知道抑鬱症的嚴重性,生怕阮小菊陷在裏面走不出來,每天變着花樣的想要逗阮小菊笑。
只是,如論他如何努力,阮小菊卻始終都冷冷淡淡的,臉上根本就見不到任何的笑容。
這天,傑克端着自己親手做好的水果拼盤,輕手輕腳來到樓上的臥室。
他剛走進去,就看到阮小菊像往常一樣坐在陽臺上眺望着遠方,消瘦的背影格外令人心疼。
傑克將果盤放在窗臺上,伸手摟住阮小菊那不堪一握的細腰,心疼地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出聲餓不餓我幫你切了些水果。”
阮小菊緩緩搖頭,半句話都沒有說。
這些日子她已經不再像剛從醫院回來時那樣不理人了,但是整個人仍舊是淡淡的,一整天也說不了半句話。
看着始終陷入在消沉情緒中的阮小菊,傑克的心疼得厲害。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使小菊掃去滿身的沉鬱,更不知道該怎樣才能令他的臉上恢復往昔的笑容。
哪怕他覺得自己已經使盡了全力,可是阮小菊卻仍是那樣的消沉,就像快要燃盡的蠟燭般,就連眼眸裏的光都跟着變得淡淡的,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寶貝,不要不出聲,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傑克輕輕晃着阮小菊的肩頭,儘量用輕鬆的語調跟她打着商量。
可是阮小菊臉上卻始終毫無表情,兩隻眼睛也因爲消瘦深深陷入臉頰內,看上去毫無生機。
看着一直木木怔怔阮小菊,傑克心底升起抹幽幽的嘆息,再次說道,“寶貝,你看外面的景色那麼好,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好麼也順便帶着小布丁去見見世面。”
阮小菊仍是沒有出聲,目光渙散着,也不知道到底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