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傲劍滄海 >第028章意外層出
    彷彿驚鴻影過,數百米的隔遠距離瞬間就到,衆人翻身下馬的姿勢各不相容,可是,李虛毅極爲細緻地注意到周英威是軟趴趴的像個皮球一樣摔站在地上,而宋終看似疲憊而且衫衣撕破劃有血痕,落地時候卻極爲穩健,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大戰的感覺。本站最新網址請收藏.xs.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李虛毅忽然冒出一個很現實的想法,溫格更是在他斜對面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不過又能逃到哪裏去呢不如和刀叔叔他們死賴一起算了,生死禍福都還有個伴兒。”心情在經受起伏之後又慢慢落停,李虛毅又頹唐得安靜下來。

    “虛毅這個笨蛋,還真的傻站在那裏等死啊,那四個黑衣鬼面的傢伙在差兩個陰卦穿線繞成就可以成形了,何況翟守珣也早就被他們保護在身後,和我距離其實挺近。”溫格不由得搖頭嘆息起來,他先前用勾折手指示意李虛毅往這邊挪靠的想法頓然落空。

    “肖遊,進了落鬼蒼野你就休想如此輕而易舉地剿殺老夫了,”周英威將戴了銀絞軟真手套的鐵爪往空中恨恨一揮,心裏的得意的嗷叫中更有太多不甘,也虧他用上了攻擊強化和防禦盾化的銀絞軟真手套才能拼險逃竄至此,“你們甚少來這淮揚一帶,對於這裏的地理優劣勢頭怕還沒那麼容易揣透吧,反守爲攻的時機終於到了”

    在奉命將鏢物託轉到秦淮河之前,他就已經將去路的各種窮兇領域作了應對,這中間最典型的就是這裏的落鬼蒼野了。數百年來,落鬼蒼野作爲某種極其幽祕和恐怖存在,死在這其中的人怕是不在少數,但最終都是爛化得連屍骨都徹底消失了。

    “哼,在這裏更好,你以爲我這次出手就只有剛纔的那點殺招,你也將我肖某看得太淺了我原以爲你們會蹲守在原地做困獸之鬥的,偏偏你要老奸巨猾地分帶開一部分鏢局人員,”肖遊不以爲意地閒說了幾句,面容忽現猙獰之態,“不然,韓家的翩然畫劍還會後續以援地給你補上一個重大殺招畢竟,你們宋廷表面允許南唐祈軟求和,可實際上,臥榻之側又豈能容他人酣睡,韓彥肯跳出來助我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你是說,要不是我剛纔與你纏鬥時脫逃得快,又或者我並不開撥人馬地進行耗時混戰,韓彥已經可能從暗刺裏殺到了是吧我本來引退他們是爲了防止捉襟見肘的,哪想到你算得極爲精明,胡通天不說,連韓彥也能被你言詞說動,我可是當真佩服。”周英威側露之間,手腕又多了數道淡淡的墨痕,這完全是肖遊的傑作

    “師伯,周婉冰師姐真的就這樣將她放棄不顧麼”宋終挽着袖頭低問了一句,其實他當時與周婉冰合攻蠻子寒並未落下風的,全然是周英威狂喊撤退並且奔馬飛向落鬼蒼野方向,直接擾亂了兩人應戰對敵的神念。

    這使得蠻子寒將所有的攻擊力度全力傾斬到周婉冰身上,周婉冰似是知道自己被擒難免,更是逆流而上地拼使出全力來抵擋,在她的死命周旋下宋終才比較僥倖地抽刀身退,所以宋終說話的時候更含了一分微末的情誼。

    “你不知道某些人自顧不暇,又哪裏還會去顧會一個弱女子的生死,不過,已經有人替我們帶來了。”韓彥更是瀟灑落落地出言諷刺道,他往後看去,刀無痕與溫文分騎兩馬從後緩速而來。

    只是,刀無痕的馬背上還駝着一個素衣長髮又兼有劍痕拳印的女子,那人不是宋終口中的周婉冰卻又是誰

    “好,你們現在便暫時得意一陣,我的機會同樣來了”周英威忽然掠身快起,竟是馬化飛龍的三農下級招式“穿蕩虎賁爪”,這一大招在墨觴五重電中庸的內元功法支撐下,還未落招現位便爆起許多江山溝壑般彎折短痕,這種斷痕經天低遮,像要在雲間旋蕩似的幻化成數十招來回疊變的怪招,一經使出便勢成狂涌之態。

    更有許多幻影旋繞不盡,在墨意觴電裏難分虛實,到最後漸有凝成青碧圓珠形真元的氣勢周英威知道進了落鬼蒼野之後衆人的神念都會有不足一刻的恍惚或者說限制,他已吞服引神丹自然無礙,他就是要利用這種間隙給予肖遊致命一擊

    其他觀戰的數人都在看肖遊將會如何應對,尤其是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金勇。只見肖遊將秋扇五指微開地前後甩擺一下,凝形墨的墨痕和墨煙頓時濃氣瀰漫,三十六條花骨硯扇架鋒銳盡出,也說不清是何種玄妙招式的啓用,這三十六條花骨硯竟然像螢火蟲般忽閃忽閃的,充滿詭異和邪變。

    但就在肖遊間不容髮地將墨觴五重電巔峯的功法修爲侵透到扇骨上去,他的神念電閃光現地被野蜂蟄了一下,這瞬間的拖延所造成的致命失誤是他同爲三農下級的招式只能迎接上大半,差不多就是四工上級狀態。

    “這傢伙居然沒用子墨非攻這一必殺技挽卻狂瀾”深知肖遊武功的蠻子寒似乎有些意外,肖遊剛纔那一招只是墨門上乘卻不頂尖的招式,叫做“亂變星爍”,變相雖然繁複卻顯得殺意不足。

    而李虛毅並沒有將目光全凝在肖遊這這一招將墨門煙毒以及花骨硯連彈祕催的轉換融擊上,反而是異常陶醉地看向周英威全力出擊的真元幻影。虎賁爪中挪藏絲縷光轉游離的清影,真元猝然成聚的樣子就像是狠爪和光影聯袂出擊,將曲線與光點的纏繞結了巨網撲將過去。

    體內還未盡數退去的真元幻影似乎受到了刺激,就像鄰居家搗鬼的小孩子砰砰敲門不斷地在經絡脈線中躍動跳竄,剛開始還是鼓面敲擊般呈現篤篤的聲音節奏,到後來彷彿是被周英威的真元幻影所牽引般,李虛毅的身子以某種快步向前的速度被吸引過去。

    唯一讓他心顯欣喜的便是那時現時不現的極淡白氣也從軀殼血漿的不知哪裏冒逸出來,但它就像是懶貓嗅了死魚的氣味般,稍成行跡地尾隨在幻影后邊數秒,又不感興趣地蹲伏下來,似是覺得這些幻影對它沒什麼吸引力。

    “我體內這股奇怪的極淡白氣算是那怪老頭傳過來的嗎可是,他的那股明明已經被我完全攻向周英威了,他傳來的那股安靜淺淡,而我體內的這股卻顯得詭異動亂,就剛纔,我在心意上偶爾狂勁十足它就會有不同漲幅,希望不是類似於真元幻影這樣除之不去的怪東西吧”李虛毅這樣想着的時候,其實心裏總是有些自我難過。

    只因爲,他至今都還不知道他自己爲何不能練習內元功法,當眼下又看到高手動招他就忍不住有點輕賤如草的感覺。天賜我大仇,何以讓我無力迴天他又有了憤怒的意念。

    “哥,拜託啦,我一個小女孩呆在那邊看別人動手武鬥又怎麼會受傷呢,你不要從那邊偷溜過來就忙竄着問這問那的,這位周姑娘傷重得暈了過去,我正幫着刀叔叔照顧她呢,”溫文看到溫格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問東西不由得嬌煩起來,“咦,那四個黑鬼子在幹嘛噢,小毅子離那兩人武鬥那麼近,看來又要受傷了,我得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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