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傲劍滄海 >第049章別後重逢
    “這從掉墜下入洞到重回此地不過一天不到的時光,可這中間所經歷的種種磨難卻當真奇詭異常,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具體來說是遠古神話界吧,呵,誰能想到落鬼蒼野的地下竟還藏着刑天的如此往事。本站最新網址請收藏”溫格滿臉意外地說道。

    雖然極遠時候就謠傳落鬼蒼野與刑天有所關聯,可那就像遠古神話般飛龍在天,凡夫俗子能聽傳卻極少會去追逐相信,他把大地魔盾輕輕摩挲着,充滿了未盡的興奮之意。

    “可惜,我們再也找不到更多辦法下去了,這中間的偶然性當真萬古不遇。嗨,我們也別細說這些事情了,趕緊去找刀叔叔纔是正事,對了,對於我們的這趟地穴幽行務必要嚴守祕密,你我她三人之外,更不能透露分毫。”李虛毅旋如花綻般輕開輕落,及至話末更是鄭重提醒道。

    “那如果是刀叔叔他們有回頭來找我們,我們又該怎麼說”溫文放眼瞧去,三人在先前無奈共臥的小石坑仍還依舊,那些狂暴血鴉卻不知飛到了何方,滿地的殘屍濺血仍使得這裏充滿了殺戮之氣。

    “不如說,我們在血鴉的漫天攻擊羣中,選擇退出鑿口往外歇息去了,還在巖洞門口留宿一整夜。當然,我們呢,也不曾遇到周英威和肖遊那兩幫人,更別說翟守珣等人了。”溫格平波不驚地說道,這已是極合理的解釋。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繼續往裏面探索進去”溫文訕然問道,她並不擅長作決定。

    “爲什麼不進去,要知道,我們身上剩餘的乾糧已經消耗殆盡了,若是再不找到刀叔叔他們,恐怕我們會被餓壞吧。何況,我越來越喜歡這種幽奇的冒險了。”李虛毅淺笑起來,豆芽般彎長的眼睛涵生出繼續幽暗的折線路,他的方向便在腳下。

    “哈,這小子倒和我挺搭的,卜謀洞裏的絕大凶險都已經經歷了,還會怕這小小鑿口”溫格說罷也是甩開雙臂,大步踏馬地往前走去,悠長曲折的又一番曉天夜探。

    “兩個瘋子,還真讓人無語”溫文只能假裝憤憤不平地小撅起脣嘴來。其實只要三人共同進退,她是無所謂進還是退的,碎泥裏的沾血鴉毛趁她思維開岔間輕粘上了她的鞋邊。

    “溫格,我覺得下次再度比試的話,你不見得會勝過我,我好像發現了些很蹊蹺的規律,這些規律對我頗有助力。”李虛毅收攝自如地將一絲仙傲逆鱗氣從丹田引導到掌心,若不經意地玩弄微掐,更有輕細如蚊蟲扇翅的暗風吹動襟袍。

    “哦也就是說你又有所悟了,對,我都快忘記你能使用出刀烈焰了,這可是實打實的六賈級別招式,外元功法能有如此修爲也算不容易了。可是,跟我這個天才相比嘛,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的。”溫格也大言不慚地答覆道,某種隱約的興奮告訴他,他的風芒二重虹快到中庸境界了。

    “哈,你也知道,當真不容易。不過我想說的並不是這個,這也讓我對詩仙酒印更加的感興趣,尤其溫文在卜謀洞裏提及的兩句李白淺詞對我產生微弱助力之後,我希望這不是極牽強的附會。”李虛毅把頭彎下去,隨着漸行進入,整個鑿口已經呈現出下坡樣式。

    “哦你還記得我說的憶秦娥啊不錯。嘿嘿,這可是我特選出來化用到流衫攻擊裏的一大招式哦。”溫文頗爲驕傲地說道,漾笑臉上的天真流露不斷。

    鑿口深處忽然傳透出驚天怒吼,壁口震動得像是巨大猿猴在狂擂大地,一時間沙礫泥石紛紛來下,溫格還準備回首笑答的,經此震動前腳猛然滑動,差不多整個身子都要傾斜着摔墜下去。

    又有粗獷的男子聲音急促如奔騰馬蹄連飛不停,還低伏着女子的驚聲尖句,稍覺熟稔又被距離造成的模糊感隔開,陌生遠近。李虛毅並不曾覺察到溫格的摔躺,卻隨身飛斬出龍環短劍,藉以避開不斷滾落的尖銳石子。

    刺骨的寒風也在此刻呼嘯來到,卷帶着血鴉的羽毛遮天入目地擁至,在溫文的腮邊擦出輕盈的飄沾。面對風雲突變的如此險境,最自然而且直接的方法是撤退,李虛毅把手往溫文快速兜帶起來,龍環劍的劍影有紛然環繞旁側,步步陡峭。

    而溫格慌亂地撐地站起,心裏輕唾着李虛毅這小子怎麼個見色忘友,回聽鑿口裏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一不留神下,又被堅硬的小碎石連砸了數個。

    溫格的視線中當先飛出一個長髮離披遮臉的男子,這男子在見到他後聲如奔雷入雲地驕叱道:“快走,此地兇險”此人不是刀無痕又是誰只是他扭轉向後所使出來的招式,竟然驚人地變成了刀流觴,層層流光黑觴撩亂如春野熊火

    他弱側掩護下的女子恰是威赫鏢局的鏢師周婉冰,她頗爲機敏地連踏數個游魚穿梭步,風聲嘯揚之中已經跳躍到溫格身旁,溫格被她跳身過來的力度輕然扶持,不顯板滯地直往後跌坐過去。

    刀無痕的刀勢滴水不漏地把身後的鑿口封成無形面壁,就像持酒勸觴的夜色裏所偶然擡望的天幕,凝聚成元的流黑線光與尤勝焰引的極色芒氣兩相掩護地把它撫平得更加厚實,恰是一道經由刀流觴交織成的輕影刀的另樣絕招“家徒四壁”。

    這一招的奇絕之處在於防禦,能夠極爲狂野地依據四方角力抵住守勢傾塌,從而連貫成陣形盾牌般的特別效果,除非對手能率先把攻擊力集於一點,以尖刺破方面地直接殺透進來。

    他的封壁剛剛佈置好,鑿口深處的嘶嘶聲已經追及身後。溫格此時回頭看去,才發現這是一條花斑大黑蛇,雖然沒有之前那條大青蟒來得兇狠可怕,但對於此刻來說,威脅性和嗜殺性絕對足夠。

    也不見這條大黑蛇如何用力,整個用以防守的刀流觴封壁立馬大震了一下,等它露出紅尖舌頭長吐之後,黑色脣線撬開似地開掣出巨大獠牙,完全是將全身的勁道都給使用出來了。

    尖牙擦接入壁,所有的守勢形同玻璃般碎落成片,成空以及不見。

    “你們趕快走,這條大黑蛇合我和刀大哥之力都不能完全擋住,嗯,應該是刀無痕纔對。”周婉冰臉色微紅地護着李虛毅等三人,緩緩解釋道。在這大半天裏,他與刀無痕共同迎對了很多兇險,也因此擦生出了點淡暖情愫,而這是她不願承認的。

    “嘿,不過偶有兇狠而已,如果虛毅肯像上次那般捨命不顧,這條大黑蛇肯定會自退下去,說不定還會俯首稱臣呢。”溫格似笑非笑地調侃着,還特意向李虛毅飛去了一個奸邪眉角。

    李虛毅瞪了他一眼,眼色光轉之下更畫出一道無聲暗意:“和你這大嘴巴一起去守祕密,我和文丫頭遲早要完蛋的。”好在周婉冰所有的神思還停留在與刀無痕共度時候的輕幽片段,沒能將溫格的話有多細緻地聽入耳內。

    刀無痕的單刀已經回撤入鞘,人在避開頗具力度的某些尖碎石塊後,連喘數口淺氣更是飛身挨近到四人的後沿位置,可這大黑蛇哪裏肯止歇啊,到嘴的肥肉豈能讓它溜掉,它尾巴旋如流衫開舞地狂加扭腚,速度極快地從斜坡邊竄了上去。

    “哎,這條大黑蛇都快糾纏我們後半個夜晚了,沒想還是如此生龍活虎,這個巖洞還當真詭祕,我總覺得這些蛇鴉是死不盡的恐怖怪物。”周婉冰再度發表自己的看法,剛想去扯帶溫文的手臂,好助她更快向前時,猛然發現李虛毅大手包卷地把溫文的小手直接含在裏頭。

    到底是爛漫年紀裏的兩小無猜,還是任情韶華里的若個情長她遲遲未曾放下的昔日情因便應如這曉寒,棉薄嘆後其實還可以重新輪換新的景緻的她的腦海有些柔弱地想起了刀無痕三字。

    小溫文現在卻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她只是感覺李虛毅的手有些星天落幕的微涼,所幸她暖透掌心的輕熱可以與他摻冷起來,不溫不火。喜歡這樣的危險時分,會偶爾有這樣的他與她共同進退,她承認她是多情得早了些的。

    “你們已經把這個鑿口都探尋到底了嗎”李虛毅頓重的問句將兩人的幽思共同掐斷。

    周婉冰把幾柄飛刀妥善收攝於袖口,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差不多是了,這鑿口本來就不是特別深,光線暗淡纔是我們耗時的原因所在,在經歷血鴉的擾亂後,我和刀無痕兩人繼續往前走,其實我們本來準備回撤離去的。

    刀無痕說聽到洞中有人的喊聲,他猜是翟守珣在裏面,就一再堅持着要去問詢幾句話,這樣我們繼續往前走去。這鑿口的盡頭也就是你們從剛纔的斜坡直下之後再進去的百米處。

    也就是在那裏,我們看到了李守節,他像是尋找寶物似的偶爾蹲在地上摸索,不停地撩撥手中五行菱盤的指針垂線。他看到我們時微有驚慌,彷彿是沒料到我們那麼快就進來了,匆匆從一面幽巖迸斥的蒼黃陡石上離開來與我們說話。

    這讓我們都有些驚疑,畢竟,李守節與頗多風傳的祕寶滄海玉關係重大,誰又能知道他手中的菱盤不是用來探測滄海玉的呢。我們兩人經過對視時候的眼神交流,準備先將李守節擒住,再恐嚇他說出點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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