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傲劍滄海 >第099章又見逆襲
    “玄元功法的幻影”李虛毅的驚喜就像是夜空裏被曳雲擦亮的星光,以他仙傲逆鱗氣早前的對抗經驗,對於這種氣焰的拉攏迴轉自然不在話下。本站最新網址請收藏

    如此一來,他就不必擔心內元力狂退到欲盡的意外變局了,風霜傲偶然使出的玄元功,正以某種開散的煙逸偷偷鑽進兩枚奇石中,若非李虛毅的仙魂血絲已經壯大到粗略能夠感知的邊境,仙傲之氣充盈的青霜石也是極難有所迴應的。

    果然,兩枚奇石以幻象催變實境的本能手段,直接將屬性相同的幻影之力給以絲縷的堆聚,融於巨鼎之內,巨鼎的溫度開始如疾馳的火車般上升,越來越快的熾烈程度。

    李虛毅很清楚自己仙傲逆鱗氣的支撐效用有限,以及從風霜傲吸攝過來的幻影本就只是極盡一時的引導,說不定還會被反噬,他的眉頭凝成側方見棱的汗垂狀態。

    韻白色的火焰彷彿漸到午後的天光,開始悶沉地散發出嫋娜遮羞的微色,即使比之花幽筱染蔓成燈燭的三色光還有不少差距,臺下緊密關注的白衣侯,在搖頭如撥浪鼓的前承狀態下也給出了一個略表咱通過的頷首。

    出於對銀弧鞭的瞭解,李虛毅心潮澎湃地想要變生出新穎的形飾,那就是可拆成近端所用的短棍或者尖刃,也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溫格爲什麼還留着龍環短劍防身了。

    鞭可抽遠,劍能近鬥,可惜這柄龍環短劍卻差不多成了他的貼身兵刃。因爲從一開始就有些脫離祕方,李虛毅把這不得已而爲之的三次塑形都掌控在極準確的質點上,只有這樣才能稍微防止器刃得成之後與預期的強烈反差。

    手忙腳亂之下,總算是把事先就留以後手的設計貫徹到了最終的短劍雕琢上,也恰在此刻,李虛毅所能承帶的仙傲逆鱗氣已經極度不支。

    面對着銀狐光面如龍的長鞭,在磁刃精元作用下還可以拆合隨意,胭脂墨香的迴環,在功用上已是不輸肖遊的桃渡扇。可還欠最後的一個環節,那就是在爐鼎內澆灌上有別於昇華器物和淬鍊本元的補充材料。

    最好的材料只能是隨意波濺的水狀玲瓏材料,這可以極大地強化鞭子的靈性,何況溫文的紅顏水恰與胭脂墨相生相融,對於最後放在巨鼎內靜過一炷香的煅燒極爲重要。

    本來是溫文留給他作爲穿腸情物的數滴紅顏水被倒進巨鼎內,巨鼎頓時發出奇怪的抖顫,連同噼啪聲響還有雨潤得像是春發的滋滋音句,現在臺上已經有不少人提前結束複賽的煉器。

    隨着焚香漸漸消褪的時間光轉即過,僅有的半柱香之後,只有青蝶飾、方遊和李虛毅還在繼續,像舞破天、離弦笑、唐婉兒與花幽筱等人早已經停止手頭持續熔鑄的內元注入。

    巨鼎上的蒸煙開始緩慢地逸散,飄出來的絲縷也如若屏氣的呼吸恰無,李虛毅恨恨地罵了聲天不我佑,只能在巨鼎的底部強加上普通薪火以作必要的煉燒支持。

    他是剩餘三人中最不被看好的一個,他的火符只堅持了一炷香便徹底灰飛了。李虛毅若不是對於這些忙岔思路的瑣碎細節,大有着愛理不理的隨便態度,即使他再有老道的技巧也不能如此一鍋端地只剩最終器成的結果。

    完全是瞎折騰的趕鴨子上架,白衣侯笑容僵化地看向臺上,青蝶飾的纖細長指還在忙成一團地分派西東,但她的每個步驟都讓人極度興奮,巧妙細緻的攝墨,恰到好處的三色火符相融,比起在側的方游來說簡直不落下風。

    “哼,還想跟我作最終決鬥,小娃子,你們還差得太遠了,可能四品聖器的頂尖器刃就已是你們的極限,我隨手所煉的五品聖器就能奪魁。

    不過,爲保險起見,我還是準備拼煉出這個品級的又一頂尖水平來。這次的磁刃精元我是勢在必得,先前我爲周英威手上的那小塊玩意兒都可以如此費神勞財。

    現在賭上揭穿被羣攻的危險,就算這計劃略顯倉促了點,退路卻是平鋪得極穩的。錯刀狼堡的那套把戲我也早就看出來了,想在回朔臺的階梯處來攔截我的進出門都沒有。”

    方遊的臉上現出詭異的一抹冷笑,對於趙無痕堂而皇之的質疑竟是毫不在意,彷彿他從角色轉換之間就已經算到會有如此敗招,而他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墨門三公子肖遊。

    武剛頗爲滿意地給了舞破天一個頷首,從赤裂鼎上所升起的熾焰之氣,他便能聯繫舞破天在出堡前所受的終極教授,判斷出這天生煉才的少年已經把所有的理論付諸實踐了。

    天之凌的長髮柔軟得像是纖長柳枝垂下,隱約間還有淡金粉色的陽光微沾在髮梢,她以長琴瀟灑觸地,側身而站的素色衣緞就像波浪卷的曲線垂放下來,她對武剛的上臺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唐倩兒卻只能撫着裝嵌滿身的暗器臂推,眼睫毛輕垂似的嬌嘆不已,她們成人組的武鬥比之弱冠組最大的特色就是,在預定名額下,誰輸就自動出局,直到所勝最多的人成爲其中王者。

    如果沒有風霜傲那般席捲天下的絕對實力,一般多強爭戰的最後結局,極可能是在先前耗費戰中內元力所損極少的高手,所以,武剛打從開局就按着最弱的軟柿子上手,唐倩兒只能掠帶如風地從周英赫身上擦飛而過。

    她的對手恰是這位威赫鏢局的掌門,年齡上的相差以及對方煙桿上所暗有的回鉤,無一不讓她頗加忌憚。次輪的比鬥完全是無條件的叫戰和應戰,這讓唐倩兒賽前所預期的對戰武剛都存了極大變數,萬一她不能碾過周英赫的老皮骨便又如何

    而李虛毅即使來個莊周夢蝶都飛臨不到唐倩兒的心坎,他現在所煩心的便是,青霜石與紫雷石竟然極意外地被吸攝於巨鼎底部,絲毫沒有因爲仙傲逆鱗氣的斷續而有減粘合度。

    “長是鳳簫意未濃,情癡幾度與誰同。”一縷吹斷水雲和闌月的悲啼忽然透過鳳簫歌句覆蓋過來,餘韻悠長得讓人的衣襟都要爲之擰成芳結,古來仇恨莫如情絕,方遊與青蝶飾不自然地周身略振。

    幺庭筠已經漸漸把重重搖曳的十八嘆都給沉吟出來,就像撥似春風手的柔然卻又有着滿目蒼夷的多感,多感而善愁,百媚而恨盡,這都是白衣雪給她帶來的。

    她最恨的仍然是沒有與他經歷巫山鳳鸞,也許,有了這樣的先例,君子禮節極足的白衣雪可能再也不會與花妃仙苟合,更不會生下花幽筱這樣的小孽種,美好的猜測而已。

    碧瓏簫的臨風飄香的多情之嘆並沒有干擾到李虛毅分毫,他對幺庭筠的恨極遠沒有趙匡胤來得迫切,他只是沉心把手扶住兩枚奇石,隨時都準備把僅有的一絲仙傲之氣收撤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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