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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章追殺仇敵

    只此,他的長劍以挾破長空的姿勢滑了出來,比之飛龍走蛇更覺靈活,面對翟守珣妖異而準確的疾點,直是使用出了絕劍第二式“放浪形骸”中精義招式。

    這一大招隨着仙傲逆鱗氣的增強已然被李虛毅盡數領悟,所以他劍光籠罩之下,頗有包涵萬象的境界,但更多的是一種狂瀾滄海盡皆洶涌的氣勁。冷怨在心,天低含愁,既然一切由我擊浪三千,我就送你一程。

    鐺鐺聲連響了七聲,還在劍刃###出一絲火花,李虛毅直覺虎口暗顫,翟守珣早已回招退去,卻與白衣侯的青龍刀收發於一線。白衣侯縱使有多年時間因爲受傷而影響武學進境,可在刀招上卻是實打實的好手,烈焰流觴刀法的前七重刀法無不宛轉在心。

    他目前所用的這招“精魂致天”便是三工下級的招式,講究的是刀意透背,奔盈如快電,是取諸於盛唐時臨邛方士的道招,微有排天馭氣的氣環,在白衣侯目前的招式庫中也是排名前十的凌厲招式。

    可是翟守珣的判官筆翻轉過來,分明是筆力千鈞的橫掃招式,前有小斯刻篆的勁深,復有顏真卿題字之厚重,在兩者的相較作用下,硬是將白衣侯的招式康了下來。

    要知道青龍刀是天下聞名的重刀,而判官筆就算是由精鐵所鑄造,在重量層級上卻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李虛毅隨眼凝看時候,翟守珣的判官筆分明將青龍刀壓得死死的,看來,翟守珣武尊巔峯的實力還是名副其實的。

    不過,翟守珣在動用此招之後,肩胛上的傷口明顯有了點血滲,這讓他退守後側顧了一眼,將判官筆橫舉前胸,握了個很緊執的動作。李虛毅的心漣便如波水微動,瞬間有了主意,長劍向前,招式平穩地前遞,是要點其傷口。

    白衣侯則是將當年名動江湖的“銀罡迴環十三刀”連氣使用了出來,招式縝密,一刀猶勝一刀,力度卻是百轉千變,或柔動如輕風,或裂重如碎石,穿插而行,便如雨後的傘面在長街上飛泛。

    各種妖嬈,還透有暗藏於後的變招,繁似芳春季節裏的花色,不算是力拼求勝的刀法,卻極穩健,而且其線路用法相對承合,可以靈活地拆解出分招作爲應對。

    李虛毅對於白衣侯的刀招雖顯陌生,可看其纏綿不絕的牽制力自然也能領會到其中威力,也不再留手,左手的藏刀式對應使出,恰鑽了翟守珣腋下的空門而去。

    至於右手則是快速地連綴出一個酷似圓荷的弧線,劍刃之外隱然纏着一道黑色煞氣,其飄然如縷,在暗戰聲起的冷夜裏尤其難以發現。他現在揮霍如出自然的是一招“十面埋伏”,就是將所有的暗招都遍佈於野,等到對方有明顯的破綻裸露出來,卻能伺機插入。

    可翟守珣哪裏是喫素的,他雖然混身官場,可每到公務滿完後就閉了閒門,就苦苦修煉天鬼老祖親傳的武功祕籍,所以連年數番下來,武功修爲已然到了頗高境界。

    江湖中點穴高手往往喜歡以判官筆爲兵刃,而他經過多年淫浸,又對人體脈絡極爲熟悉,一百零八個要害穴更是拿捏極準,自謂是半儒半醫的縱橫派,是以經受壓制後便極快地以自身絕招反擊。

    不假其是,翟守珣的判官筆猶如疾雨走波般,忽左忽又地橫點起來,全然是衝着人身上的諸多穴位落去的,一時之間,但見漫天戳點如陣鼓,遠自長天,近自低窪,或是點指橫胸,又入從背脊,飄飛得很也折轉得緊。

    這樣連過了四十餘招,陣中局勢忽然一變,本還處於下風的翟守珣反將白衣侯逼入了被動防守,而李虛毅劍法雖然日漸凌厲,可是本身的實力差距讓他不能快速改變格局。

    尤其是有時強攻還會暴露極大破綻,若非白衣侯及時趕來救場怕是早被點了重穴了,這讓復仇心切的他眉目暗凝,稍微思考了下,便將得自歐陽威的那株化藕藥根從袖衣上掏了出來。

    化藕藥根作爲提升實力最快的衝靈劑的首要原料,若是有人強服它,會因爲其強勁的藥效而傷害自身,而煉製完整的衝靈劑,便是會將這部分功效的後勁講解到極低,使人有增益而無損減。

    先前歐陽威用化藕藥根威脅,一方面是怕服用了之後反作用太強,一方面又因爲此物稀罕難得,而李虛毅卻是毫不猶豫地將化藕藥根塞到口中猛嚼了起來。

    果然,一股外元力便如同烈焰般從心底騰沸了上來,不用特意察看詩仙酒印,他也能意識到此次提升已然將他的戰鬥力拔高到了武侯極別,即使只能強撐小半刻時間,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內擊敗翟守珣。

    劍知我意,我爲劍舞,李虛毅的怒火便如劍中的氣勢,氣貫長虹而聲吞天下,宛若龍火快速無比地從翟守珣外圍灼燒過來,翟守珣一時不察之下,已被他連傷了手臂和###。

    尤其是那一縷魔煞之氣通過劍傷直接滲透到翟守珣體內,若有若無卻能在內部一點齧噬生魂氣息,是要在暗地裏根植一種心患,比起江湖盛傳的蠱蟲法、毒蠍祕術是要強悍太多。

    只因,這是一縷魂氣,生而不滅,沒有對應的高古氣勁,頂多只能將它抑制,並不是像前兩者那般通過特製藥丸,就能將蠱蟲和毒蠍通過排泄釋放出來的。

    這是李虛毅生怕翟守珣逃脫後所尋不遇的後手準備,魔煞噬魂勁的微弱連接能夠讓他直接定位,而溫氏兄妹兵刃中的那一縷二分之魄,卻是與之頗有不同的,但也相差不多。

    翟守珣鎖骨上的血痕由短及長,漸漸外滲成滴泉流溢了出來,就連花妃仙的拼招都不過將他傷在肌膚,這入骨之深卻何曾有過,無論今夜的計劃如何,他就是拼上了絕招也得將這狂妄小子給重傷一回

    於是乎,他的衣袂在白衣侯與李虛毅的夾迫下,就如同雙翼垂天的鵬鳥般飛振了起來,緊接着其身形便如鬼影般,瞬間就脫跳出了被封得死密的四合圈中。

    方起未動,伺機而動則人所不察,白衣侯的經驗何其老道。一下子就知道局勢不妙,青龍刀在劈斬過後極快地回縮,歸闔收心,大有以重防爲攻擊,當然,他也是將李虛毅罩在了弧圈之內。

    破空聲從東南方來,爆點卻是在西南,白衣侯暗歎不妙,果然,這聲東擊西的招式在經過數十招的凌厲攻擊後,變而後轉,憑藉魅影似的速度快速破了防禦圈,並且直接將判官筆戳向了李虛毅的咽喉。

    青龍刀斜引後與李虛毅的所距不過三尺之近,可白衣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翟守珣殺入,失卻了一個節奏的後落,硬是成就了對方的攻陷,刀梟之名,終究是顯得有些老態了。

    可是李虛毅的臉上並未有色變如皺的慌態,反而比壁畫中的僧人更爲篤定悠然,是他有暗招未出還是視死如歸天月正到了朦朧的影邊,滿場的鬥戰似到了猿猴鬼落的轉瞬,似是未曾拂卻的最後離弦。

    是的,他看到了一柄久而未出的長劍,名爲承影。因這柄古劍的本身就是通體墨色的,兼之飛閃出來的速度極快,在夜色的掩飾更是猶如未見。意在劍先,後發制人,來的自是白衣雪無疑。

    翟守珣連戰兩場已是檣櫓之末,攻向李虛毅的招式也是基於天鬼老祖的祕傳功法,而白衣雪以逸待勞地掠陣而來,勢弱之下整個人也被前者斜連成雲的劍式給震飛到了麻婆子旁邊,顯然是受傷不淺。

    但白衣雪就此用招後,復又一閃而去,李虛毅目力所及,也是看向大局所在的玲瓏閣禁制,只見它所罩着的網格雖還冷泛着幽曠的青光,可最中央早已被破去,反露出一往無前的石徑來。

    不用多猜也能知道,李鼓年的法器起到了破除禁制的效果,可這層網格卻在作着慢速的織補,若能有三兩個時辰,最外圍的經絡繩自能恢復妥當。

    暗夜聯盟那一撥人除了麻婆子等人尚在外邊,天之凌與離弦笑無不是急鑽入內,陸宗豪劍光之盛本該到了極巔峯,可惜後繼乏力,軟垂下來連手解決了幾個餘孽,方纔想起什麼似的吩咐徐慕羽道:“快讓青城主回身,一定要將進去的這幾人也死困其中。”

    徐慕羽急切道:“我師父正與一個手持念珠的瘦頭陀戰得難分難解,其他宿主也是一時難以抽身。二宿主,我常聽人說,玲瓏閣有副城主守護,就算此地總門的禁制被破也是萬無一失。”

    陸宗豪搖頭嘆道:“這幾年我們對玲瓏閣已是甚少關注,也不知道副城主她能否抵擋,哎,副城主當年若非爲情所困,也不會空寂如此,自甘鎮守這閣中的諸多魔頭,親給衣食。”

    青蝶飾忽然插嘴道:“你們口中的副城主該不會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妃仙傷寒數處地將花幽筱扶起,卻撲在陸宗豪未防之前將數枚璇璣蘭瓣飛旋了出去,剛好繞經青蝶飾的側臉,讓其驚心之下自然就忘言了。

    “哼,陸宗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女兒若是傷愈難好,你就拿你的老命來給我賠罪吧”花妃仙對陸宗豪借用花幽筱來對抗麻婆子的卑劣做法厲聲叱責道

    陸宗豪不愧爲劍宗高手,即使在失防的情況也是避開了花妃仙的暗器,只是最後一枚太過狡猾,連旋了幾個尖花,從他的整個肩胛直穿了出來,頓時讓其痛聲翻跌在地,捂着傷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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