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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4章箇中威脅

    只不過出來的時候天已破曉,歐陽家族的門人和理事在詢問有關歐陽威的事宜,天之凌差點就被他們逼問得大打出手,惹人意外的是,青蝶飾正從雪軒峯近處的閣樓中煉器出來,語氣尖俏地喝退了爲首的中年人,他們這才作罷。

    “嘿,我把你訛我的那幾個條件都跟我爺爺說了,我爺爺說你從即日起就已是名劍城中正式弟子,可以不用再跟其他試煉弟子一起幹雜活了。

    你憑藉這個牌號去領取所需衣物和對應長劍,到時候再到人事閣登記一下,把應該要補的手續補齊就沒問題了。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試煉大會的關卡去不去隨便你,你自己看着辦吧。”青蝶飾順口道。

    “這個我已然瞭解,有勞青姑娘了,只是我剛聽歐陽家族的幾個人說名劍城這段時間,因爲預防襲擊再次發生而關閉了青岡崖外的落日門,更是嚴禁弟子外出。

    就中所發的令牌還是排名第二的蘭花令,只是,我這個人吧閒不住,剛想趁着這段時間去崖下做點小生意,不知可否外出,姑娘也應該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吧”李虛毅從青蝶飾手中接過一個圓形牌號,連番引繞後總算說出了重點。

    “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段時間選擇外出,爲點小錢犯而了殺身之險並非明智之舉,若你真的執意如此,我也只能勉爲其難地爲你下崖開個門,至於回來那就不管我事了,你什麼時候需要就什麼時候找我吧,我爺爺會看在我的面子上酌情處理的。”青蝶飾打了個哈欠,手上還蘸着點銅油花,清風自來而去。

    “那就多謝青姑娘了,就此別過。”李虛毅低聲說着,帶着天之凌極快地趨避了過去,一路所行卻是往劍棧方向而去。

    而青蝶飾低走了小半天方纔迴轉過來,眉間凝着一絲疑惑,喃喃自語道:“有誰的長劍竟寬到了那種程度,偏生她還特掩着半邊臉,有空我得拉我師哥一起查查,這件事兒太過詭異。”

    猶在李虛毅意料之外的是歐陽家族的人又攔了上來,爲首一個蠟黃臉的中年人問道:“你所穿的夾衣不正是我們歐陽威少爺的嗎江上二怪說他死於左冷劍客之手,可我檢驗過,讓他致命的長劍是寬約二指的,而倒在他旁邊的夜衣人的用劍卻是三指,明顯接對不上,所以你們二人非常可疑。”

    李虛毅從容護住天之凌道:“別以爲你們歐陽家族爲四大複姓家族之首就可以隨便猜測,你們最好拿出點證據來,否則就別擋我道。

    至於這夾衣,小爺我還在淮揚府瀟灑的時候不知穿過多少,隨手套了一件你也知道再有,這個特製符印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這印就是我們李府的標識。劍寬長短問題,你最好還是去問問刀梟先生吧。”

    他人高馬大地將天之凌掩到身後,指着身上的一個符印回堵對方的詰問,這個符印卻是得自古劍冢的殺神鏤,他在沿路之中隨意運氣,恰把這枚古圖案印在了夾衣之中,卻成了極規則的特製圖案,加之霜溼爲寒,哪想現在信口雌黃也就用上了。

    “李虛毅,別以爲你倚仗着昨日風光就可以爲所欲爲,歐陽威之事,只要我歐陽正能查出一絲線索,便是要你血債血償。”中年人厲聲指喝說道。從昨晚“江上二怪”運回歐陽威的屍體後,他就立刻做出反應,並開始推測真正的元兇,只可惜,空憑無據。

    李虛毅也不客氣道:“我還真等着呢,不過,你們眼下是讓歐陽威魂幡歸天才是正事,沿路佈崗排查還是省省吧,名劍城峯多路廣,你是攔不住我們的,我們走。”

    歐陽正眼睜睜地看着李虛毅在薄霧冥冥中離去,自嘆一口氣,恨恨道:“若不是有白衣侯爲你撐腰,我歐陽家族豈會怕你這樣一個小毛孩等着吧,我們的樑子算是結得死死的,名劍城上既然有我歐陽家族就決不能有你李虛毅,哼,我會爲我族侄報仇雪恨的。”

    甩開歐陽正等人頗遠之後,天之凌望着茫茫霜寒的草莖嘆道:“驚寒又到冬至,年歲匆匆而世情冷暖不知,我原以爲只有暗夜聯盟才各種恩怨複雜,卻沒想你在名劍城也有如此際遇,何其相似。”

    李虛毅卻丈夫豪胸道:“英雄起於草莽鄉野,哪一個不是經受着種種競爭排擠,所謂世情冷暖,永遠都只爲強者側避,人若沒有壯志,便如腐木無異,要那麼多匆匆年歲何益”

    說罷,兩人各是一笑,步伐卻也不見轉折,冉冉如風直到了劍棧,路上所談的無非是些江湖掌故,諸如喧囂塵上的情恨之爭以及古今的天才排行榜,比起初識時的利益關係已是好上了太多。

    “你是天才排行榜排名第十位的是年方十八就踏入到了武皇級別,還是巔峯天吶,那他們該是多強啊,話說你和離弦笑擁有了雙伏體,實力強橫也該不下於榜單人物吧”李虛毅不免感嘆道。

    天之凌淡淡道:“雙伏體天生就擁有武侯級實力不假,可後續的功力突破卻比你們難上不少,我和離弦笑雖然身手還算不錯,卻沒到這份排行最之榜單,出現在這份榜單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冠絕整個時代的人物。”

    煙霞漸染而起,靜寂的晨曦也有了淺淡的微光,所行之處盡是塵氣接地的蔥蘢,也是名劍城中弟子晨起的時辰了。可李虛毅還沒來得及走至門前,就發現溫氏兄妹早就擁在了那裏,白衣侯也是揹負雙手地立着,似是一夜未睡地在等着誰一樣,當他們看到李虛毅和天之凌來到,立馬精神一振。

    “小毅子,翟守珣終究還是被一個名爲代櫻的女人救走了,據說是名劍城的副城主,多怪我當時將那個密字菊瓣給她看到了。青城主想要阻擋代櫻重出江湖,反被她橫加指責了,後者的權威似乎還在城主之上。”溫文率先開口,口吻中滿是歉意。

    “這能有什麼,等我武藝學成之後還有的是時間找他算賬,只是,你們的殺母之仇調查得怎麼樣了”李虛毅也是沉重問道。

    “便是這代櫻所爲,是爲了收集什麼聖女之魂而下的殺手,翟守珣是她在外攬活的中介人,兩者相輔相成,每次行動都是以枯菊瓣作爲傳承手信的,聽說其中有其特留的信息。”溫格接口說道,臉上怒容如現。

    “哦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代櫻應該就是刺客門的創始人之一,名劍城讓她坐守或者說囚居禁地,還給她副城主的虛銜,也應是穩住她的。只是,我現在最先知道的是,她救走翟守珣的時候有沒有對你們暗動殺意”李虛毅警惕道。

    白衣侯緩緩站出來說道:“這倒沒有,她自認高手又怎會對少男少女下手,只是溫格因被錯認而差點被殺,好在花妃仙與老夫連擋了數招方纔作罷,這傢伙殺性頓起時候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物,集戾氣、怒氣和殺氣於一身,危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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