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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2章秦淮三傑

    風霜傲所在的孤舟,彎拐間反而向列岸靠去,白衣侯知道李虛毅不可能簡單放過前者,二話不說就另躥過去跟蹤。

    乘風疾速行駛了幾盞茶的時間,幾人總算到達了既定的會館,其外形設計得別具匠心,竟是一個大梵鍾,佇立在在大相國佛寺的外圍,倒是顯得特別映襯。

    但其外廊的設計則並不古板,是環形開闊的,又有許多的長短亭,和夜雨芭蕉,其中的小築大多臨水,不同風味的木橋,直與寺院中的佛座一爭高低,隨處可見,卻處處都有來歷。

    偶聽這邊的當地人講,無論是浮橋還是懸橋,都似剝落花生米般,能擰出果粒肉厚的典故,聽了之後,只會平增無限趣味和意韻,李虛毅等一行人也不放在心上。

    燕姬在開封住得頗久,指點着這座會館道:“不知李大哥和衆位有沒有發現,這裏其實與帝都酒家相鄰極近的,不過是中間隔了一條彎彎流水,反讓路程憑空遠了一大截。

    其實,王朝會館、帝都酒家和大相國寺,這三者的落位是設計者故意安排的,像是古鼎的三足,若是再連上皇宮內苑和此前坍塌的百年鐘樓,又叫做五龍爭食,是圓環起來的。”

    江水逝道:“那帝都酒家與這大會館爲什麼不設置渡口或者驛站呢,這樣不但往來極爲方便,還能享受多體的服務,多愜意啊,渡船費又不會礙了遊人興致。”

    燕姬道:“以前其實是有一座古橋的,紫虯黃鬚的,跟個人一樣,旁人都說是一天神下凡,據說是要防止着這江波中的某個魔怪出世,後面有一晚打雷下雨後,就折斷得乾乾淨淨,像是不曾出現過。”

    李虛毅道:“原來如此,對了,這斷橋的名字是不是虹橋”

    那第二重密文的便是“虹橋夜照”,如果能知道這橋的所在,那對最後的尋訪黃金無疑是事半功倍的。

    燕姬道:“這邊岸上的橋我都熟的,從沒有這樣一個橋名,其他地方我倒是頗聽過不少,這裏的橋名是最忌起重的,你去別處問了也是一樣。”

    李虛毅不再說話,幾人順着門廊直走進去,往前才發現王侯貴族的馬車列呈了許多,即便有人在外面專門引導,還是將門口堵住了,江水逝剛要擠進去。

    其邊側有人披着暗黑色的長袍,由一前一後兩人當先,後有五人緊密跟隨,長袍是裹住臉面的,因着那袍子,與之前所遇到的那兩艘大船的帆塊頗爲相似,李虛毅纔多看了幾眼。

    這兩人與李虛毅一同受阻,他們也不着急,只靜靜地站着,後面五人兩手連掐出一個奇怪姿勢,又將一些藥粉揚天漫散,這樣一番快迅的抖落之後,當先一人用手指蘸着眉心,猛力前戳

    攔在前面的馬匹頓時不安分起來,就像是末日降臨般,抖動着轎輦往兩邊奔去,眼神中充滿了對黑袍人的恐懼,有反應不及的,馬蹄一軟就半跪了下去,似是費了千鈞之力方纔擡起。

    最首的黑袍人瞪了一下那五人,重哼一聲,這五人立馬收斂了之前趾高氣揚的氣勢,臉面低得比釣魚臺還低,李虛毅瞧着幾人像是要將血水給澹出來了,旁若無人地輕笑起來。

    “嗯”居首那黑袍人掠轉過來,待看到李虛毅後,衣衫中的氣脈就像是伏波亂竄,只他忍耐力極好,令行禁止對他身後的一人揮了揮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有幾個馬車上的僕人想要來算賬,也不見黑袍人有更多動作,回身後衣袍彷彿要遮垂過天際,一陣霹靂快手和鈞重連腿,哪裏還能站着一個人

    “他們是什麼人”燕姬瞪大眼睛問道。

    許鴛如輕哼道:“都是裝神弄鬼,又何足掛齒。”

    江水逝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李虛毅卻一字一頓道:“軍師之前說的沒錯,我敢保證,暗夜聯盟是要大張旗鼓地重出江湖了,如果我所料沒錯,緊跟在第一個後面的是離弦笑,後面五人中則有一人是臧半鬼。”

    錢恨費大爲震驚道:“你是說上次襲擊名劍城的那批魔人”

    許鴛如一針見血道:“其實,你們李殿主更怕的還是,當先一人是天之凌,我說得沒錯吧。”

    李虛毅輕哼道:“絕對不可能是天之凌,這人的氣息太強大了,而且天姑娘行走江湖,總會帶着相如求凰琴,那是我見了就能認得出來的。”

    江水逝則有隱憂道:“哎,如此一來,許鴦亦等人遠赴晉陽求醫,想來是凶多吉少了,暗夜聯盟與名劍城可是死敵啊”

    話正說到此際,李巖與盧靜早就迎了出來,焦急平緩後帶着興奮道:“你們總算來了,來,由靜兒來作嚮導,我們從這第一層的慢慢逛過去。”

    整個會館一樓是佔地面積最大的,其中展櫃極多,還有妙齡女子站在前頭迎接,其中挾藏着鉅款過來的富人,在此樓稍微看了一眼後,就直接讓幾個幺蛾子直登最裏面的梯道了。

    這中間,每一個展櫃檯依次而開,都會標價着煉器師的等級、姓名,還有就是工藝品的取名及價位,琳琅滿目的工藝品爭相撲入眼簾,有巨型的大雕鳥,也有小型的虎頭塊。

    煉器工藝品與普通工藝品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有元力滲入,時日越長,反而保養得越好,更能顯示出珍藏與裝飾的價值。

    “就這個平平無奇的硯墨也要二十兩不就是用碎米多雕了些花白麼,哼,我纔不屑呢。”錢恨費從一個自由陳列的櫃檯中縮身而回。

    盧靜解釋道:“這叫碎筆線,先別說這墨硯的材質,就這一特創的大手筆,要價就這麼點還算便宜的了。”

    “列位好,這是王審琦王大人門下弟子偶然做的,因這碎筆線技法並不是親出,是以在價格方面做了讓步,但其收藏價值還頗高的,請問幾位需要購買嗎”一個娉婷女子立馬抿脣迎了過來。

    錢恨費搖頭道:“看不上,看不上。”

    李虛毅與衆人都笑,那女子急道:“那你們再看這幅以絢畫入筆的彩塗,是用打散回光的手法,將原本略顯單調的立體,演繹得極爲完美”

    錢恨費連看都不看,依舊把頭甩得像撥浪鼓一般,待看到燕姬莫名地掩嘴直笑,方纔挪轉出眸光,李虛毅輕削着他的腦袋,也笑道:“沒想你的手筆,賣價這麼低,連前面一半都及不上。”

    這彩塗之作的作者,不正題寫着錢恨費本人的名字麼

    李巖亦笑道:“其實這不怪錢恨費,這工藝品本身碎裂了一個缺口才讓價格變低的,我們再往那邊走走看看去。”

    “明明是我先看下的,憑什麼要讓你,哼,想動手,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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