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星轉着看着,突然被一團彩色迷霧狀的東西吸引。
這迷霧如同一團精靈,隨意變換着身軀,時亮時暗,時大時小,異常好看。
“這是空靈精華,給心靈系召喚師用的。”舒雅介紹道,你若需要這個就當做送你的,依然得明天事情結束了才能取貨。
方子星點點頭:“能給妖魔用嗎,我有隻念空妖。”
說着方子星便把只有戰將級的念空妖召喚了出來,它的實力目前是自己中最弱小的了。
“可以是可以可是這是異界召喚的召喚獸你竟然捨得給它用資源”
舒雅似乎以爲方子星不太懂,所以耐心解釋着。
“異界召喚極不穩定,就算是能召喚一些妖魔也僅僅是初階法師一個過度罷了。
而且它生活在一種奇特的位面,並不像那些在契約之書上的召喚獸安全。
很有可能你砸去不少資源它卻死在了其它位面,得不償失啊。”
方子星當然也知道,可是他對念空妖充滿了信心。
“念空妖是心靈系,主動傷害它的生靈不多,而且它也只能強大了才能在其它位面保護好自己,爲我提供實力,我自然不能放棄這樣一個夥伴。”
衆人逛完珍寶樓,發現再無感興趣的東西了後,皓月和韓雪爲了不捲入紛爭而提前退下,舒雅也沒說什麼,她知道這本就不是別人能幫自己的。
“你能一共兩個超階啊,竟然會害怕區區一個樹鑫。”方子星看到珍寶樓的底蘊,也驚訝了一下,本來還以爲只有一名超階的。
超階可不是那麼好尋的,超階就是脫凡,不在和凡人一樣了。
“這兩位都是家族的人,誓死追隨家族的死侍。”
舒雅自然帶着濃濃的擔憂:“高階之間差距可以天差地別,超階更是這樣。”
“你雖是高階,可是我知道,就算十幾個甚至幾個和你一樣的高階法師你也不怕把”
方子星如實點頭。
“是啊,高階之間的差距都可以這麼大,超階更是如此啊”
“樹鑫倒還好,僅僅是單系超階罷了,和我們兩個超階死侍也差不多,我們真正忌憚的是他哥哥所以有時候纔會稍作縱容。”
“他哥哥樹淼可滿系超階的天才整整四個系都是超階這得對魔法理解成一個什麼樣的層次才能達到啊”
“聽說他釋放高階魔法lián zhun備的時間都不需要,張手即來”
方子星也有些心虛,四系超階啊,就是超階中也絕頂至尊的存在,只怕距離禁咒級都不會太遠了
不過他還是有底氣的,他相信就算超階在強,一個人終究是敵不過自己的君主級神木蒼龍的。
想到這方子星也悄悄鬆了口氣,這底牌也是窮途末路纔會用,現在還是先想想怎麼在不用底牌的情況下還能殺了樹淼呢。
“也不是毫無勝算,法師再厲害軀體也是人類,就算超階脫凡之後軀體改造的已經和一些低等妖魔差不多了,也抵不過別人用魔法偷襲”方子星神色狠厲。
“你有辦法了”舒雅小心問道。
“其實也很容易,我釋放高階魔法的速度和力量並不會比他差,所以你們所有人在旁邊只需要幫我打斷他釋放超階即可超階以下我並不懼怕”
“你感受下這是什麼”
方子星釋放出魂種寒山的氣息,在這股氣息下,周圍所有的元素都被擠幹
“這是”舒雅瞪大了眼睛驚呼:“頂級的魂種”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有這種天大機遇,魂種難遇又不可求,我已經相信你的力量了,事成之後該給的都會給你”
“嗯,你先去準備吧,明天就把我引進一處空曠之地,我要在那下手”
方子星提前來到了一處不遠的廢棄荒村,傳說這裏鬧鬼,所以久而久之的就沒人來了。
村子裏破落不堪,到處都是破損,彷彿經歷過戰爭一般。
但是因爲年代久遠,已經全被大量灰塵還有蜘蛛網侵佔。
“鬧鬼”方子星輕輕一笑:“修真者和妖族的確可以對抗鬼,但是魔法師用什麼抗衡呢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鬼這種東西~”
方子星正想着,一處門突然自己打開了,透過大門,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還亮着一盞微弱的燭光。
似乎一個人佝僂着身子正在燭光下低頭縫着什麼東西。
“打擾了,可以進去討杯茶嗎”方子星問道。
“進來吧。”屋裏的人似乎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身子也轉向了方子星,內屋的門也被打開了,是一個半頭白髮的老人。
“外面風大,公子進來吧,我給你倒杯茶水歇歇腳。”老人說完就進去倒水了,方子星直徑走了進去。
“說起來家裏就還剩這些茶葉了,要是公子想喫飯我們這還真沒有了,前幾天的飯食也早已經被我們喫光”
老人說着還嘆了口氣,說不出的無奈,那褶皺的臉上彷彿歷經了滄桑。
“你們”方子星抓住關鍵問道:“除了你還有人住在這”
“是老婆子的兒子,今年三十多了還沒考上文學,武也不行,文也不行,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老人說着臉上不爭氣的留下了眼淚,然後倒完水就繼續縫着那件衣服了。
“娘你又在說我”一人破門而入,方子星並沒有聽到周圍有人過來的聲音,可是這個青年卻已經來到了面前。
“娘,我衣服縫好了沒啊我還要穿着他去找我的媳婦呢”
“好了好了你快試試吧”老人無奈的將衣服給他。
青年欣喜的接過衣服,卻發現衣服領頭太小,怎麼都套不上。
於是將自己的腦袋摘了下來放在一旁,臉上還掛着詭異的笑直直的盯着方子星,手卻手舞足蹈的將那衣服給套上了。
可是那衣服哪裏還是衣服,明明就是一張被縫補了無數次的人皮
人皮完好的被一整張的剝了下來,從人皮形象來看應該就是一名女子。
“娘,這不是我得媳婦嗎哈哈哈哈哈哈,我把媳婦穿在身上,就能永遠和她在一起了”
“娘你對兒子真好就是兒子有些餓了,想喫腦漿子了,那味道我好久都沒嘗過了”
老人放下手中的針線,她的臉雪白的可怕,特別是指甲蓋已經從手指背部變成了長在了指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