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樹淼有些奇怪的的被接到了一處荒村,雖說寶物一般都出自無人問津的地方,可是總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想到自己的實力就算是幾個超階一起都不一定打得過自己也就安下心來,這是他對自己實力的肯定。
“大人,小姐在屋裏等着了,看到那燭光了嗎您自己進去就好。”帶路的小廝說完就退下了。
在無人的地方小廝才如負釋重得鬆了口氣,這幾年一直都聽說有鬼,他能帶到那家門口去已經是膽子大了。
他扶着牆緩了一會兒,突然一股無法掙脫的巨力抓出了他
一個沒有眼眶的人伸出一雙青黑色的胳膊,將他雙腿拽住,無論他怎麼用力就彷彿是被鋼鐵卡住了一般掙脫不開。
他絕望的想要喊叫看得起我於事無補,嗓子不知道爲什麼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身體被拖在地上留下一灘灘血跡,然後被拉倒一處倉儲傳來了一聲聲的咀嚼聲,彷彿再嚼骨頭
樹淼皺着眉頭站在門口,正準備進去。這時門打開了,一個老人現在那裏看向樹淼。
“外面風大,公子進來吧,我給你倒杯茶水歇歇腳。”
“說起來家裏就還剩這些茶葉了,要是公子想喫飯我們這還真沒有了,前幾天的飯食也早已經被我們喫光”
老人重複着之前方子星來時的話語,說話間還嘆了口氣,還是那股子說不出的無奈,褶皺的臉上滄桑依舊。
“你們是舒雅呢叫她出來,我沒時間在這浪費”樹淼不耐煩的擺擺手,他來這可不是過來喝茶的。
“老婆子的兒子,今年三十多了還沒考上文學,武也不行,文也不行,真是讓我操碎了心”
老人依然自顧自的說着,臉上的眼淚不停地流着,主動倒完水就繼續縫着那件永遠好似都已經縫完的衣服。
樹淼剛準備發火,一人破門而入,樹淼眉頭緊皺,不可能有人靠近自己還察覺不到一絲聲響這個青年卻突然來到了他面前。
“娘你又在說我”
“娘,我衣服縫好了沒啊我還要穿着他去找我的媳婦呢”
樹淼這時也感覺到了絲絲的不對勁,因爲這兩個人完全沒有聽進去自己說話的樣子,於是吼道:“我沒時間聽你們演戲好快把舒雅叫出來,否則我毀了這個村子”
“好了好了你快試試吧”老人沒有看樹淼,反而將衣服提給了兒子。
兒子滿心歡喜的接過衣服,來回看了看,發現衣服領頭太小,怎麼都套不上。
於是在樹淼毛骨悚然的眼神下,將自己的腦袋摘了下來放在一旁,臉上還掛着詭異的笑直直的盯着樹淼,手卻手舞足蹈的將那衣服給套上了。
那衣服已經不是衣服了,還是那張被縫補了無數次的人皮
人皮完好的被一整張的剝了下來,從人皮形象來看應該就是一名女子。
“娘,這不是我得媳婦嗎哈哈哈哈哈哈,我把媳婦穿在身上,就能永遠和她在一起了”
“娘你對兒子真好就是兒子有些餓了,想喫腦漿子了,那味道我好久都沒嘗過了”
她終於正眼看向了樹淼,只是嘴巴卻突然裂開,一直張到了眼角,彷彿整個臉有三分之二都是這張充滿獠牙大嘴
“邪祟”
樹淼雖說是個鐵錚錚的漢子,也被嚇的毛骨悚然,冷汗直流。只能大喝一聲來驅散心中的恐懼。
“動手”
方子星低聲說道,那樹淼完全被邪祟轉移了注意力,根本沒有料到這邊的一些求困類的魔法已經醞釀完成。
冰霜鎖鏈纏繞,樹木荊棘捆綁,土地凝固收攏,總之能困人的魔法全部都被使了出來
“舒雅你竟陷我於不顧是誰給你的膽子”
正說着,方子星就感受到了濃郁的魔法開始凝聚頓時臉色大變。
“他要醞釀超階魔法小念阻止他”
念空妖搖了搖輕盈的身子,瞬間出現在樹淼身邊。
心靈的力量就是可以不動聲色的改變別人的意志,影響一個人的注意力更是輕而易舉。
雖說想要直接靠念空妖殺一個超階法師不現實,但是不停的打斷他施展超階魔法還是可以的。
方子星的高階魔法隨即而來,在他黑暗魂種夜君的加持下,高階魔法釋放速度幾乎是瞬間出現,完全不比超階法師慢
“”
空氣中彷彿有一羣魔鬼在詠唱着歸鄉的歌謠,聲音模糊不清,卻好似直擊人心。
無數濃郁的黑暗元素瞬間組成一個結晶,然後憑空出現在樹淼面前,一瞬間將他封鎖在了黑棺之中
在黑棺裏,不管是人還是妖魔都會被黑暗力量侵蝕不出片刻徹底被黑暗同化死亡
可是還沒一會兒,無數水流從黑棺中涌出,徹底將由黑暗物質組成的黑棺撐破
樹淼黑着臉,一團團水蛇圍繞在他周圍,他紅着眼看向衆人,最後深吸了口氣,穩住了情緒。
可就在這時,一隻慘白的手拉住了樹淼的腳腕
樹淼費勁力氣才掙脫開,卻發現腳腕處竟然完全變得烏黑,彷彿那裏的肉和組織都已經完全的壞死
“這該死的邪祟”樹淼剛罵了一句,一團團紫光耀眼的雷電又將他給包圍
他周圍都是水流,一個沒察覺,竟然受了非常嚴重的傷被雷電麻痹的倒在了地上
人類的軀體永遠都是最脆弱的,一個魔法威力那麼強,如果不用魔法去抵擋,很容易就會一觸碰就死亡。
“舒雅我自認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殺我”
樹淼倒在地上,皮開肉綻,卻咬緊牙根死死的盯着舒雅。
舒雅沒有理他,而是同樣不停地魔法轟擊着他。
他雖然強弩之末,魔能卻還有很多,堅持到了差不多魔能耗盡終於徹底放棄了。
樹淼厲害之處再無超階魔法,雖說超階法師對其他低階魔法理解更透徹,可是方子星在剛好將他這方面的強項給抵擋了。
以至於他超階放不出來,高階打不過,最後只能耗盡魔能任由方子星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