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結束之後,各種顏料和繪畫工具早早地便已經準備好,看着桌子上繁雜的顏料,南宮清畫眉心微皺。
只不過這一皺眉,倒是讓人看起來是在擔心自己畫不好,可是隻有清畫自己明白,她只是比試的輪數過多,精力有些疲乏而已。
一旁一直默默擔心她的琮逸此時看出了南宮清畫的倦意,於是起身稟報:“皇上,南宮清畫今日比試的過多,怕是身體有些喫不消了,眼下繪畫的顏料需要研磨,不知可否讓臣上前幫忙”
“喔”衆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琮逸。
尤其是衆公子的心裏,這個恨啊
又是晚了一步,又是讓這個琮逸獲得了先機。
皇后不等皇上開口,直接笑語先聲:“琮逸,你去吧”
琮逸應旨,立即來到了南宮清畫的身邊。
“不敢勞煩琮逸琮逸,小女自己來便可。”清畫哪好意思讓別人來幫自己打下手,更何況還是皇后的親侄子。
“小事一樁而已,清畫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琮逸根本就不給南宮清畫有一絲拒絕的時間,立刻回絕後,便開始幫她細心整理好顏料,動作倒是十分的嫺熟。
但其實琮逸根本就不擅長畫畫,只不過要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彰顯自己的沉穩,所以強迫自己一定要每一個動作都要穩,要讓南宮清畫有種可以依靠的感覺。
六王爺長孫元兮此時看不過去了,甚是不滿的嘀咕道:“四哥,你看那個琮逸一臉獻殷勤的模樣,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今年京華宴明明就是父皇爲了給四哥你安排的,而這南宮清畫已然是此次的定數,是四哥的小嫂子,可這小子竟然打起了四嫂的主意,哼。”
“南宮清畫肯定就是四哥的福晉了,倒是那琮逸仗着他皇后姑母,便先行對四嫂下手,奪得了先機,萬一最後皇后發話賜婚,那四嫂可就成了人家的媳婦兒了。”長孫元兮滿臉的不悅,而且越說越是憤憤不平。
長孫元稷眸色漸深,嘴角揚起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笑意。
對於琮逸的熱情相助,清畫最後實在是拒絕不了,便只好無奈的接受:“那清畫在此多謝琮逸公子了。”
“清畫小姐不必客氣。”琮逸笑眯的整理好了顏料和桌面,然後把畫桌的位置讓給了南宮清畫。
比試開始之後,清畫蘸取了水藍色的畫筆很是流利的揮灑出一副水景圖。
這幅水景圖絕對是可以稱得上佳作,整幅畫所展示出來的視野便是水下的各種水草和小魚,但僅憑與此還算不上特別,最特別的地方就是,整幅畫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眼前所展示的並不是一幅畫,而是彷彿真的置身於水下的感覺。
“好畫,真的是一副絕佳的好畫,竟能如此逼真”離得最近的琮逸見着南宮清畫的畫作,不禁爲之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