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清畫感覺到隱隱的不爽感,身上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些。
這可是長孫元稷的府邸,而且四王府守衛如此森嚴,怎麼可能有外賊闖入,還沒人發現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蠟燭瞬間被點亮了,一聲涼薄之音傳來:“回來的有點晚。”
明晃晃的光突然在黑暗之中亮起,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晃眼睛。
南宮清畫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隨後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去,竟是長孫元稷
“你”清畫剛要開口斥責長孫元稷,便見着長孫元稷身着黑色低胸長衫,胸前立體的肌肉紋理此刻展漏無疑。
整個人眼下在這燭光旁,顯得分外撩人。
“ 你怎麼在我房間裏還穿的這麼”南宮清畫站在牀榻旁,並未再往前進一步。
長孫元稷緩步走來,雙臂自然的垂在雙側,一把拉住南宮清畫的手腕:“本王受了傷,不能讓外人知道,那就只能由本王的福晉來近身伺候了。”
屋外等候吩咐的凌雲澈聽了,鬱悶的唸叨着:“屬下可以幫王爺您包紮啊可是您偏偏攔着不讓不說,還斥責屬下”
南宮清畫此刻有些不自在,彆扭的低了低頭。
不低頭還好,這一低頭,便更加近距離的看到了那小麥色肌膚
語氣不禁有些發虛:“那你倒是提前說一聲,我走之前就幫你換好,這大晚上的”
長孫元稷見着南宮清畫羞怯的臉頰上不禁染上了紅暈,低低的笑了笑,身體卻又靠近了幾分:“白天換了,本王來回走動,這傷口怕還是會滲出血,倒不如晚上包紮的好。”
清畫被長孫元稷這麼近身撩的竟有些上頭,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想起了剛纔她換衣服的時候,長孫元稷也是在屋子裏的。
於是清畫下意識的擡起手頂在他的胸前,腳下後退了幾步:“長孫元稷,你竟然敢偷看我換衣服”
說罷,便擡起手來狠狠地朝着長孫元稷的身上打了過去。
“額”長孫元稷裝作喫痛的捂住了腹部上方的地方。
見着長孫元稷捂腹痛苦狀,嚇得清畫連忙上前彎下身子看了看他的傷口,關切道:“是不是我力氣太大了,震到了你的傷口”
畢竟長孫元稷是爲了救她而受的傷,所以南宮清畫眼下心中愧疚萬分。
趁着南宮清畫關注他傷口的時候,長孫元稷一把便將南宮清畫抱入懷中,戲虐道:“看不出來,你倒是蠻關心本王的,恩”
原本真的只是想逗逗南宮清畫的,但沒想到當他親眼看到南宮清畫眼裏爲他的擔心,是那麼的真實,長孫元稷的心底裏竟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感。
“你你耍我”清畫這才明白,她又上了長孫元稷的當了。
於是再一次擡起雙手拼命的砸向長孫元稷。
許是連續的錘擊,再加上南宮清畫手中的力道着實不輕,這一次是真的扯到了長孫元稷的傷口。
長孫元稷喫痛的面色有些不對,慢慢的鬆開了抱着南宮清畫的手。
清畫見着長孫元稷彎着腰坐到了牀榻上,便不屑道:“你別裝了,這一次我是不會再上當了。”
這一次,長孫元稷並沒有之前的嬉皮之狀,清畫這才意識到,剛纔許是真的拉扯到了。
隨即便連忙跑到另一側的櫃子裏,拿出了一些包紮用的東西,然後蹲在長孫元稷的身邊,輕手輕腳的將長孫元稷身上的黑色長衫慢慢掀開。
竟發現裏面白色的紗布已經被血給浸透了。
“長孫元稷,都叫你不要再鬧了,一天沒個正行,看吧,這傷口又裂開了。”南宮清畫一邊皺眉包紮着,一邊擔心的嘮叨着。
長孫元稷看着南宮清畫爲他包紮的神情,還有那一聲聲的埋怨之語,竟沒有往日裏別人爲他療傷時所有的一絲厭煩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踏實,舒心,和溫暖。
溫暖的感覺,他真的很久沒有這麼真實的感覺到了。
見着長孫元稷盯着她不作答,南宮清畫不悅道:“長孫元稷,我說你呢”
“包紮完了吧本王今日帶你看個好東西。”說罷,長孫元稷便對着門外吩咐道,“凌雲澈,開始吧。”
南宮清畫被長孫元稷弄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只是任由着長孫元稷拉着她的手,來到了門口處。
“嘭”一道優美的弧線劃過天際,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爆開時,綻放出七彩的美麗。
煙花直衝天空,漸漸地舒展開來,形成了無數朵時而紅,時而黃,時而綠的繁花。
然後,那煙火好似流星,從天而降
眼前的繁華夜空,驚得南宮清畫都看呆了,她不曾想,在這個時代也能看到這麼美的煙花。
她這一生雖然看過很多次煙花,但卻從未有一人專門爲她而放過。
南宮清畫不禁轉頭看向她身側的長孫元稷,這般浪漫的行徑,竟是世人口中所說的嗜血之人所做
“喜歡麼”長孫元稷看着滿眼驚奇的南宮清畫問道。
“喜歡。”清畫的小腦袋一個勁兒的點着頭,繼而看向長孫元稷,“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煙花看”
“今日是本王的生辰。”長孫元稷看向夜空中,無色的綻放之物,語氣平淡。
生辰
清畫目露驚色:“今日竟是你的生辰那個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明天”
沒等到南宮清畫說完,長孫元稷低聲笑道:“不用明日,眼下便可。”
“眼下”清畫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長孫元稷看向天空,低語道:“今日你便做本王的眼睛,替本王好好看看這煙花。”
繼而看向南宮清畫,幽深的眸子此刻卻夾着一絲寵溺:“看着你臉上的欣喜神色,本王便知這煙花到底有多美。”
這一語,南宮清畫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幾下。
土味兒情話
這不會是心動的感覺吧
不不不這也可能是驚嚇的感覺。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注視着,誰也沒有率先打破眼下這曖昧的氣氛。
不遠處的凌雲澈見狀搖了搖頭,不禁低語道:“王爺啊王爺,你這是徹底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