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不是傳來類似的消息:處發生了大火災,處洪水氾濫,處火山爆發
突然間這樣多的災難光顧這個脆弱的國家,竟然,只是因爲那更加不起眼的受了傷
如果他出事的話,真的會毀滅的吧,這個國家
他的確有能力摧毀
一直以爲他是毫無心機的孩,單純的猶如一張白紙,但是,從遇見她開始一切都改變了
不惜一切代價
是不是真的值得
他不懂。
也許,也永遠不會懂得。
終於,景邁開了腳步,走出了宮殿。
不知走過多少蜿蜒的路,景終於止步,擡眸望向眼前的閣樓。
閣樓上面寫着:傾雨飄落。
主人有兩個:傾雨,以及飄落。
而今日,在閣樓裏的只有傾雨一人。
“我要,可以讓人忘記的丹藥。”景站在那戴着銀色面具的幻術師面前,淡漠地說出這可能改變自己一生的願望。
即使蒙着面,也依稀可以看出那人顏色無雙,即使,景至今未分辨出他是男是女。
但是,這個人也許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
宮君澈出生那年,曾有人不顧一切地更改了詛咒,更改了他的命運,也更改了國家的命運。
那滿頭的銀髮,如雪色的綢緞,美麗不可方物。
那個人,就是這顏色無雙的幻術師傾雨。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傾雨則是懶懶地這樣應着,並不看他,依舊認真而仔細地配置着藥水。
“我知道你可以給。”景這樣看着淡漠如常的幻術師,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分明是個很美麗的早晨,閣樓依稀可以聽見鳥鳴,溪水也流的格外歡快。
“從我的手裏拿到丹藥,就要有可以和我兌換的東西。”平緩的敘述,好聽的聲音,幾乎無法讓人覺察到這是一句多麼冷漠的話語。
“你要什麼”景幾乎沒有半刻的停頓。
幻術師這才放下了手的藥水,卻只是慵懶地打量了對方一番,“並沒有什麼值得我取。”傾雨有些嘲弄地笑了一笑,景的額頭上青色的血管變得清晰可見。傾雨卻似乎並未在意,繼續說道:“還是請回去吧”
淡淡地甩了甩手,神色並無變化,但明顯是在趕人。
然而景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請、幫、我我知道你有。你想要什麼,說便是了,我不信我身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足以同你交換。”
“你既沒有傾城絕色,又沒有動聽歌喉,更沒有綢緞般的長髮,論才,你非賢能;論智,你也不夠優秀;論權勢,你不過四品侍衛;論財勢,你更是一貧如洗。”傾雨根本不顧及景的自尊,眼神淡漠而疏離,脣角兀自有些嘲諷之意,“你要我與你交換些什麼黴運嗎”
景的雙手一點點握緊,又一點點鬆開,反覆握緊鬆開,他緊鎖的眉終於有了一些舒緩,“修爲。”他說。
傾雨有些震驚地看了景一眼,眼底有些探索的意味,“修爲”
“五百年修爲,如何”
“你確定”傾雨不可置信地確認道。
然而景卻沒有任何猶豫,淡淡地說道:“開始吧。”
那一剎,宛若世間風雲都爲之變色
修爲
五百年的修爲